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接着说道:“而盆乃是彭生,现在就在裴淑妃的紫兰殿里任职。郭健是我后来收买的,王灿是我安插入宫的,朴伟则是郭健在尚膳监之时发展出来的。就彭生最为特别!”
“如何特别?”王无岁问。
刘梦棣应道:“我没住进五叶庄的时候,是住在皇子里所的,那朴伟即是我在皇子里所蛰伏之时伺候我的宫人。后来我搬出皇子里所,除了几名心腹宫人跟随我来到五叶庄之外,别的宫人都被内务府给调回去了!”
王无岁笑道:“六爷带在身边的应该只是伺候你的宫人吧?真正的心腹其实就是那位彭生,您是有意让内务府的人将其调回宫里去的!”
刘梦棣笑道:“事实即如禅师所言。可我也没想到那裴淑妃因怀恨于我,从内务府将彭生就直接给调到她宫中去,尽让其做些最苦最累的活,把他当成我来折磨!”
山滔笑道:“有这四人足矣!六爷只需依我几件事情,裴淑妃非得做出这等事情来不可!”
“哦?山先生已有主意?还请速速讲来!”
刘梦棣与一众谋士坐在一起,就这么商讨起了一些计划来!
……………………………………
在与众谋士议定了一些事情之后,刘梦棣这才带着莲儿等人前去追赶自己回程的队伍。
等到刘梦棣与队伍秘密汇合,回到长安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穆祖之真不愧是个管理后厨的人才。
就那一时半会,他就将五叶庄上上下下人的饭菜都给做好了,一点也没有耽误吃晚饭。
其实他的做法也十分简单,就一个字,蒸。
古人的灶一般都有前锅后锅之分。
火在前锅烧,会往后锅里冒,所以一般前锅在煮饭,后锅就会在烧水。
古人的饭大部分是炊出来的。
所谓的炊,就是先把米放入锅煮个半熟,然后捞出放进蒸屉里炊,等炊熟了之后再移入后锅,用后锅的余温存热。
男主人回到家中吃的每一口饭都会是热的,一天的劳累也就消失不见了。
网络上曾有人笑话大漂亮国油管里的白人不会煮饭,把饭从锅里捞出来再进行煮或炒。
其实真正不懂的人却是他自己,这样做出来的饭其实更加粒粒分明,不会糊在一起,甚至还特别有嚼劲。
谁让现代人已经用习惯了电饭煲,已经不明白炊是什么意思了。
刘梦棣的五叶庄当然不只有一台灶,几个灶台一起弄,不仅把饭都给饮熟了,连一些蒸菜也一并给做好了。
为了不串味,穆祖之甚至用荷叶将不同的菜都给包了起来,有一些肉菜只要泼上油就能马上入席。
除了这些,穆祖之还用小火炉烧炙了一些肉串出来,撒上了西域进来的香料,与现代的烤串几乎就没有什么匹别。
有烤串怎么可以没有酒呢?
为了这些烤串,刘梦棣亦是喝了个半醺。
吃完饭,天也就黑了。
刘梦棣回到自己的房中捧着一本书就看了起来。
这本书不是别的,正是当初刘梦棣从刘泷手头给盗出来的那一套论语其中的一册。
那套论语刘梦棣原本是送给了沈同和,被沈琳琅借去看,可没几天那沈琳琅却是将它送给了“罗翰文”。
如此一来一返,那本论语又回到了刘梦棣的手中。
在五叶庄里喜欢看书的可不只有刘梦棣,还有文卿梅。
虽然论语一直就放在刘梦棣的床头,但文卿梅时不时地会去翻看,生怕刘梦棣把那套珍贵的书给翻坏了。
所以,当刘梦棣正在看那本书的时候,文卿梅亦是担心进到房间里来假装指导夏采荷收拾房间里的物件。
刘梦棣的心眼多深,哪里能不知道文卿梅的心思。
他甚至假模假样地去撕书,引得文卿梅注意,将文卿梅好一阵调戏。
那文卿梅被刘梦棣调戏得脸上红一会、粉一会,显得格外好看。
刘梦棣将书放回到床上,轻声问道:“梅儿,今天夜里就不走了吧,就睡在我房里可以吗?”
文卿梅红着脸低下了头去,轻轻地摇了摇。
其实她不是不愿意,而是因为她还在孝期之内!
文卿梅羞羞地说:“爷想要的话,我去把莲妹妹叫来吧。”
“不。”刘梦棣说:“她今日陪爷我奔波了好久,也挺辛苦的。且她还得寻思着怎么把明年青楼的计划章程给写出来,你就别去烦她了。爷我要是折腾她一夜,她明天可没那精力与心思去写章程,如此会坏了爷我的事情,还是让她好生休息吧。”
文卿梅小声地说道:“你哪里真能折腾一夜,上一次你一刻钟就结束了。”
刘梦棣一下子就急了起来道:“那是前面你都没听到!”
“合上前面的,也就两刻。”
“我说梅儿!你要是这么说话,爷我今天夜里可就不能放你走了!当叫你知道我的厉害!看我到底能不能折腾你一 夜!”
“爷,我……”
刘梦棣看着文卿梅的样子,释怀的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好了,刚刚与你玩笑的,我还能不知道你?崔湘竹现在人在五叶庄还是在齐王府那一边?”
文卿梅答道:“她还在五叶庄,罗先生说齐王府那里还有一些东西要处理,等处理完了再让竹妹妹过去。所以她现在还在庄内。爷放心,白天她不在庄里游荡,我让她帮着去街面上采买过年要用的东西了。东西很多,她一时半会也买不完。她也是识字的。”
齐王府其实就是之前的豫王府。
在刘梦棣将那里当成落脚点之前,豫王府里便有闹鬼的事情传出。
为了让落脚点更加隐秘,刘梦棣将闹鬼的传闻添油加醋,又派人装神弄鬼,使得之后再也没有什么闲人敢进到那废弃的豫王府之中。
这样这个落脚点也就安全了许多。
藏春院被查的时候,那些还在外面做“外勤”的姑娘没办法回到藏春院里,被安排进了豫王府的落脚点。
当时那些姑娘都穿着白衣,甚至被内务府慎刑司的郎中给看到了。
即是联络点,当然就会有一些痕迹留在那里面了。
而刘梦棣一早就料定了有人故意安排崔湘竹接近自己,那么当然就不会让崔湘竹发现豫王府的秘密了。
所以罗翰文建议先别让崔湘竹去,等把之前残留的所有事情都收拾干净了再说。
此时,刘梦棣对文卿梅问道:“那她夜里是与谁一起睡的?”
文卿梅应道:“莲妹妹派了两个人与她做伴,是与她们睡在一起的。”
刘梦棣想了想说道:“你去把崔湘竹找来侍寝!”
“什么?”
刘梦棣咧开嘴笑道:“我上说,你去把崔湘竹找来给爷我侍寝!”
“她……”
文卿梅犹豫了一下,在看了刘梦棣一眼之后只得失落地应了一声是。
文卿梅并不反对落尘姑娘的侍寝,对于文卿梅来说落尘姑娘是自己人。
但崔湘竹却是一个未知道,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天天被刘梦棣宠幸,那还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文卿梅刚要离开,刘梦棣却是将其实给叫住了!
他说道:“梅儿,你这表情怪得很呀。像是嫉妒,却又不像是在吃醋?”
“我……我只是觉得她不合适……”
刘梦棣笑道:“好了,刚刚与你玩笑的。崔湘竹现在睡下了吗?要是没睡爷我想与她聊聊。”
“还没有,在后院画画呢。”
“画画?”
文卿梅应道:“说是夜竹别有一番意境,且今日下了一场雪,正好抓景作画的好时机,怪只怪回来的晚了,要不然这要是白天画那便真好了。我也与她说可以白天来画,她说她怕那景被什么野猫给翻了,或是被哪个不知趣的留了什么印在上面,坏了她的画意,所以赶着时间在后院里要画一副雪竹出来。”
刘梦皱着眉头想起了一些事情来。
文卿梅连忙说道:“莲妹妹的人跟着呢,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她也走不到别的地方去。”
刘梦棣此时却是尬笑道:“爷我自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琴艺是师从大琴师潮海先生,朝海先生若是没了,我这个天下第一琴还是当得的。我曾下赢过棋圣寒潭先生,对自己的棋力亦是十分自信。至于书就不用说了,你们只知我会台阁,却不知我还能写得一手的瘦金,天下能与我并称的只能是潜渊先生。可就这画嘛……”
“瘦金?”文卿梅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谁让它是宋朝时的产物呢。
刘梦棣没理会文卿梅的问话,而是又道:“说实话,对于画作,我真就只有在鉴赏的水平,这鉴赏还是跟柳子贡柳掌柜学的一些皮毛而已。”
文卿梅小声地嘀咕道:“难得爷也会说自己的一些不足。”
刘梦棣笑道:“梅儿越来越出息了,都开始调戏我了!你再这般我真就让你去将崔湘竹叫来侍寝!你脸色薄,不怎么会说话……算了,还是爷我自己亲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