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楠来去匆匆,心里只是记挂着沐晴的安危而已。
事情已经容不得拖延了,孟行云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看着沐晴的样子,孟行云很担心是妖毒发作,要知道沐晴余毒未清,这些日子受了惩罚,却还是不分昼夜。
想到这里,孟行云就不能够再耽搁,上前走去反锁了房门。他不知道大夫什么时候能够过来,沐晴已经是气若游丝了。
关山门,只是为了不被打扰而已,孟行云是修道之人,当然不能够对沐晴如何,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帮助一把又不会怎么样。
想来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是为了救沐晴的性命。她不知道沐晴的身份,还有很多的事情。
“沐晴姑娘没贫道只是为了为姑娘疗伤,没有其他的意思。”
孟行云摸摸叨念,只是沐晴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反应。
沐晴现在早就已经没有了意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真的像是大家说的那样,尽管之前沐晴从来都不相信。
孟行云说着,双手微微的颤抖。修道之人,心中坦荡无愧于心。但是此时,孟行云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从小他便拜在了玄真观的门下,这么多年了,他没有近身过什么女子,更不要说触碰女子的身体了。
如今情况紧急,孟行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孟行云沉了沉眸子,拉下了沐晴的衣带,动作十分的笨拙。最终,他索性讲银针放在了床前,动作很是仔细,生怕碰触到沐晴的肌肤。
终于解开了沐晴的衣带,孟行云将沐晴的衣服拉到了肩膀的地方,细嫩的皮肤呈现出很自然的奶白色,如绸缎一般的光滑。孟行云连忙别过眼去不再多看,拿出银针,找寻着穴位。
这一次,孟行云是真的紧张了,微微的颤抖,手也在断断续续的摸索,他没有半点猥、亵之意,只不过是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他现在在救人,却仍旧不忘这个道理。
找到了穴位之后孟行云刚要下针,却隐约看见沐晴的肩上出现了一个花形的印记,越发的清晰,发出了淡淡的光泽。
孟行云连忙警觉了起来,这是什么,沐晴一个寻常女子,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印记。虽然孟行云不知道这为何物,但是却知道并非正常。只是等到孟行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印记早就不见了踪影。
是不是自己太过紧张看错了,孟行云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救人要紧。他准确的施针。三两下的功夫,沐晴便有了反应,微微的动了动。
“沐晴姑娘...沐晴姑娘。”
隐隐约约听到了声音,沐晴有些困难的睁开了眼镜,血气攻心,吐了一口黑血。这些日子,她没有把之前的伤当成一回事儿,结痂了却从来都没有愈合过。她当真不知道这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危害,她一直觉得自己是魔界之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沐晴错了,当自己意识到吐出了黑血的瞬间,便知道自己错了。
“行云道长?”
看到了孟行云紧张的脸孔,沐晴轻声的唤道。她好像还记得,在自己昏倒之前,是见到了孟行云没有错。
再看自己,衣衫微微不整,沐晴便抬起头,孟行云却连忙别过头去。
“姑娘莫要误会,帮姑娘宽衣是为了施针找穴位。姑娘连日劳累,身体有损,值钱的残余毒素没有清除,才会晕倒的。”
孟行云连忙解释道,生怕沐晴误会了什么。若是误会了自己是登徒浪子,自己倒是无碍,只是败坏了玄真观的名声就真的该死了。
沐晴看了看孟行云手上的银针,合上了衣衫,略微尴尬的说道:“行云道长不必解释,江湖儿女,自然没有那般计较,沐晴这次还要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这曌然手下的一个喽啰都能够把自己伤的这么重,沐晴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恐怕事情素来就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沐晴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而已。
“对了,道长,难道我们不应该好好追查曌然的事情,如今曌然能够派手下公然在集市上这般恐怕其他的人也并非躲藏在阴暗之处,若是仔细寻找,说不定能够寻得蛛丝马迹。”
沐晴心中还不忘这些事情,现在自己没有能力,也只能够寄托在云景山庄上面了。今天云隐刚刚说过了,希望沐晴能够好好帮助云景山庄,自然就不会顾忌任何人。
“沐晴姑娘说的有道理,贫道也会跟庄主多多提醒。眼下姑娘还是以养伤为重吧。”
孟行云缓缓的说道,心中还在疑惑自己方才在沐晴身上看到的那个印记。若是自己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印记便绝对不是凡人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几声之后,上官靖楠便开门进来了。
“师妹,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
上官靖楠坐在了床边,看着床边的那一滩黑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无碍了,还要多谢行云道长的相救。”
沐晴轻声的说道,心里还是放不下曌然的事情。
“贫道也只是略懂一二而已,还是让丈夫看看吧。”
孟行云站了起来,缓缓的说道。孟行云和上官靖楠更加关心的当然就是沐晴的身体,没有什么比沐晴的身体更加重要。
沐晴也没有多说什么,乖乖的让大夫检查。云景山庄的事情,她虽然是应该关心,但是太过明显了始终都不是好事儿,毕竟他才是刚刚过来,不宜表露的太过明显。
“这姑娘倒是无碍了,还幸亏道长施救的及时,开几副药,多多休息就没事儿了。”
大夫说完了话,上官靖楠总算是放下心来。沐晴的学艺不精,被妖邪所伤,这些日子作为师兄,他还都是愧疚着呢。
“好了,师妹,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和道长还有事情要谈,等到你伤愈了,自然会好好交托于你。”
上官靖楠不知道沐晴究竟用了何种方法,让云隐一下子解除了绵延已久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