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汗颜,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上面都下了死命令,在今天的场合不能提到有关姜里半个字。
耳麦中,传来后台严厉的命令。
“别让姜里上台!”
台下的声音如同波浪入海,不绝于耳。
沈珅惊渐渐坐直身体,脸色凝重,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眼神看在自己斜对面的陈郗琮的位置,不留痕迹观察着对方的脸色。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扯上姜里这个名字绝对没有好事!”而艾修手舞足蹈的跟自己家大导演说话,气得义愤填膺。
“岑导,你忘记她两年前被封杀的样子了,她今天绝对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想要重新回到这个圈子,还想要拿你当跳板!”
“你看着吧,要是给姜里露脸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热度的!”
岑时屿回到会场之后,就一直坐在第二排的座位上看手机,从头到尾也没有再抬过一次头,鼻梁投落下来的阴影孤僻冷漠,格格不入。
听着艾修滔滔不绝的声音。
岑时屿一手划着手机,冰凉银色装饰项链垂在黑西装内的白t恤领口处,锁骨干净线条分明,锁骨窝很深,手机屏幕反射的荧光映出棱角分明的脸。
“你很吵。”
惜字如金。
艾修卒。
而坐在岑时屿旁边的张欣雨,眸光闪动,微微掐紧手心。
会场外。
夜幕低垂,星河浩瀚。
视野白茫茫的一片,充满静谧的味道。
一辆警车在风雪中停下,里面的人推开车门,手背上蛰伏着淡淡的青筋,长腿迈出去,往会场里走。
“警官,这是正常的商业场所,您……”
“我来见朋友,谢谢。”
来者嗓音清凛严明。
风吹过,行了八千里。
皓月当空,仍然散发着皎洁幽明的光芒。
而在短时间内,迅速引起整个会场窃窃私语的姜里。
一手支着脸半睡不睡,冲锋衣帽子扣在了脑袋上,很给面子的一直在听着主持人对徐子晴他们的夸赞。
就是头疼,有点催眠。
然后猝不及防,引到自己。
连姜里都有些意外。
搭在桌面上的清瘦修长指骨微顿。
缓缓动了两下。
在所有不安而微妙的低语声中,藏于心中的诋毁和宣诸于口的嘲讽在这个圈子里不断流转,不断传递,不断转化。
姜里突然站起身!
这一站,在会场中就太明显了,场面几乎都静了一瞬间,然后所有的目光下意识的回头,落在了姜里身上——
如果说主办方的主持人还会顾及自己的死活,那现场的记者也就真是疯了,完全是看哪里有流量就打哪里,疯狂拿着相机往姜里身上怼!
闪光灯连绵不绝的刺眼光线中。
姜里微微眯起眼睛,抄着口袋往前走去,嗓音带着发烧的闷哑懒散,散漫的能溢出水来,没什么情绪波动。
黑色冲锋衣的身形不断越过每一个人。
“既然都拍我,介意我上台讲两句?”
机会都已经扔在姜里脚边了,谁不要谁是傻逼。
徐子晴的做法,姜里确实意外,但是反应过来之后,坦坦荡荡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