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
落地一瞬,眼神清明,而后便是被魔气呛的打了个喷嚏,傅芸熙指尖一动,插在地上的双剑归鞘同时,剑罡护身,逼出入体魔气,熟悉的都不似是第一次来魔域的修士。
不过这也正常,青云宫青锋开煞,本来最简单最优的方法,就是来闯这魔域,若单论魔域下层方面的知识,青冥剑祖可是从傅芸熙五岁开始,反复讲到了傅芸熙最后一次出山送信为止,那知识,便是如凿刻在了傅芸熙脑子中一般。
“未曾想,自己终还有一日,会补上这自己跳过的过程。”
傅芸熙一声感叹而落,随及剑中,清脆一声,只见一道鬼魅身影自虚空脱出,而后一瞬,诸般寒光尽显,正是,魔族围猎之时。
傅芸熙见这百般兵器,诸般寒芒,尽向自己而来,并无半分慌张之色,反而将自身威能压制到了当初剑煞未开之时,手按剑柄,剑罡磅然而起,将魔族尽皆掀翻在地之时,一道巨剑光影,自天而落,傅芸熙同以长剑相缨,两锋相接,如似天雷入地,山摧木折,扬尘之下,那些尚不及起身之魔族,以是无在起身之时了。
一时乱石飞砾中,反是安静的可怕,唯有一位持青云剑的魔族,与手按剑柄的傅芸熙对视相持。
然于此时,一道笑呵呵的身影打破了这分寂静,那是一个素衣青面,手执折扇,书生打扮的魔修,他那吊梢眼中的珠子滑稽的不停转动着,落地一瞬,那满口外翻到嘴外的獠牙,张口一吸,那些因剑光所波及而亡,顺带着原避过一劫,但躲在不远处未离的魔族,尽皆成为了干尸,其体内魔气,就此化为了他的口粮。
他笑嘻嘻的先对傅芸熙行了一个礼,到是搞得傅芸熙一愣,但还是微做点头,以是回礼,而后这青面魔修则是毫不避讳的当着傅芸熙的面,对着那执剑魔族说到,“剑老魔,遇到剑修,你果是要冲在前面的,怎?有兴趣先独战一场么?”
“青猊,想拿我去她试深浅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我不过是看对面不过那什么的才筑基,又是剑修,想予给你罢了,看来剑老魔你是不想了,你我同上速决,还是先做缠斗,等上一等他们?”
“好……”
“嗯?那……”
剑老魔没理青猊,只是望向傅芸熙问到,“蓄满了么?可展剑境了否?”
那青猊一听剑境两字,直接就是后退了几步,同时吐槽道,“帮敌人拖时间,剑老魔,可真有你的,没困难自己去制造困难。”
傅芸熙望那被叫做剑老魔的魔族,点了点头,剑老魔大笑一声,拖着青云剑,踏着大步便是攻了上去,傅芸熙未动,剑罡化刀相迎而上……
一招相接,惊的是飞沙走石,地动山摇,青猊轻喝一声,剑煞冲天而起,只见万千剑冢,骨海修罗忽现,青猊一剑在动,又引血海翻动,化为巨浪拍向傅芸熙,傅芸熙额间一刹剑光现,斩浪分骨海,再向剑老魔。
但见剑老魔却是十分不耐烦的一剑打碎剑光,“你的剑境呢?蓄而不放,看不起我?”
“剑境多以剑罡所展,自开剑煞而来,剑罡便是多以辅助而行,今望你以剑罡之招,行剑煞之气,染剑罡剑境化修罗之狱,似如某时于我,杀气盈天,真是不甚唏嘘。”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不过是久未以剑罡主攻行招对敌,一时手疏罢了。”
“胡言乱语!”
剑老魔语落行招,只见骨海颤动,灵魂嚎哭,从而带出无数青云剑形,皆是攻向傅芸熙。
傅芸熙冷哼一声,剑罡再破剑老魔之招,同时说到,“青云宫门徒甚少,或亡于魔者七八,或亡于青云宫之手二三,你吞了他们的道法,学了他们的剑术,你应该知道,青云宫剑术,专克什么?”
语落一刹,傅芸熙剑出鞘,剑境开,只见青云宫历代门人,门主与傅芸熙,与剑老魔交错而过,剑老魔身首异处,神魂俱灭。
“以剑境杀你,犹是脏了剑境之意,但送诸位同门,当是如此,青云宫剑术,论青云宫剑木……
“专克青云宫……”
青云剑尽皆散去,剑老魔剑境破碎,傅芸熙归剑入鞘,青猊摇着折扇,望着那再出现的生人与死魔,对此倒也不是很意外,只是对着傅芸熙问到,“你也是来给剑开煞的?”
“不是。”
“那便是为同门寻仇来了?剑老魔身既死,那你为何现在还未避开,立在这儿,是要准备一挑所有魔?就算是开煞,也少有为求效率而如此激进者,或说少时将有客至,若两方汇流,你立在这儿,那可就是一人挡关,不小的压力啊。”
“一人挡关?道有此意。”
“奇也,怪也。”青猊啧啧称奇,不由是渡步摇头到,“魔以你们为猎物,你们以魔为磨剑石,不过两厢情愿,各凭实力的事,君又不开煞,又非是来寻仇,看来君是,了憾而来了。”
青猊啪的一声,手中纸扇闭合,罗网凭空而降,但见傅芸熙凌空一剑斩去,罗网被劈开一瞬,化为条条细丝,缠住傅芸熙,将其拽回了地面,刹那间,以不见青猊身影,而是见数十名魔族,以至。
傅芸熙冷哼一声,只见他身形一摆,那本该是束缚着傅芸熙手中的条条细丝,竟是如傅芸熙手中之剑一般,随傅芸熙身动之刻,反伤持细之人。
随控制之人受伤,傅芸熙身上丝线松动,瞬间挣脱之时,诸多术法,亦是同时向她打来。
傅芸熙急召剑罡护身,挡住术法一瞬,身形一动,长剑开道,向空中一跃,刹那间锁定立于最外围的青猊,手起剑诀,指间灵气化三道灵剑,射向青猊。
随之一瞬,傅芸熙一脚将跳起来的追兵踹了下去,同借其力,直向青猊而去。
青猊望着奔自己而来傅芸熙,一扇拔开傅芸熙为困住他而射来的三柄灵剑,同时不由叹其胆大,筑基期并不能随心所欲的飞行,准确来说,单论飞行,仙人是像鱼浮于水那样,浮在空中,和在地上没什么区别,但修士不同,哪怕是大乘修士,都是用某种东西托着自己在飞,灵活与否,一是技术,二是自身越重者,托自己需要用的力就越大,就越难控制,说个极端的,比如沐十二,若是精通,可以以遁术、空间带他位移,但你想用御空、御物或灵力带他飞起来,那便就是痴人做梦了,不过沐十二飞不起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文煞双气本身就很重,而筑基期体内尚存的浊气,虽不会造成沐十二这种结果,但也会使得这种单凭术与力相托的飞行,在空中长时间停留与转向都很困难。
不过青猊不知道,现在的傅芸熙剑心通明,身中浊气本就是少,与那些强者也相差无几,至于她为何还需要在空中借力,不过是因为她为了模拟当初实力,故意把沐十二留给她的煞气放出来了一点留在自己体内造成的。
且说傅芸熙自空中跃向青猊同时,诸般术法以是在向傅芸熙轰来,但见傅芸熙手起剑诀,剑罡化刃,相迎而去,同时,一招在次打向地面,借力反推,转身横扫,清脆一声,只见青猊以剑,格挡住及来锋刃,“好胆识,你怎知这群魔非为真的魔,让你有信心来冒这个险。”
“他们行术太过统一,没有独自的应对反应,太过明显了。”
“看来,还是我修炼不到家啊。”
傅芸熙指间一动,剑罡化剑,凌空倒悬,如似天幕,蔽日而显,随之一指,又似雨落,攻向此刻,身后正欲偷袭的诸魔族。
“好过雄厚的灵力。”
青猊赞叹一声,身形前压,伞骨划刃而进,傅芸熙另起剑指,指间剑罡自迎青猊而来,青猊同起掌力,相接一刹,各自震撼,连退数步而止。
然于此时,傅芸熙身形未稳,那道初见鬼魅身影,竟是忽然而现,寒锋离傅芸熙不过一寸之许,傅芸熙躲闪不及,只得瞬调剑罡护身,刀之锋虽挡于外,但刀劲透体,傅芸熙自连退数步而止。
但此一瞬,傅芸熙指间起诀,剑光大芒,傅芸熙周身剑罡,瞬间爆炸,同时逼退两道欲欺身而上之身体,扬尘之中,傅芸熙轻咳一声,吐出了一口污血,手中之剑,正欲有所动作之时,忽感危险,纵步后撤一瞬,只见一道黑影自天而降,一刹似如山崩之声,随听,“青猊,收了你那骗人的把戏,匿影,来的够早啊,哟,剑老魔怎么就躺了啊?”
不及傅芸熙反应,那如小山一般大的黑影以是冲了出来,傅芸熙同以长剑相应,只见傅芸熙长剑携剑罡撞向那身影,同时傅芸熙亦是望的清楚,那是一个岩石组成的人形魔族,就在将撞在一起之时,只见傅芸熙忽而变招,一剑阻敌同时,翻身后撤一刹,只见天降长枪,同时又是一道猩红魔影而显,他自青猊身边路过之时,顺手捏碎了那仍还缠着青猊的灵剑。
“唉,你……”
青猊无奈一叹,自知无法摸鱼了,纵步一跃,便是飘然而落到了与那石头人并齐处,同时间,猩红魔影自走了过来,将枪拔了出来,“剑者,注意了。”
那猩红魔影长枪一挑,随之身动,犹似火龙,直冲傅芸熙而来,同时间,余下三魔亦起动作。
傅芸熙执剑硬撼长枪,同时另手起剑诀,在撼那石头人之拳,同时借力后退,躲开鬼魅之锋,剑挑青猊折扇,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四魔。
傅芸熙只得一挥手,储物戒中备用青云剑入手,双剑一横,剑罡绘阵,剑气阻行,傅芸熙得一瞬喘息之机,身法动,剑阵动,只见剑罡扑开,化满地儒家经文,一时,剑罡化经文,经文衍剑意,一陷诸魔。
就在这时,傅芸熙窥得青猊方位,纵身一跃,直斩而去,青猊未料傅芸熙会第一个奔着自己来,转身躲过阵法之中既来剑气,手绘符,折扇一开,无数青针射出,尽皆打向傅芸熙,傅芸熙见此以青云剑摧动剑罡,化剑气墙以阻青针,同时将手中另一柄剑,直接抛向青猊。
青猊哪见过剑修这样直接用剑砸过来的,一时无语,为防有诈,未有硬接,而是提步后退,同在此刻,傅芸熙以剑罡剑势震碎青针,借力后退瞬间,一条火龙尽破剑气,擦身而过,随后银枪以至,傅芸熙横青云剑,硬撼一枪,只觉是气血翻涌时,但见长枪得势不饶,以是在进而来,傅芸熙手起剑诀,以撑剑身,与猩红魔影硬撼一枪后,连步后退刹那,手中剑诀变,剑气重聚向猩红魔影间,傅芸熙刹那消失。
青猊正思索这剑有何玄异之时,忽得见一青葱玉手,握住剑柄一瞬,提剑横扫而来,青猊未料傅芸熙会在这种情况下忽然出现,一时不察,躲闪不及,颈上留下了一道剑痕。
青猊正慌神一刹,所幸猩红魔影再次破开剑气而至,见他与傅芸熙缠斗在一起,青猊方才松了口气,正欲检查一下那道剑痕之时,忽觉全身刺痛,宛如千针入体,万蚊噬心,同刻,青猊只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快要似是要从口中跳了出来,但全身却感是无力,颓然跪落一瞬间,青猊如感一物直冲灵台而去,知如任其而去,必死无疑,自全力运功欲阻一刻,忽似是如大厦坍塌般,一刹万般皆失,在无了声息,亦无了生机。
轰然一声,失去神识与筋脉约束,青猊体内被调动的魔力乱冲,但被肉身所限,积在灵台之上,最终爆炸,强大的能量暴散开来,除了傅芸熙提前反应,尽皆被波及,重伤难反。
几魔怎么也没料到会是如此结局,这小姑娘远比之前所有来魔域开煞的青云宫弟子,对剑罡的运用都要强大,仅是一道剑痕,便是害的青猊爆体而亡,神魂俱灭,尸骨无存,不由是倒吸一口凉气,有了些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