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沐十二望着这表演欲望高涨的华阳老祖,打了个哈欠到,“你不去玉京山上和那群没任职,又厌倦了修行,每日闲的无聊到处找乐子的仙人们一起长住,真是屈才了。”
“我也想啊,大多数修行者,谁不是为了超脱飞升,入长生录,享那传说中的永生,但特么的之前误打误撞进了你的梦里,那投影而下的玉京山看着比他妈的号称修士禁区上阳宫都还恐怖,而且听玄门总坛的高层们说,现在整个玉京山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总感觉里面诡异的很,玄门都不敢飞升了,我哪敢啊。”
华阳老祖一脸郁闷的望着沐十二,吐槽到,“就他妈的像从小有人要告诉你只要走到了那个光点,穿过去,就能挣脱束缚,逍遥自在,结果你耗费了无数岁月,迈过无数坎坷,结果走过去了发现那是行刑场,只要自己踏出去瞬间,就会一命呜呼,我到现在还没出事,还活着在都是侥幸,飞升?提不得,提不得。”
“玉京山究竟怎么了,你可以去昆仑问问,记得之前那个骑鹤的仙人么?他知道,只是他不想告诉我,要不你上昆仑玄囿城去问问他?”
“喂!我一个老祖,离飞升只差临门一脚,全天下都不过一掌数的大能,昨天主动帮一个筑基期修士背书,打掩护,这要是换任何一个修士,不感激涕零,万死以报,谁能像你这样,不思报答,还蹿辍着我冒着生死道消的可能,上昆仑帮你探消息,十几年浴血沙场的情义呢?”
“问题是,是你想飞升,又不是我,我给你情报难道不算是报答么?”
“你小子什么心思我不知道,要不是我昨天开口叫了你一句真人,今天又和你聊了半天……”华阳老祖一愣,望向沐十二,一拍桌子骂到,“艹,你小子还是在给我下套,你她妈的还是觉得我是假的,与你接触是有所图谋。”
“哈?”沐十二一歪头,“好友,从何说起啊?”
“艹,差点被你他妈的牵着鼻子走了,你他妈的不过是在顺着我的话往下说,顺带着把我往坑里推,真他妈的不愧是你。”
“好友说哪里话了,我一个筑基期修士,怎么骗的过你一个离飞升只差临门一脚,全天下都不过一掌数的大能呢?”
“你能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么?”华阳老祖见沐十二将手放到胸前,正准备开口时,华阳老祖忙忙阻止道,“打住,我的错,你没有这东西。”
“诶,不能这么说,良心这么珍贵的东西,十二可是看的很重,以秘法封印,而后藏匿于无人可晓之地。”
“没带是吧?”
“哈!”沐十二忽是笑了起来,对着华阳老祖说道,“好友,点破了就没神秘感了。”
“你上辈子才是和那群找乐子的仙人住在一起的乐子人吧。”
“嗯,有可能。”沐十二点了点头,又是望向华阳老祖说道,“那个骑鹤的仙人,是真的知道玉京山的问题,不告诉我只是因为我太弱了,而好友就不一定了。”
“少来。”华阳老祖轻咳一声,对着沐十二说道,“我来找你,是有个问题想问你,问完就不打扰你看书了。”
“巧了,咱俩不愧是好友,竟这也同时,我也正好有问题想问问好友。”
华阳老祖望向沐十二,一脸鄙夷,“你真是,一点亏都不想吃,什么问题?”
“尊老敬贤,还是好友先问。”
“别,等我问完后,谁知道你会问出什么不着调且离谱的问题来。”
“唉,好友啊,我们怎一点信任都没有,那我便先问了,我见玉京山上不过是一群疯子而已,好友觉得的恐怖是什么?”
华阳老祖白了沐十二一眼,“你先过一下脑子再问行不行?”
“那上阳宫是怎么回事?”
“这俩不是一个原因,但我仍然是没办法回答,换一个。”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关于你这些年暗中对我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华阳老祖一阵头大,沉默片刻,说到,“我可以说一点,但你听完不能因为觉查到了什么而产生逆反心理。”
“好友只管说,我酌情叛逆。”
“呃……”华阳老祖一阵无语,不过沐十二这么说,道也是告诉自己他应下了的意思,华阳老祖便是说到,“你这场梦与现在看书,可能都是你前世施加给你现世的影响。”
“明白了。”沐十二点了点头,望向好友到,“那好友想问点什么?”
“我想问一件事,那五位瘟使是不是,身死了。”
沐十二一时收起了笑容,望着华阳老祖,沉默片刻,问道,“好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有事找五瘟使帮忙,表文是发去了玉京山,虽然随后如常,中途闲暇时,我还找机会与张远伯的投影聊了聊,他也解释了是因为你既然入道了,他们任务也就完成了,便是回返了玉京山,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是不是……”
沐十二又是沉默片刻,望向华阳老祖,开口到,“是。”
华阳老祖张嘴,想说什么确又是说不出口,起身一刹,又是沉默数秒,望向沐十二,又是一阵失语,坐了回去。
沐十二望着华阳老祖,过了片刻,说到,“黄箓斋,按书上所记,现在前山应该在起法事,去一趟?”
“那不过是……”华阳老祖说到此处,又是忽然失了语,点了点头,一把拉起沐十二,便是展五行遁术而去。
青华前山青华观,观主正着法衣,头带冠,欲往法会会场时,忽见两人凭空而现,观主虽是认不得沐十二,但华阳老祖他还是见过的,随之拱手到,“老祖还有这位前辈,怎么到前山来了?可是荀师兄有什么失礼或待客不周之处?”
“荀山长无微不至,并无失礼处,只是此时此节,触景情伤,与好友来法会,也只是想悼念故人,观主去忙您的就好,不必管我俩儿。”
观主供手,又是说道,“时辰将至,老祖既是如此说,那小道便是少陪了,老祖,前辈,请自便,如有需要,可唤屋外道童帮忙,抱歉。”
观主再行一礼,便是迈着四方步,匆匆向会场赶去,随会场之上,道韵而起,屋内两人,坐在椅子上,皆是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