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皇后在花丛里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她身为皇后,自然见多识广,闺中密语也听了不少。
京城里的那些三公九卿、豪贾富商作风都非常败坏奢靡,什么娶三妻四妾的、娶姐妹花的,还有娶...
但也没听过同时娶女皇帝和她亲小姨的啊!
花皇后想着想着,脸都红了。
一半羞的,一半急的。
犹豫之间,忽然远处的秋月庐方向传来了呼喊声。
“母后,母后!”
不用想,就知道是江忆宁等急了。
花皇后嘴一嘟。
宁宁,为娘在关心你的大事,可别催了!
但转念一想,万一宁宁找过来,撞见这俩人,就更麻烦了。
即使宁宁不找过来,这俩人一会也得走。
落落那么厉害,路过花丛时把本宫给拽出来怎么办?
“撤!”
花皇后咬咬银牙,转身悄悄地开溜。
凉亭里,花易落看着花丛,默不作声地眯了眯桃花眼。
对面,陆寅自顾自地说着:“小姨放心,我已经想出了解决您体内阴符的办法。”
花易落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陆寅继续说:“是这样,太阴冰魄体固然强大,能大幅加快修行速度,但到了您这个境界,效果就没那么明显了,对吧?”
既然不明显,那为何不舍弃太阴冰魄体呢?
花易落似乎听懂了陆寅的意思,微微颔首。
确实,她已经是神道境巅峰,也不需要再经年累月地修行。
踏入绛宫境,需要的反而是那一丝茫茫的大道真意。
所以,陆寅所说的,正是让她放弃特殊的体魄,花易落是可以接受的。
“等我找到能改变体魄的方法,我就通知您。”
陆寅补充道。他隐约记得,在宫九霄的藏书里确实是有这种可能的,只不过需要的天材地宝可能有些多。
...
秋月庐内。
花皇后苦着小脸跑了回来。
猜测证实了,妹妹和女婿真有不正当关系,甚至自己可能要先当上大姨了。
“母后,你怎么这么久!”
江忆宁气哼哼地问,她已经无聊到在牌桌上用麻将垒起了宫殿。
花皇后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轻轻揉了揉女儿的头。
揉着揉着,忽然,她灵感来了。
花皇后眨眨眼睛,试探地问:“宁宁,嗯,今晚呢,让清怀去母后寝宫陪母后睡,可不可以呀?”
听言,江忆宁俏脸一沉:“是谁昨天还说想女儿了,抱着枕头就过来了!我才不要自己睡!”
花皇后伸出手指,轻轻戳戳江忆宁气鼓鼓的脸,说到:“你傻呀,我女婿不是回来了,让他陪着你睡!”
“嗯?”
江忆宁一愣,自己确实跟陆寅睡过一张床,不过那都是有宗主隔在中间的!
现在母后把宗主喊走了,我一个人跟他睡!?
“谁谁谁、谁是你女婿,你别乱讲话!”
江忆宁俏脸通红,凶凶地瞪了花皇后一眼。
“早晚的事!”花皇后摆摆手。
她还想着晚上陆寅要被花易落叫走的事,便想出了这个主意。
有宁宁在身旁,陆寅还舍得走吗?
落落还好意思叫女婿去吗?
“哼哼,”想到这里,花皇后双手叉腰,得意洋洋。
“那我就去皇后那边了,”叶清怀眼神有些微妙,柔柔地摇摇头。
“我不跟他睡!”江忆宁捂着脸,做最后的抗争。
花皇后一拍桌子:“我梧桐苑别的地方也不给他住,他就得住秋月庐!”
说罢,花皇后挽起叶清怀的胳膊,就往外走。
身后的侍女们也呼啦啦地离开。
屋里只留下江忆宁和她刚搭的一座麻将宫殿,大眼瞪麻将。
江忆宁小脸通红,半晌说不出话。
“呼啦!”
片刻后,她一把将麻将牌全部推倒,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嘀咕着:“说好了等我登基,才给陆寅的...”
“咦?她们人呢?”
陆寅推门而入,四下张望,发现却只有大公主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
“回去睡觉了...”
江忆宁闷闷地说道。
陆寅“哦”了一声,说到:“那我也回,宁宁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便想退出去,还顺手给她和上门。
“站住!”
江忆宁咬咬下唇瓣,一声娇喝,“这梧桐苑没你的地方,给我睡这屋!”
陆寅一愣:“我睡这,那你睡哪?”
“秋月庐是本公主的寝宫,本公主当然也要睡这!”
江忆宁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行,那样我们不就睡一起了?”
陆寅摇摇头:“放心,我一会就在你房顶上,打坐修行个一夜,正好也能守着你。”
江忆宁沉默。
过了片刻。
“陆寅...”
江忆宁的声音很小,眼睛也望向了地面,“你是不是嫌弃我。”
“没有啊,我千里迢迢送你回家,又不是闲的。”
陆寅脸色古怪,不知道江忆宁忽然问这个作甚。
江忆宁眼眶都有些红了,心中也有些羞恼:“那你跟宗主能两个人睡一张床,和我就不行了?”
“...”陆寅心里纠结片刻,还是幽幽叹了口气。
下一刻,屋内油灯尽数熄灭。
房门也“吱呀--啪”地合上了。
黑暗中,江忆宁吓得缩了缩。
忽然,她感觉腿弯和背上伸来两只温暖的大手,一下子就失重被抱在了空中。
“呀!”
江忆宁一下子慌了神,惊呼到:“你要干嘛!?”
“我跟清怀睡一张床都是这样的,宁宁你受得了吗?”
“当当当、当然!”
江忆宁结结巴巴,但嘴还是很硬的。
陆寅轻轻一笑,搂着纤柔修长的大公主上了绣榻。
怀里的美人微微挣扎了下,而后便绷紧了身子,呼吸声急促可闻。
阵阵幽香同时传来。
陆寅感受这胸膛里的温热香软,心里不禁暗叹一声:
‘真他娘的暖和,这不比什么冰魄体强多了?!’
至于太阴冰魄体的小姨,晚上一会可能就会来寻自己。
毕竟也都说好了,要给她驱散体内不断产生的阴极之力。
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陆寅搂紧了些江忆宁,手也没那么老实了。
忽然,紧闭的房门“吱呀”地被人打开。
陆寅皱眉警惕望去。
借着月光,头戴银莲花冠的道姑亭亭玉立,绝美的脸上没有表情,冷冷说道。
“陆寅,该走了。”
虽然花易落很漂亮,但陆寅还是莫名有一种‘牛头马面来叫人去地府报道’的感觉。
听到小姨的声音,江忆宁惊慌失措,像只小鹿一样扭来扭去。
“陆寅,放开我,小姨来了!”
她用力挣扎了下陆寅的怀抱,但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