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概九点多了,苏浅端着一碗牛肉饭吃得一脸满足,她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如一只满足的小猫咪。
“这就是以前你们吃的米饭吗,比营养液好吃多了,你们真的是太幸福了。”
她有些讨好的对叶柔道:“这种大米以后能经常吃吗?”
叶柔把嘴里的米饭咽进肚子里,同时点了点头。
“只要我们春天种植,那就会长出很多稻谷,以后我们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
她大大的杏眼如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墨色的瞳孔中仿佛夜色中的银河系,里面孕育着无数奇妙的色彩,令人沉醉其中。
边上的桑一时之间看呆了,他咬着木勺子就这样盯着女孩,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于热切,叶柔转头看他。
男孩咬着勺子似乎在看着自己发呆,对方咬勺子的动作好萌,叶柔不自觉咽了口唾液,她好想伸手上去捏捏男孩那张精致的娃娃脸。
他一个大男孩咬勺子的动作并没有让人觉得他是傻子,反而有种可爱萌的感觉,这大概就是颜值的功劳吧。
俗话说,不管帅哥做什么动作都好看,如果是丑的话,那就是卖家秀和买家秀了,叶柔想再多看几眼,所以并没有叫阿桑。
大概是桑看到女孩眼里的笑意,他回过神来,赶紧低头用勺子不停地舀饭吃,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但他那动作,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噗……”
叶柔一时没忍住笑出声,她赶紧扭头,不让阿桑看到自己笑,不过她抖动的肩膀和压抑的声音,阿桑想不知道都难。
他的脸开始由红转黑,再由黑转红,阿桑感觉自己尴尬的都快要爆炸了。
最后他飞快把碗里的牛肉饭吃完,拿着碗就走了。
前脚刚走,叶柔后脚就跟上了,她以为是自己的笑让阿桑生气,难过了,她饭没吃完,拿着碗就追了上去。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远,苏浅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银森。
“你说,他们最后可以在一起吗?”
银森用莫名的眼神看了叶柔他们离开的方向一眼,转头对伴侣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问了苏浅另一个问题。
“我觉得柔变了好多,不是我不相信她,而是她的所作所为真的很让人怀疑,我怕她以后真的会像娅说的那样,会给部落带来危险……”
他放下碗,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看上去很烦躁,看来这个问题,这些日子没少给他造成困惑。
“嗒”
苏浅也放下手中的陶碗,碗底碰到地面的砂石发出轻微的声响,不过,这点声音根本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如果我说,柔跟我一样,你还会觉得她给部落带来灾难吗?”
闻言,银森飞快伸出大手捂住,苏浅粉嫩的红唇,他皱着眉头,道。
“别在这里说。”
他左右看了看,这里除了他就是西尔还有谷掠,还好,没有外人,银森这才松了口气。
而狐九早就在叶柔离开的时候,就黯然跟着离开了,格尼尔不可能丢下堂哥,也跟着回去了。
西尔一把扯开银森的大手,“你放开她。”
银森很不悦,想一拳打过去却被苏浅拉住了,伴侣柔软无骨的小手一缠上来,他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愣是不敢乱动一下,任由她拉着。
“你们别动,不然今天晚上我跟,谷掠一起,不再抽签了。”
听她说完,原本两个雄赳赳气昂昂就要干上一场的人,突然像是没了气的气球,瘪了。
“浅浅……”
“浅浅……”
两个大男人就像小媳妇一样跟苏浅撒娇,完全没有一点部落勇士的男子气概。
“好了~”
苏浅很无语,赶紧叫停,不然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银森,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怀疑柔,她是一心一意为部落,为我们好的,你要相信我!”
银森点了点头,他墨色的眼眸满是宠溺。
“不管她是什么,从今天起,她就是我妹妹,我以后不会再怀疑她了。”
他小声发誓,生怕被附近的兽人听到。
“那浅浅你吃饱了吗,我们来抽签吧……”
银森的手臂瞬间挽上苏浅的细腰,他们一个个都想让苏浅第一个为他们生小崽子,所以都卯足劲的要跟她拍拍拍……
每天晚上的大战又开始了。
另一边,叶柔追出去之后,就追到她的小木屋空地上,看来是阿桑故意带她过来的。
阿桑站在前面没有回头,而她站在后面看着前方人的背影,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却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很晚了,你早点睡吧。”
最后还是阿桑先开口,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如同一台行走的低音炮。
“你……”
算了,任何一个男孩子应该不喜欢女孩子这样问,‘你有没有生气’之类的问题吧,那她不问了。
叶柔立马改口:“你也早点睡,晚安,明天见!”
她有些郁闷的转身,朝门口走去,叶柔并不知道她转过身的同时,阿桑也转过了身。
他眼底眸光染上一层灰色,仿佛世界再无色彩。
此刻,他们就像是一朵彼岸花,花开不见叶,叶长不见花。
砰的一声,叶柔把木屋的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她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怎么了,可能是发生了太多事情吧。
在黑暗中能视物的她很快找到了火石,她在屋里点起火堆,随后来到制造黑火药的角落。
接下来,叶柔决定把这些黑火药全部做好,不然她不会放心去休息的。
叶柔在里面滴滴嗒嗒的捣鼓,而桑已经悄然无息来到了门口处,他们就隔着一扇门,他能清楚地听到女孩在屋里抽泣的声音。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就默默的守在了门口,这一守就是一整夜,他手上还拿着没洗的陶碗,站了一整夜。
屋里的叶柔也是一晚上捣鼓东西没有休息,到如今天亮了,她还在继续,没有半点要休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