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空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同样起身离去,在他看来他对苏源亏欠颇多,而对方却还时刻挂念他的病症,这让他不免有些羞愧。
来到外面后,蓝无时看向他打了个哈欠。
“金公子,那接下来的事我就不参与了,毕竟我蓝家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材料,能想出这个法子已是极限。”
说完蓝无时便径直离去,而金若空也没有太多犹豫,他现在的确凑不齐三阳焚天阵的材料,但总会有人能凑齐的。
“姬欲静,你还当真是来送资源的啊。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思考间他已然离开了萧家住处,只身来到了姬欲静所处的马车前,只是他明显察觉到,那些黑袍人貌似是恶意满满,一个个全都目光凶厉的看着他。
他微微皱眉,朝距离最近的黑袍人说道。
“我来找你们主家,快去通报吧。”
……
不久后,苏源的房间内,他把玩着记录三阳焚天阵的那枚玉牌,许久都没有动作。
“这件事怪异之处还是有些多,不知是蓝无时顺势而为,还是刻意如此,但这终究是阵法,是外物,只要我不使用,那对我造成的影响几乎微乎其微。”
“他若真想在我身上留下什么手段,也应当不会选择阵法,更有可能的则是一些奇物,这阵法也绝对不能成为我的后手,即便有再大的威能也不行!”
想着他将玉牌收回,取出了记录顾儒林魂道积累的玉牌,他这几日几乎一直都在研究里面的信息,他想看看魂道修士,是怎么看待意与志的,不然他的青云直上图恐怕难有寸进。
但就在苏源想要继续钻研之时,萧六爷直接闯了进来,甚至没有提前敲门,语气焦急的喊道。
“少爷,金水傅醒了!”
苏源眼眸一亮,快步走了出去,对方现在苏醒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大助力,若有更好的办法,他自然不愿以身犯险。
他走进萧六爷的房间,只见金水傅靠在床边,身体虽没有任何损伤,但精神明显有些萎靡。
“水傅公子,你感觉如何啊?”
金水傅听到苏源的声音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还行吧,萧……燃,我这次昏睡了多久?”
苏源不留痕迹探查金水傅此时的状态,状若欣喜的回道。
“你这次昏睡了一个多月,如今更是冬季降临,所有人都来到了这远雪城,说起来你应当要谢谢我才对,不然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金水傅从床上站起,并未回应苏源,心中暗叹。
“昏迷了一个月,体内的气机也未能恢复,终究是没有打破命理,现在能醒来也是侥幸,只是如此我还需要与病秧子摊牌吗?”
想到此处,他摇了摇头,显然已经做好了决定,伸手一握一把折扇出现,再度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朝苏源笑道。
“萧燃,帮我准备些吃食吧,也与我说一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不然按你的说法,我怎么谢你啊?”
苏源听到这话,也知道对方并没有什么大碍,直接从纳物戒中取出些干粮放到了桌上。
“你先凑合吃吧,金兄对你的事也极为关心,而且具体的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还是让他与你说明比较好。”
说完他也没再去管,而是将门外的萧六爷叫了进来。
“六爷,帮我把金兄叫过来吧,这家伙既然醒了,那也该出一份力了。”
萧六爷没有多言,直接就走了出去。
随后苏源没有避讳金水傅,拿出咫尺牌便给蓝无时传音道。
“蓝兄,金水傅醒了。”
仅说完这一句,苏源便再没有解释其它,若那三阳焚天阵真有问题,金水傅未必不能看出来,这也能让他借机试探一番。
金水傅自然也看到了苏源的动作,又抬眼看了看那犹如石头的肉干,没好气的说道。
“你就让我吃这个?刚才你与谁联系呢?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这都不背人了?”
苏源将咫尺牌收起直接坐了下来,一边拿起桌子上的肉干往嘴里送,一边说道。
“就这东西爱吃不吃,我与谁联系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一会你自然就知道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估计有你忙得了,还是坐下来吃点吧。”
金水傅也是无奈,他一个多月的时间滴水未进,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他拿起一条肉干看了看,问道。
“我好歹也算是大病初愈,你不说给我搞些温养的吃食,也不能让我光吃肉干吧?还有这是什么肉?”
苏源瞥了一眼金水傅,直接将一壶酒推了过去,说道。
“你这纯是自己作的,哪来的大病初愈?放心吧,都是荒兽肉吃了对你没有坏处,况且你见过谁准备干粮,准备白肉的?”
金水傅接住酒壶,他此刻只觉得眼前的萧燃,貌似已经知道了全部,但一细想,他也能大概猜出其中的缘由。
“看来病秧子是半点没有对他隐瞒啊,此时的环境也算平和,说明金若明的事已经处理了,说不定我还真被这个萧燃救了一命。”
思考间,他打开酒壶刚想润润喉,一股酒香便从他的鼻间钻入,他看向苏源微微有些惊讶。
“忘忧?你身上怎会有忘忧?”
苏源又取出一壶,喝了一大口,笑着说道。
“自然是有人送的,说起来当时你也在场,可惜你那时还在昏迷,不然也能给你分上一些。现在细细想来,那家伙还真是个冤大头。”
金水傅眉头紧锁,他身为金家子弟想搞到忘忧都需要费些功夫,但眼前的萧燃却说是有人送的?他语气急切的问道。
“我昏迷这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这忘忧是帝龙城的酒,即便是修士想买都买不到,我当真是好奇送你酒的是何人!”
苏源将桌子上仅剩的一块肉干吃下,又将壶中忘忧饮尽,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回道。
“他们一会就都来了,你非让我解释干嘛?要不是你之前作死,现在又突然苏醒,我哪有时间管你,水傅公子就安心等会吧。”
与此同时,萧六爷寻找了远雪城各处,终是停在了姬欲静的马车前,他十分谦卑的与那些黑袍人拱了拱手。
“诸位道友,在下萧家萧六爷,特来找金公子,还望帮忙通报一下。”
但他刚说完,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那些黑袍人脸上都带着些许怒意,好似下一刻就会动手一般。
萧六爷向后退了退,再次拱手说道。
“诸位道友,我家少爷如何行事与我无关,更不是我能左右的,大家都不容易,还望行个方便,我虽不擅长战斗,但毕竟年岁大了,该有的手段还是有的!”
就在这时,马车的门突然打开,赵阔从里面走了出来,冷声道。
“道友要找金公子就进来吧,若非那萧燃做的太过分,我们也不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