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十分震惊,摸着下巴思索,“琅琊国这么多世家贵族,还没见谁家有这么大的能耐!”
“可不是!臣妾这会儿就觉得捡到宝了!老六这侧妃娶得好,自从她嫁给老六,老六看着都长胖了不少,精神头更好了,短短几个月还有了身孕,如今又得了这种宝贝珍珠,可见佛寺的方丈没说错,真是个有福的!”
皇后三两言语就给皇帝洗脑了。
皇帝这会儿也认定沈甜是个有福气的,让人把段仁的折子取来,再次仔细瞧看,顺便把田子炎和游康也叫去御书房议事。
皇后目的达到,心情越发愉悦了。
田子炎和游康没想到皇帝会亲自召见他们询问浮桥之事,诚惶诚恐,把他们所见所闻事无巨细说出来。
皇帝提出几个疑问,“修建浮桥当地岂不是不能通船?”
田子炎忙道:“皇上有所不知,钊化县靠近冰原,浮桥修建在大寻河上游,主要是冰川融水,是以河里没什么大鱼,当地百姓主要以种田为生,只有空闲时空才会去河里捞鱼,他们只有一种情况会坐船,就是过河。
大河镇比磨石镇繁华,对岸百姓过河去大河镇也比较近,能多挣一些钱,可每年因为过河出事的百姓也不少。
有了一座可以通行马车牛车的浮桥,就好像在水上修了一条路,大家再也不用担心过河的安全问题了。”
“好!”皇帝大喜过望,“沈逸此举利国利民,当奖!你们说朕该给他什么封赏才好?”
一旁的公公恭敬道:“皇上,您忘了,这沈逸当初也是救下永安侯的人,那时候他们就不要官职,您还亲自赐下匾额。”
皇帝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朕急得他是因为舍不得妻儿才不愿意留在军中。”
“这倒是有可能,沈逸父母早逝,一直是孤家寡人,好不容易娶妻生子,自然将妻儿看得极重。”游康不着痕迹替沈逸解释。
皇帝了然颔首,想了许久,亲自写下几道圣旨,命钦差前往钊化县宣旨。
田子炎和游康出宫后,二人相识一笑。
“游大人刚刚反应真快,在下佩服佩服。”
“诶!田大人才是真的厉害,你这么声情并茂解说,连我听着都动容,皇上必定想的更多。”
田子炎抚须,感叹道:“像沈逸这样一心为百姓的好官不能被埋没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至少能出一份力!”游康乐呵呵地说着。
二人在半道上分开。
等他们回了府里才知道今日有人上门送年礼,全是海鲜!
两人一下子就猜到是沈逸,越发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永安侯府里。
刘老三听着沈大狗三人说起沈甜的情况,心情愉悦,“那丫头就是个有福气的,你们不用操心,我们现在来说说这些海鲜,你们买的是什么价?回头我放铺子里卖!”
苏展咯噔一下,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叔!您行行好,这些海鲜都是我姐和我姐夫专门孝敬您的,可没打算让您卖了!再说了,那铺子不挣钱吗?您至于嘛!”
刘老三心虚地讪笑两下,“我就是问问,你们不乐意我不卖就是了。”
“您可得说到做到,让我姐夫知道指不定下回他亲自来找您了!”
苏展的威胁不痛不痒。
刘老三自动忽略,“浮桥都修好了,他应该闲下来了吧!”
苏展摇头,“这不是捣鼓海鲜买卖嘛!怎么可能闲的下来!还有一件事,我们想找先生,两三个不嫌多,叔这边有人脉吗?”
刘老三当下就急眼了,“你们还真当我无所不能啊!就游康和田子炎他们两个,还是我找了许多人脉才打听来的,你问我武官我还能给你们想想辙,启蒙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与其问我还不如问唐钰,他现在又升官了,在刑部做事,应该认识不少读书人。”
“嗯?妹夫又升官了?”苏展眼中满是诧异。
刘老三无语了,“你们来了几天都没问过?”
苏川赶忙解释,“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我们连账都还没对清楚明白,也没心思说别的,小喜没说,我们没问,再加上没碰见妹夫,还真不知道。”
刘老三连连颔首感叹,“他确实挺努力的,早出晚归,你们如今没住一块儿,倒也是有这个可能,改天忙完过去坐坐,也能听听唐钰的意见,读书人的是我是真整不明白!”
苏川他们住的是唐钰家的隔壁,不在一个院子,也无法知道对方的动向。
一行人在永安侯坐了小半天才回去。
等这些人情世故走完,小喜铺子里地海鲜也卖光了,要不是她偷偷留了一下,只怕他们过年都吃不上。
没了海鲜还有首饰。
那些夫人小姐也不知道从哪儿收到的风声,竟然齐齐上门,女人多了苏川几个也不好冒头。
等过了两日小喜才闲下来跟他们对账。
这批货价值十几万两,小喜分到手就有一万多两,剩下的全都换成银票,装了两三箱。
临走前,苏川一行人去了柯芸芸家里。
等到唐钰回来,众人喝酒吃菜闲聊。
苏展问了启蒙先生的事。
没想到唐钰还真有推荐。
“麓山书院有两位先生因为得罪权贵被设计陷害,一人锒铛入狱,一人被赶出皇都。
这些天我一直留意他们的消息,不敢明面上帮忙,只能偷偷给他们送些钱财。
两位先生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可惜了!”
苏川和苏展交换了下眼神,追问道:“能否将他们的情况仔细说来?”
唐钰点点头,“这两位先生一个叫楚恒,一个叫席慕,皆非皇都人士,当初也是怀着雄心壮志来了皇都,自荐无门,只好寻了份启蒙先生的差事,因为教得不错,被推荐去了麓山书院。
我们有过几面之缘,聊得还算投机。
前段时间麓山书院不少先生学子为替二皇子求情,写下请愿书,许多人都参与签名画押,他们二人不愿意同流合污,又没有背景,遭到权贵打压,我知道那些人是杀鸡儆猴,即便再不忿也无法与权贵抗衡。”
他现在有家室,也没了当初那份傲骨。
想到这里,唐钰连自己都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