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青迎来了两个哥哥的白眼球,肖阳青表示不在意。
每天都会抽出至少八小时的时间给这兄弟俩辅导功课。
肖阳青的家里,基本成了两兄弟的辅导班。每天早上两兄弟都会准时准点去小三儿那边报到。
这日,王如画来林微微家,给她带了点家里那边邮寄过来的海带跟高粱饴。
叫门的时候,是肖阳刚给开的门。
乍一看到陌生男人,把王如画给吓得朝后躲了一下。
这一躲不要紧,脚底下一滑,摔了个大马趴,手里的篮子都飞了。
好巧不巧地砸在了肖阳刚的脸上。
枪林弹雨都没受过伤的肖阳刚,今天居然被一个篮子给袭击了。
亏得他躲闪了一下,脸上摸着丝丝拉拉的疼,也不知道破皮了没有。
他自然知道这敲门的姑娘,不是特意的,可是没来由的被砸了一下,心里还是不舒坦的。
尤其是这女人见了自己,仿佛被吓到了似的。
“喂,我有那么吓人吗?
你至于用篮子袭击我吗?行不行呀,能不能爬起来,用不用我扶你?
放心,我绝对不用你负责。”
王如画趴在地上,尴尬的要死。
磕到膝盖了,可真是疼死她了。
想要爬起来,看到散落在地高粱饴,叹了口气。
侧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抱歉呀,我真不是特意的。
我本想着是微微来开门,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是肖同志家的吧?
脸疼不疼,我那儿好像还有一管药膏,晚点给你送过来。”
王如画客气完,坐在地上开始捡地上的糖果。
肖阳刚见此,也蹲下身,帮着捡糖。
半斤糖也就几十块的样子,很快就捡完了。
见王如画还不站起来。“你没事儿吧?地上挺凉的。”
王如画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的膝盖一定是坏了,至少是青了。
不敢跪地爬起来,蹭到林微微家的大门柱子那里,愣是扒着大门柱子站了起来。
肖阳刚看着王如画这个费劲样儿,“其实你可以求我拉你起来的。”
王如画上下左右看了一遍肖阳刚,
“我为什么要求你?不是该你主动拉我起来吗?
要不是你的意外出现,我会吓到吗?”
肖阳刚不服气了,
“我说你这个女同志怎么就不讲理了呢?怎么就是我吓到你了?
我长得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谁不说我长了一副好相貌?怎么就偏生你说我吓人?
我哪里吓人了,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就……”
王如画很是不屑的斜睨了肖阳刚一眼,
“你就怎么样?想打架?谁让你长得黑。哼!”
说完瘸着腿脚朝着林微微的屋子去了。
气得肖阳刚在后面直跳脚,
“哥哥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黑,那是因为我晒太阳了。
那是光荣的象征。”
老大的嗓门子,屋里人都听见了。
肖阳光抱着一捆柴火,从小门那边探出头来,
“行了,知道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么拎一桶水拎这么半天,你想啥呢?
没有水,你打算吃生米是咋地?”
肖阳刚气鼓鼓地回来东院。
林微微正在屋里和馅呢,之前包的冻饺子,被她放进空间里不少。
反正也没啥事儿干,不鼓捣做饭还能干啥呢?
再说隔壁还有两个白吃饱的,
包饺子虽然麻烦了点,也好过于炒菜,一身油烟味儿。
“王姐,过来了,快上炕。不是,你怎么还一瘸一拐的。这是咋了?”
王如画坐在林微微的炕上,一看那膝盖,就知道这是摔了。
“这是怎么整的?”林微微问道。
一提这茬,王如画就郁闷,然后把因为肖阳刚开门吓到的事儿说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碰上他了。
吓我一跳,倒不是说他长得吓人。
实在是你一个小丫头的院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男人,还是关着大门的。
我一下就想多了,还以为你出啥事儿了呢。
等摔完了,我也就反应过来了,八成这是肖同志家的。我这一跤算是白摔了。”
林微微捂着嘴笑。
“哎呀,这叫啥,这叫不打不相识。
也是最近天冷,我都没咋过去队里,更不可能过去看王姐,你也知道,我懒得去知青点。
也不知道那些个人,脑袋都是咋想的,一个个的好像心里都不太正常。
要讲真,我真没得罪过她们,只是没让他们占到便宜而已。
至于那么不待见我吗?
哎,不提她们,王姐,你看要不要把棉裤脱了。看看膝盖受没受伤,我这有碘伏。
要是坏了咱就抹点,包扎上,可不能感染了。”
王如画听说有碘伏,眼睛一亮,
“你这有药就太好了,我感觉我这膝盖指定是秃噜皮了。
你都不知道我是咋起来的,
我就像是那个老太太似的,一点点用屁股蹭到你家大门柱子那儿,然后扒着大门柱子站起来的。
那个黑炭头应该就是你大伯哥吧?
挺好一个人,偏生长了一张嘴。”
林微微努力憋笑,先去插了门,才去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碘伏跟一包棉签,一团纱布。
东西是用一个搪瓷盘子装着的。
端到了王如画的面前。
王如画也费劲巴力地把棉裤给脱掉了,隔着线裤(秋裤),能隐隐看出有血渗出。
小心翼翼地把线裤拉了上去,拉扯间,王如画疼得龇牙咧嘴的。
“王姐,你这伤得可不轻呀。就是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
这要是伤到了骨头,咱就得去医院拍个片子了。”
王如画拿过碘伏跟棉签。
“骨头应该是没伤到,不过疼是肯定得疼些日子了。亏得你这有药。”
一边说着,一边沾了碘伏朝着膝盖上抹去。
疼的王如画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林微微赶快回身拿了一个干净的帕子,递给王如画。
“王姐,你咬着点,我给你擦。”
王如画也不扭捏,果真拿过了帕子咬着嘴里。
林微微小心翼翼又动作迅速地把伤口给清理了一遍。上了云南白药粉,然后用纱布给包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