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演唱会过后,夏临星便空出了大部分的时间,留在家里陪伴苏织养胎。
即使家里有专门的营养师和众多保姆,但夏临星还是自己亲力亲为的照顾着苏织。
此刻,浴室内。
宽大浴缸中,温度适宜的水波荡漾。
夏临星自身后将苏织稳稳抱着,为她冲洗头发。
她的头发长得很快,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被剪断的发丝,已经长到了肩部往下一点点的位置。
脸上的那块疤痕,也淡得几乎快看不见了。
苏织很享受被他伺候的感觉,发丝被清洗干净之后,便懒懒的将脑袋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继续帮她清洗其他地方。
当然,这个过程是快乐和难熬并存的。
他的手很大,手指很修长,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
用毛巾为她擦拭身体时,指腹偶尔会不经意的摩擦过她表层的皮肤,带起阵阵如同电流划过般的酥麻感。
苏织总是忍不住颤抖,白皙小巧的足尖抑制不住局促的蜷缩。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但对于夏临星,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诱惑。
所以,即使此刻他帮苏织清洗的动作是那样的冷静和有条不紊,但分身早已经喧嚣得不像话。
硌得苏织有些难受。
夏先生自从雪国那次正式和她开启正常的性生活之后,需求总是格外旺盛。
她有些担心他会忍不住,但又不好直说伤了他的自尊心,便抓起他的大手,将其覆在了她微微凸起的腹部。
那是不算明显的凸起,他一只大掌就完全覆盖住了。
对于她这个忽然的动作,夏临星俯首,语气担忧:“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苏织摇摇头,“不是,我是想说,宝宝现在还小。”
她说完就不说话了,但暗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夏临星也很快就领会了她的意思,低笑了一下:“放心,我懂分寸。”
懂分寸,能够绝对克制住不对她做那种事,但却无法克制住身体对她的喜欢,以及某些反应。
他大掌微微动作,很温柔的抚过她的腹部。
她的腰很细,所以即使已经揣了两个快十周大的崽崽,腹部凸起的变化也很小。
“太瘦了。”他冷不丁道。
苏织:“嗯?”
夏临星在她白嫩耳尖上轻轻亲了一下,“多吃点儿,怀宝宝会很辛苦。”
太瘦的话,生育宝宝的风险也会增大。
“是不是家里厨师做的饭菜合不合胃口?”
话语之间,隐隐有不满要换厨师的意味。
苏织哭笑不得:“没有,他们做的东西我都挺喜欢的,不用换。”
“而且我吃得很多了呀~”
她嘟哝,“只是肉肉都长在其他地方了而已,哪里瘦了,我最近还胖了呢。”
其他地方指的是什么地方,夏临星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白皙饱满的荔枝被宽大的温热覆住,细细丈量。
这是格外猝不及防的动作。
苏织脸刷地就红了。
片刻,只听他轻笑:“嗯,不瘦。”
简单的两个字,却将流氓耍到了极致。
苏织很想回身咬他一口,但还是忍住了。
这个澡并没有洗很久。
苏织很快被他抱起,擦拭并吹干头发后,放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然后熄灯,将她抱进怀里,一气呵成。
苏织呆住了。
不是,现在才八点啊?
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苏织郁闷鼓起腮帮子,张嘴就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
还真与一只小猫无异。
夏临星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后脑:“乖,你今日都没怎么睡,明日还要试婚纱,会很累。”
试个婚纱有啥累的?
苏织觉得夏先生愈发将她当做瓷娃娃养了。
她提议:“那你给我和宝宝讲故事吧!”
夏先生的声音很好听,讲故事的时候尤甚,苏织很喜欢。
他毫不犹豫答应:“好,想听什么样的?”
苏织脑袋轻轻贴靠着他坚实的胸膛,漫声道:“都可以,你看着来。”
“好。”
他的世界,就像一本海纳百川的百科全书,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不论是天文地理,还是民间奇闻轶事,他都能娓娓道来。
所以这一晚,苏织很快便被哄睡着了。
翌日,设计师和婚纱团队准时抵达龙庭。
而苏织也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夏先生昨日会说,她今日会很累。
各种中西式的婚纱、礼服,外加其他的首饰等等,“工程量”总体不算小。
设计师和婚纱团队都是特地花高价聘请的国际大拿,每一个细节都讲究精益求精。
因此,一天的婚纱试下来,苏织确实是感觉到了累。
“不用这么隆重的。”
傍晚,她懒懒靠在露天阳台上,任由夏临星为她揉按小腿。
她微微歪过头看着他:“不然真到结婚那天,感觉会更累。”
平时不训练的时候,苏织只想做个懒人,一向不喜欢搞太复杂的东西。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夏临星手下动作不停,朝她看来,英俊眉眼间都是温柔的笑意:“可以麻烦,不能将就。”
可以麻烦,不能将就~
苏织默默重复这句话,看着他沉敛深邃的眼睛,忽地冲他笑了:“嗯,有道理。”
她眸子清亮,笑起来时尤甚,此刻漫天绚烂的夕阳倒映进那双明亮的眼眸中,美得岁月静好,亦美得惊心动魄。
夏临星情不自禁的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虔诚又缱绻的吻。
婚礼那天很快到来。
那一日,长长的豪华花车行过燕城市中心,所过之处,不论男女老少都能收到一个999的红包。
高官特地在这一天让底下人疏散了交通,只为给他们的婚礼开出畅通无阻的道路。
各界名流齐齐到场为他们送上祝福。
婚礼当天全程直播,无数海内外的K粉和星粉亦共同见证了他们的婚礼。
这是一场冲上世界热搜的世纪婚礼。
燕城的夜空,盛大璀璨的烟花响了很久。
环外天桥上,陈水莲和丈夫苏胜文,以及儿子苏华站在桥上,一身廉价礼服,被夜风吹得凌乱。
“白眼狼、白眼狼!”
陈水莲精致打扮的妆容已经哭花:“她竟真就如此绝情,连婚礼都不叫我们这些个娘家人!”
苏胜文因为晕车,趴在栏杆不停呕吐。
唯有苏华静静地望着夜空中不断绽开的美丽烟花,心中万般悲凉落寞,不甘又嫉妒。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人生早已属于繁华灿烂的星轨,自此都与他们泾渭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