不过,他猜测能有个几千块就顶破天了。
林微微撇嘴,表示对肖阳青态度的不认可。
肖阳青只好继续配合,“你奶奶给你留了多少遗产呀?”
林微微本打算让肖阳青猜来着,再想想,太幼稚了。
于是,伸出了两只手指。
肖阳青心道,跟他心里预测的差不多,“两千。”
林微微一瞪眼,“看不起谁呢,两万。”
肖阳青差点儿没拿住筷子,
“啥?两万?我的天哪,你那个奶奶还真是爱孙女爱得深切。”
林微微点头,“是呀,她把啥啥都给孙女打算好了。
就是没承想,她的那个儿子跟儿媳妇都不是东西。要是那老太太能多活些年就好了,
那样原身的命运就大不同了。”
肖阳青点头,“老太太应该是对她的儿子,太失望了。
要不,那么大一笔钱,怎么也该留给儿子一些,而不是全给了孙女。”
林微微点头,
“兴许吧,也可能在她心里,她儿子就是个蠢的,有多少钱都是拿去养别人家的儿女。
莫不如都给了自己的孙女。这样她还能不那么憋屈。
我想顺带回趟老家,给老太太扫扫墓,顺便给原身立个衣冠冢。就在老人家边上。
这样,原身也不会孤单了。”
肖阳青点头,
“行,到时候,我多买点纸钱,他们的坟偏僻不,咱们烧纸,还得偷着烧呢。”
第二日,午饭之前,林微微跟肖阳青骑着自行车从外面晃悠了一圈,直奔肖家。
把箩筐从自行车后座上给解了下来。
周翠芬看着那一箩筐的东西,是既高兴又愧疚。
高兴的是孩子有本事,能给弄来这么多的稀缺货,
愧疚的是,这必定是又麻烦了林微微。
赶快又要去拿钱给林微微,被阻止了。
“娘,跟你老商量个事儿,现在王奶奶也来了,有她老人家陪着嫂子,你也能轻松不少。
微微打算趁着最近没啥事儿,想要回趟老家,给她奶上上坟,另外,我们也联系一下各地市场。
趁着年前还能挣上一波钱好过年。”
肖阳青跟周翠芬商量道。
周翠芬很想揍儿子,不过,这事儿,她还真没有立场反对。
毕竟人家的理由十分充分,是去给老人扫墓,又不是去吃喝玩乐瞎嘚瑟。
“你们啥时候回来?可不能一去多长时间都不回来。”周翠芬很是不放心。
肖阳青笑道,“放心,过年之前指定回来。
这几天我会把大侄子的奶粉跟尿布啥的都准备好的,还有你跟我爸他们一起吃的肉啥的,都准备足足的。
你老人家在家里就吃好喝好。把娃儿带好就行了。
顺便你跟王奶奶商量一下,让她在咱家多待一段时间,比如最少待到来年开春。
有她在,我感觉,嫂子能好的快点。”
这娘俩商量的时候,一点都没收着动静,被从西屋出来的王奶奶给听得一清二楚。
推门进来,“你小子琢磨啥呢?我咋听说你要让你娘跟我商量,商量啥?”
王奶奶笑着说道。
肖阳青瞬间化身小奶狗,那叫一个狗腿子。
“王奶奶,坐。
这不是跟我娘讨论,您老人家过来了,嫂子的情绪好了不少。
所以,就琢磨着,您老人家可不可以在咱家长待下去。
我嫂子实在是太需要亲人在身边了。
您老放心,咱们绝对把您老当亲奶奶孝顺,一年四季衣裳,一个季度做两套没问题。
至于吃,你老说,你喜欢吃啥,绝对想办法给您老整来,别的不说,肉管够。
至于米面嘛,更容易解决了,您看咋样?”
王奶奶都快被肖阳青给整迷糊了,伸手就朝着肖阳青的额头探去。
“我说你这孩子,是睡一晚上的觉睡迷糊了吧?
你家缺奶奶是咋地?
还什么四季衣裳,一个季度做两套没问题,咋地,你家开棉纺厂的呀?
你可知道四季衣裳,得用的多少布料?
肉管够, 城里人都不敢这么吹,我看你这纯粹是找揍的说法,日后可千万说话注意着点。
让人听了,你这脑袋上准保全是包。”
肖阳青颓丧一秒钟,
“嗨,你这个奶奶,咋就不信旁人说实话呢?
要不咱俩打赌,我要是能办到,你老就住下不走了。咋样?”
王奶奶被逗笑了,
“你小子这话,莫要开玩笑了。哪有当奶奶的常住孙女家的,没这个道理?
我知道你小子是真心的就行了。
谁跟你打赌,我怕赌完了,你小子输得连娶媳妇的钱都没了。”
肖阳青讪讪地闭嘴。
他承认有点的心急了。
主要是王奶奶在的话,她娘能省不少事儿,最少不用看着有抑郁症的儿媳妇了,心情上能放松不少。
至于多养一个人的压力,在他这里,一直都是不需要考虑的。
因此,在处事方面,总是不自觉地格格不入。
周翠芬把肖阳青给打发走了。
“邱婶子,那小子就是个孩子脾气。不过他倒是真心的。
你来了,我感觉这心呀,也踏实了。
那小子想跟着他媳妇回趟老家,过来跟我商量呢。
怕你老待不了几天就走了,我一个人照看不过来。
这不嘛,过来告诉我一声,他大侄子的奶粉别担心,他都给准备好。
还有肉啥的,他都给整够了。让我别抠唆,该吃吃该喝喝。
所以呀,别说是我家小三儿,就是我,都希望你老能多待些日子,最起码等画画那爱哭的毛病好了,你老再走。”
王奶奶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这一家子是真心让她留下。
也是真怕王如画出事儿。
“哎,你们这一家子都是好人,我们家大孙女这算是嫁进了福窝窝了。
就你家这伺候月子的法子,就是在我们荣城都少见。至少老婆子我是没见。
尤其是吃食金贵得很。有钱没票等于白搭。
我昨天就问了画画这些日子都吃的啥,哎呦喂,听得我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你这也是真舍得。
光着一周的工夫,给画画吃用的都赶上好些人家一个整月子吃的好东西了。”
周翠芬眼睛瞪老大,“婶子这么说,我咋不信呢?
我们这乡下,要说弄点啥不容易,你们城里,总得能有办法弄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