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看着侯刚和司文华两人提着大包小裹在后座坐好后,用手一指方向,又说了一下地名。
空子一踩油门,车向着四九城外飞奔而去。
林风又拿起电话打给屈万金:“屈叔,我是林风。”
“小林啊!几点来屈叔家吃饭?”
“屈叔,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不能去您家吃饭了,给您打个电话说一声。”
“真的假的?”
“您都听到开车声了,我要去张家口一趟,事出突然,实在抱歉。”
“那好吧!等你回来,再来屈叔家吃饭也不迟。”
“好,等我回来再去打扰,只要您不嫌我烦。”
“怎么会呢,你婶都催我好几次让我叫你来家吃饭呢。”
林风又给牛丹丹打了个电话告知情况;牛丹丹让他路上小心,回来打电话告诉她,别让她耽心。
天擦黑的时候,到了张家口,四人找了家小饭馆吃了顿饭,林风又买了不少烟酒糕点之类的礼物放在车上。
“小侯,此处距你家还有多远?咱们是否要在此留宿一晚?”林风问道。
侯刚面露忸怩之色,回应道:“风哥,从这儿到咱村还有五十公里路程,皆是农村的沙土路,其间还有一段山路,极为难行。还是去我家歇息为宜,我在学校时便给家中打电话啦,我父母一定准备好晚饭等你前去吃饭呢!小华的父母也在那一起等着。”
林风亦是历经风雨、熬过困苦之人,怎会不明侯刚的心思?于是他亲自驾车,让侯刚在副驾驶座指引路径,空子与司文华则安坐于后座。
林风开启五根互用,探测范围达前方百米之遥,在侯刚的引导下疾驰而去,遇坑洼与土包皆能巧妙避开,故而车辆行驶得极为平稳。他这般精湛的车技,令侯刚与司文华一度误以为林风曾来过此地。然见他不时向侯刚问询方向,方知晓他乃是初次前来,二人遂暗自思忖:能为大哥者,车技自是不凡。
待晚间七点有余,车辆终于稳稳停于侯刚家门前。
屋里人瞧见大门外有车灯闪烁,众人纷纷鱼贯而出,迎接他们的大恩人。原来中午侯刚致电家中,言明今夜家中大恩人要来办事,已嘱咐父母悉心筹备。侯刚父母亦将司文华的父母邀来,两家既已定下亲事,如今自是如亲家般往来走动。
在这乡间生活,若无兄弟亲朋扶持,亦无几家铁杆关系相伴,便极易遭人欺凌,难以顺遂度日。林风下车,跺跺脚,伸展双臂,舒缓肌肉的疲惫。侯刚与司文华赶忙下车去开启大门。未等侯刚触及门扉,大门已从内被拉开,旋即老老少少一群人簇拥而出。
正伸展懒腰的林风见状,不禁微微一惊。他岂敢受这些长辈的迎接之礼,无论自己曾行多大善举,皆不敢坦然受之。为防不愿见之事发生,他连忙开启后车门,令空子开始搬运物品,而后招呼侯刚与司文华过来,将礼品皆搬入屋内。侯刚亦无暇介绍双方相识,只匆忙招呼父母、祖父母、兄弟姐妹一同过来搬拿物件。众人皆满心欢喜地手持物品,朝正房东屋行去。
其间有两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吸引了林风的目光。无需动用五根互用,仅凭气机感知,便知此乃百年难遇的良材。空子亦指向另一个小女孩。林风定睛一瞧,亦觉此女不凡。
林风凑近空子耳畔轻声问道:“可是相中了?”
空子耳根泛红,低声应道:“嗯,相中了,愿将毕生所学皆传于她。”
“行,待会儿我让她拜你为师。”
“好。”
众人入屋就座后,侯刚为林风和空子斟上两碗茶。他的小兄弟与司文华的小弟又端来诸多瓜子、花生与冻梨。林风顺势拉过两个小男孩,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文全,他叫侯飞。大哥哥,我们能随你一道去京都吗?”
林风将二人揽至身旁,轻拍其后脖颈,问道:“为何想去京都?”
“我大姐将我大哥叫去京都了,我大哥说在那儿每日皆有肉吃。我与侯飞亦想每日食肉,去年过年我仅尝过一回肉,那香味令我好几日呼吸都觉顺畅。大哥哥,你也带我们去京都吃肉,可好?”
言罢,他与侯飞满含期待地凝视着林风。林风抬眸环顾屋内众人,侯刚、司文华、六位老者、数位年岁稍长的男女,还有空子相中之人,皆满怀期许地望着他。
林风轻啜一口茶,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大哥仅言每日有肉吃,可曾提及每日需练功?”
侯飞抢着答道:“说了,我与小全自幼便不惧辛劳。”
“空口白话无用,需得有所展现。”
“大哥哥,你且说,如何展现?”
林风朝那小女孩招手,问道:“你也过来,告诉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羞怯地垂首道:“我叫司凤羽,是他们俩的小姑。”
司文华在旁略显尴尬地解释道:“这是我小姑,祖父晚年所得。”
“你愿不愿意随我去京都?”
小女孩仰首,神色激动:“愿意,大哥哥,我愿意。”
林风面向六位老者,恭敬问道:“爷爷、奶奶、叔叔、婶子,我欲收此三人为徒,让他们长伴我身侧。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林风话语甫落,众人目光皆聚焦于六位老者身上。两位年长者,想必是侯刚的祖父与祖母。
老者缓缓开口:“我年事已高,对外面之事全然不知,孙子之事,且由其父母定夺吧。”
司文全与侯飞奔至各自父母身旁,拽着中年男子的臂膀,满脸哀求之色。小女孩司凤羽则略显无助,不知该向谁求情,只得局促地站于林风身畔,双手不停绞着衣角。林风瞧出她的窘迫,将她拉至身前,推至空子身旁。空子顺势将小女孩搂入怀中,为其整理衣衫与发丝,还脱下外衣为司凤羽披上。司凤羽当即依偎于空子怀中,低声啜泣。
林风问道:“侯爷爷,您家距包家与褚家远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