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殿内。
褚墨闭关十来日。
褚墨已经完成了考核其中的一项,习得三门禁制术中的一门,刚好赵刚给与的竹简中就有同样的一门禁制术。
幻禁术,褚墨已经练的十分熟悉,算是初步掌握。
褚墨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宗门,去禁制殿的黄生林猎杀凶兽和灵兽,收取魂魄。
褚墨御剑而行,少顷便来到宗门口,刚出了宗门大阵,忽然一道蓝芒从褚墨身边呼啸而过,还带着强烈的风劲,使得蓝芒落地附近尘土飞扬。
那蓝芒落地后化为一个白发中年人,此人面部较圆,眼睛较小,鼻大口小,看着让人觉得甚是怪异,身上是外门长老服饰,胸前还有一条黄色斜杠。
“元婴后期,还是个外门一品长老。”
褚墨灵识一感应,便知其修为。
褚墨立即转身抱拳,恭敬道:“长老!”
长老看见了褚墨,也没在意,正要踏入禁制殿,听见褚墨一喊,转过头扫了褚墨一眼,微微点头道:
“嗯!你是今年考核弟子?”
褚墨恭敬道:“是!弟子阿楚,听闻禁制殿广纳天下贤才,特来考核,妄能拜入贵殿,成为外门弟子。”
那老者又看了看褚墨,说道:
“散修?”
“是!弟子用了近百余年,四处寻机缘,得此修为。”
“散修百年便能达此修为,气息稳定,看来天赋不差。”
中年男人袖子一甩,便准备离去,褚墨连忙道:“长老,弟子若能通过考核,可否拜入您的门下?”
中年人停下脚步,转身盯着褚墨,眉心挤成一个“川”字,沉吟少许,开口道:“哦,你还懂点人情啊,不过这江湖上可没有免费的买卖,你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能给本长老什么?”
褚墨心中冷哼,脸上确实一幅心痛之色,右手一拍储物袋,拿出个长盒,双手递向中年人,心痛的说道:“长老,这是弟子三十年前偶然得到的一把中品凡宝,一直没用,还请长老收下,弟子只求能拜入您的门下。”
通过刚才的对话,褚墨就知道此人爱占便宜,还不占小便宜。
之所以褚墨要拜入此人门下,一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背景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减少暴露自己修为的风险。
二是因为此人才元婴后期,大圆满都不是,就已经是外门长老,不是有背景就是有真本事。
跟着此人褚墨觉得应该能减少很多麻烦。
不过褚墨后面会为此行为后悔到极点的,这都是后话了。
……
中年人闻言上前一步,单手一招,那木盒便飞向中年人手中,打开一看,眼中的惊讶都隐藏不住。
“是,是中品凡宝。果真,这家伙还真有这种宝贝。这么简单就送我了,莫非身上还有什么宝物?”
心中这样想,但手中立即就将木盒收入储物袋中,不动声色地道:“此凡宝你如何得来?”
褚墨恭敬道:“三十几年前,弟子误入一座洞府,后来得知那是一位元婴大圆满的修士,化神不得,寿元将尽,自己做的一座陵墓,墓内宝物都被弟子拿出,用于修行,此凡宝是其中最贵重之物。”
“可弟子修为不够,打不出此凡宝一成威力,又怕被人觊觎,就没使用过。”
此言一出,中年人眼睛一亮,右手再次一招,褚墨的储物袋被中年人强行拿走。
褚墨见状,急忙说道:“哎,长老,您这是……”
还未说话,褚墨就被中年人用威压压在其身,说实话,这点威压对褚墨来说几乎没太多阻碍,不过现在褚墨的修为在别人看来只是金丹后期,自然扛不住元婴修士的威压的。
褚墨只能装作很吃力的情况,半跪在地,灵力外放,正努力的抵挡威压。
中年人见储物袋到手,灵识探入,片刻后,表情有些失望,但也没太过在意,毕竟中品凡宝已是难得之物。
而且储物袋里,还有大概八万多灵石,他一个金丹期散修,不可能有这么多,里面还有一些功法,有些还是上品功法,散修也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看来这小子没说谎,确实是进入过元婴期修士的陵墓。三十几年,宝物估计都用完了,哎,真是暴殄天物啊!怎么就被这小子被发现了呢?”
他收起威压,将储物袋丢回给褚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吧,阿楚是吧,你既诚心,我你若通过考核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本长老呼雷。”
褚墨当即站起身,接过储物袋,恭敬道:“多谢呼雷长老!”
呼雷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都是那白玉宗弟子的东西,多半是藤浙那孙子藤炎的。
一路上褚墨也用灵识向人探路,或者买情报等等,用了不少。
那凡宝只是褚墨手中不怎么用了一柄,至于其他东西,几乎都在褚墨元婴之中,以防被人截取。
谁能想到一个金丹修士会把宝物放在元婴之中呢?
呼雷说完,身子一动,就踏入禁制殿大阵内,向宗内飞去。
褚墨看着呼雷远去的背影少顷,单手一拍储物袋,一柄飞剑出现,褚墨踩在脚下,向黄生林飞去。
黄生林,位于宗门西南,是一片被茂密林木覆盖的广袤之地,占据数百里地,其无数凶兽与灵兽出没其间,是弟子们历练与收集魂魄的绝佳去处。
数个时辰后,褚墨到了黄生林的外围,褚墨其实用元婴大圆满的速度一刻钟就能到,可一路上还有许多弟子,褚墨不易暴露,只能用金丹修为赶路。
褚墨御剑穿梭于林间,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他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在黄生林中既能有效猎杀凶兽,又能寻觅一个人少的地方。
褚墨不想用太多精力花在收集灵兽和凶兽魂魄这件事上,想要快速收集完100个筑基期灵兽和凶兽魂魄,只有两种方式。
其一,找一个人少的地方,暴露修为。
以元婴期实力,定能在一月内完成收集任务。可一旦被发现,就可能暴露自己有隐藏修为的手段,可自己是灵识异变,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如何交代,一旦没给不出交代,就很可能被误认为有其别的目的,甚至当成崟亩魔修是一伙的,那样的话甚至可能招来李家的追杀。
其二,就是杀人夺宝。
可宗门条例明确规定了不可肆意杀戮宗门弟子……
想到这,褚墨嘴角一扬???
……
黄生林外围,一名金丹中期的青年正小心翼翼地接近一只受伤的筑基期大圆满凶兽,显然是想趁其不备将其捕获。
就在那青年即将得手之际,身后一道黑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就在那青年即将得手之际,突然身旁出现个黑影,身形一闪,已出现在凶兽身旁,同时一道柔和的灵力绳索瞬间束缚住了灵兽,黑影一掌拍死凶兽,将其魂魄抽出,稳稳拉回自己的禁魂帆内。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青年:(\/(°∞°)\\)。
黑影:ξ( ?>??)
那青年当场愣在原地看着黑影,黑影不等青年反应,直接顺走青年腰间的禁魂帆。
\"哎哟喂,这位兄弟,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啊,你引怪,我收割,完美合作!不过嘛,我这人讲究效率,你的那份我就帮你'暂存'了,哈哈,你忙,我下回来的时候你多收点!\"
黑影,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对着那呆滞的青年伸个大拇指,活脱脱一副\"我可是好人,只是顺手帮个忙\"的模样。
青年愣在原地片刻,好像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黑衣人此刻已经乘剑飞远,青年气得直哆嗦,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带着他的战利品,脚底抹油般消失在林间。
青年直接在原地骂街:\"你**的**,抢人东西还**的嫌少,我**的**你八辈祖宗……...\"
“特么的,小爷今天不打的你妈都不认得,小爷跟你姓……”
话音未落,青年一拍储物袋,从中就出现一个小葫芦,青年立马掐诀,瞬间葫芦就变的如同一张小船大小,青年跃上葫芦,就朝着黑衣人追去。
黑影脚下的飞剑如同抹了油的鱼儿,在林间穿梭自如,时而急转直下,时而直冲云霄,愣是把那青年甩得七荤八素。
不过黑影似乎也甩不掉青年,青年只是金丹中期,加上脚下的葫芦法宝,全力爆发才能勉强跟上黑衣人。
就这样,青年一边追一边骂:“* * * * *……”
黑影:“(⊙x⊙;)”
黑影经过一条灵溪时,发现三头黄岩猪在一边喝水,两大一小。
黄岩猪只属于南阳的特殊灵兽,皮毛少,浑身呈土黄色,但容易长脂肪,所以体型一般都很大,成年一般都是金丹初期。
其唯一攻击方式即是身体冲撞和獠牙攻击,但还有没有动物能忍受的一种逃跑方式——放屁。
黄岩猪喜爱吃一种苓黄草的灵草,因为这种灵草能加上黄岩猪的皮肤粗糙度,但苓黄草是有毒的,进而黄岩猪经常放屁,但很多黄岩猪都会将屁积攒,遇到危险时会集体排放,其黄色烟雾屁能有效阻挡想要杀黄岩猪的人或者食肉凶兽。
其放出的屁还夹杂着液体喷向空中,味道就能直接让筑基期灵兽或者凶兽熏晕,对于其他生物的杀伤力不大,可心理创伤那是永久的。
但对于那些初次遭遇此景的修士来说,这简直是一场无法言喻的“生化灾难”。
而那些自诩为勇敢,不听劝的修士,往往是灵力屏障被那“混合双打”般的屁与液体熏得涕泪横流,狼狈不堪。而黄岩猪放屁的绝技,在南阳修士界都是广为流传,那些想要打它们主意的家伙们,在动手前都得三思而后行。
这三头黄岩猪两头已经成年,身高近四米,其中一头还有着两颗长长獠牙,应该是头雄性黄岩猪。
黑衣人嘿嘿一笑,直冲三头黄岩猪而去,有着两颗獠牙的黄岩猪,听见身后有动静,立马回头看看,可刚回头就发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浑身黑衣,面部蓝色丝绸,一双铮亮的眼睛笑咪咪地看着自己。
黄岩猪:? o?o?
不等雄性黄岩猪反应,黑衣人双手直接抓住两颗獠牙,一用力,近四米,上几千斤的雄性黄岩猪离地而起,黑衣人原地旋转。
\"哎哟喂,这大家伙,伙食不错啊,胖得跟个小山似的!\"
黑衣人一边旋转着黄岩猪,一边还不忘调侃,那模样就像是拎起了一只巨型布偶玩具,完全不顾黄岩猪那惊恐万分的眼神和拼命挣扎的四肢。
黑衣人旋转了几圈后,轻轻一跃,将雄性黄岩猪像扔飞盘一样甩向后方,正好落在刚才青年追赶他的路线上,还不忘大喊:
“兄弟,礼物送到了,记得签收哦!”
青年正追得气喘吁吁,突然看到前方巨大黑影向着他飞来,等看清楚是个巨大的屁股时,已经……没有已经了。
青年与这飞来的雄性黄岩猪的……的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青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此刻在空中的黄岩猪,突然感觉到有生物在“抚摸”自己的屁股,不清楚什么东西的黄岩猪,立马“深情”地回赠了一记“生化导弹”。
青年:(σ;*Д*)σ
黄岩猪:( ′?w?)?
黑衣人:φ(c?w? )ψ
青年只觉眼前一黄,伴随着一股不可描述的固体和液体那种臭味与湿润感,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全方位地狂喷在自己的脸上。整个人仿佛被扔进了万年粪坑,五官扭曲,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吐出来。
“呕~~呕~~呕~~”
“呕~~呕~~呕~~”
“呕~~呕~~呕~~”
青年被那突如其来的“生化导弹”击中,整个人如同被重锤击中,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眼圆睁,嘴角溢出苦涩的胆汁。
他挣扎着用灵力将身上的液体振下,想要摆脱这难以言喻的恶臭与晕眩,但身体却像被什么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黄岩猪那庞大的身躯,其臀部依旧沉甸甸地压迫着下方的青年。它悠然自得地坐在地面上,左顾右盼,仿佛全然未觉那正“抚摸”着自己臀部的家伙正被自己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