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挽宁从没觉得温钰辞的记性这样好。
晚上两人刚回到浅月湾,他就拉着她上楼,站在房间门口冲她伸出手。
她转身,感叹了一句:“好幼稚的男人。”
她将衬衫夹的礼盒递给他,在他接住之前突然停住动作。
她认真道:“不喜欢的可以不戴,我的审美不代表你的审美。”
温钰辞点头:“我相信你的眼光。”
他拿着礼盒回书房,打开前还专门洗了手。
盒子中摆放了七枚,颜色款式各不相同。
他眼角微弯,满心欢喜,小心的触摸后,又盖上盒子不舍得用。
手机连续响了几声,他才想起Y国那面的裕和,有一个远程会议要开。
他打开电脑,视频中会议室里的人已经等待多时。
西瑞尔是唯一一个不怕温钰辞的人,他端着咖啡,挑了挑眉问:“请问 boss在做什么?怎么迟到了?”
温钰辞面不改色,将领带夹的礼盒拿在手里,打开后面向镜头。
他道:“在看我太太送给我的领带夹。”
“噗......”
西瑞尔的咖啡洒了满身,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镜头:“不是吧?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温钰辞点头:“嗯,我太太的眼光确实很好。”
西瑞尔:“醒醒吧,别秀了。”
无视他的话,温钰辞将礼盒放在一旁淡声开口:“好了,会议开始。”
西瑞尔:.........
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他下楼的时候,楼下两人的棋局正胶着
他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眼看着温钰明输给了舒挽宁。
他摇摇头,叹息道:“丢人。”
温钰明:“哥,你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
他垮着脸,可怜兮兮的,然而还是没有得到温钰辞的同情。
大门打开,听着有人哼歌的声音,三人一同看向门口的方向。
一身白色的沈清辰哼着歌进门,被三个人的目光吓了一跳。
他摘下耳机,问:“你们怎么知道我来了?”
温钰明:“因为你哼歌的声音太大了。”
他笑了几声,坐在沙发上,伸长脖子看了眼棋盘,问:“是钰明输了吧?”
“你怎么知道?”温钰明问。
沈清辰耸了耸肩:“这还用想吗?”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浑身上下散发着自由与快乐。
忽地,沈清辰看向温钰辞说:“慕家大小姐回来了。”
温钰辞:“回来的这么早?慕家那边有什么变动吗?”
沈清辰摇头:“没什么变动。”
他喝了口茶继续道:“我在半醒看到她的,像是偷偷溜回来的。”
温钰明凑过去,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偷偷回来的?”
“慕饶在楼上,他下楼的时候,他妹妹到处找地方躲。”
舒挽宁一直在听他说话,眸光突然在一处停住。
他的衣服上有装饰的链条,上面挂着不属于他的东西。
她起身,慢慢走到沈清辰身后,伸手触碰到他的衣服。
摘下了一根......灰色的长发。
她低眸看他灰色的头发,打趣的看他:“清辰,这是谁的头发?”
温钰明的目光带着好奇,温钰辞探究中带着笑意。毕竟他身边向来是没有什么女孩子。
沈清辰眨眨眼,清了下嗓子如实回答:“慕家大小姐,慕笙然的。”
“哦~”
舒挽宁将那根长发还给他,追问道:“她的头发,怎么会挂在你的身上?”
沈清辰笑:“嫂子你现在和悦容嫂子一样八卦了。”
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解释道:“我在一楼喝酒 ,她突然过来说希望我帮她一把。
我问她怎么帮,她就坐在我腿上,将自己的脸埋起来了。估计是那时候挂上的。”
他说的面不改色,舒挽宁原本还以为有什么故事,结果是她想的太复杂。
温钰明:“哎呦清辰哥,我还以为我要有第三个嫂子了。”
沈清辰斜他一眼:“好好练你的棋吧。”
听了他的话,温钰辞若有所思沉默了许久。
片刻后他问:“慕饶准备让她和谁联姻?”
“不太清楚,还没有风声。”
舒挽宁靠在沙发边,思索片刻后开口:“慕家兄妹不和,那慕饶应该不会给他妹妹选什么好的联姻对象。”
温钰明在一旁表示赞同:“他的首选一定是对他最有利的人。”
自这天起,温钰辞开始找人去盯着慕家,这些年慕家野心勃勃,不得不防。
舒挽宁和温钰辞在各自的公司忙了许多天,常常一天见不到一次。
这天,舒挽宁结束一天的工作,回浅月湾的时候,站在二楼楼梯口看了眼温钰辞房间的方向。
静姨说他早就下班了,以往,在她回来的时候他都会来找她。
最近的事情太多,舒挽宁有些担心。
书房内没有人,他的房门紧闭。
舒挽宁将手搭在卧室门把手上,打开门,屋内寂静一片。
温钰辞躺在床上,侧身后背对着门口,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发现他正在熟睡。
下午的时候他发消息说,公司刚刚完成了一个棘手的项目,想来也终于可以放松一番。
她伸手去理他的头发,指尖碰到他的额头,才发现他烧的厉害。
忽地,他滚烫的手攥住她的手腕,睁开的双眼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舒挽宁:“你发烧了。”
他抬手探了下自己额头的温度,扯出一抹笑:“下午的时候有点不舒服,但是有个会要开,之后就忘了。”
“要不要打个点滴?”
温钰辞摇摇头:“就是最近太累了,吃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
舒挽宁冷着脸,用力拍了下温钰辞的胳膊:“不舒服怎么不早些吃药!”
她挣脱他的手腕想要离开,温钰辞盯着她问:“要去哪?”
“去给你找药吃。”
她下楼和静姨拿了退烧药,上楼后温钰辞坐在床头,一向整齐的发型变得凌乱。
见她回来,他冲她伸出手,待人走近之后将人带到床边坐下。
舒挽宁给什么药,他就吃什么药,难得的乖。
舒挽宁:“怎么都不问问什么药?”
“什么药都行。”
他烧的脸上起了一圈红晕,舒挽宁将人按回床上躺着,有些生气。
“温钰辞你明天不许去公司了。”
“好。”
“放假,放三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