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芳回道:“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吃苦我不怕,我最怕的是看不到希望。
周卫国,你也是个大学生,从毕业到现在,九年多的时间,你就提过一级,正科都还遥遥无期。
你知道吗,以前我们大学的一个同班同学,在学校成绩、表现都不如你,但他去年就已经升到了正处级。
在你身上我真的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周卫国回道:“这能怪我吗?我不跟别人同流合污也是错?”
刘玉芳说道:“你没错,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想得罪谁就得罪谁,前几年我爸花大力气给你调单位,结果被你单位的一个大领导直接否决了,原因是因为你写匿名信举报他。
当时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绝望吗?你自己工作不好好干,还拉着我一起下水,这就是你说的挖心肝的对我好?”
周卫国回道:“总有他遭报应的一天,我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张文东在一旁有点无语,这小子脑壳指定长了个泡。
刘玉芳说道:“那你慢慢等吧,我就不奉陪了,儿子归我,闺女儿归你,如果你不想要,那两个孩子都给我,我是过错方,所有财产都给你。”
周卫国回道:“闺女儿我肯定要带走,你不是想要钱吗?财产我可以全都给你,但你必须告诉我小明到底是谁的种。”
刘玉芳说道:“不要问了,给彼此一点体面好吗?”
张文东在一旁看呆了,刘玉芳这脑回路也是清奇,给周卫国戴了顶绿帽子,完事还要让他体面,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周卫国不肯放弃,一定要弄清楚奸夫是谁,刘玉芳又闭口不谈,周卫国在一旁都要崩溃了。
张文东已经猜出孩子是谁的了,他觉得不能让周卫国做个糊涂蛋,而且刘玉芳刚才还陷害他,于是他站了出来,说道:“卫国,那孩子我知道是谁的。”
刘玉芳立马威胁张文东,如果他说出来,就要跟他拼命,张文东真想叫刘父把她给崩了,毕竟之前刘父在省城的时候信誓旦旦的给他和刘玉珠做警告,如果谁犯了错,那就崩了谁,做人可不能双标!
但刘父搁那呆滞的坐着,眼神一点焦距也没有,张文东觉得还是不提这事,他怕刘父被气晕过去。
张文东没有理会刘玉芳,说道:“我记得我那个十几年没见,跟我关系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仇人的大哥,好像跟刘玉芳在一个单位工作。”
周卫国一下子就懂了,对刘玉芳说道:“这事结束了,等初八上班就去民政局离婚。”
说完起身就要走。
刘玉芳把他拉住说道:“他人已经没在单位了,你如果去那闹影响到我的工作,我就死给你看。”
刘玉芳说的是真话,张文西确实已经没在县城工作了,那年他参加完前妻的婚礼,回去的路上吃了一顿张文东小汽车扬起的飞灰,骂骂咧咧的回到单位,抽着那还剩半截的高希霸,他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今年就升副处,于是开工后,他在单位更加卖力的工作表现自己。
这时刘玉芳因为过年又被张文东秀了一把财力,心中对权利的渴望进一步加剧,因为权能生财,于是她就盯上了张文西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张文西有大背景,一方面是因为张文西和张文东长得挺像,以前的她对这种糙汉小帅长相嗤之以鼻,但现在她反而觉得这种糙汉有一种独特的韵味,极具安全感。
于是刘玉芳开始在单位有意无意的跟张文西接触,给他示好。
张文西也是个人精,这种情况之前他遇到过几回,不过都被他拒绝了,但这回可不一样,他发现这贴过来的人长得跟张文东的妻子有点像,只不过一个是低配版的,一个是高配版的。
他一直忘不了张文东开着小汽车扬长而去的潇洒劲,心中的嫉妒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消掉,反而更加剧烈,刚好刘玉芳主动贴了过来,他正好可以祛袪心中的火气。
两人秘密交往了一段时间,然后刘玉芳就不小心怀孕了,她本来想把孩子拿掉,但张文西答应她的事一直没办到,于是她就用孩子威胁张文西,要他履行承诺。
张文西满口答应,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这样拖着,直到刘玉芳的肚子慢慢的大了起来,刘玉芳发现孩子拿不掉了,如果强行拿掉对身体伤害巨大,她懊悔了好几天,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后路可退,她只能加大对张文西的威胁,来减少损失。
张文西确实有点慌,他觉得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要是刘玉芳真的不顾一切把他拖下水,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于是张文西用了跟刘玉芳同样的方法,搭上了一个女性领导,完事儿女性领导告诉了他一个秘密,市里有人给大领导打过招呼,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如果犯了错,那就从严从重处理。
张文西一下就猜到了市里的那个人是王思晴他爸,能登上高位的人,怎么可能心慈手软,给自己留后患?
张文西后悔自己天真了,没抓住王思晴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但他不会就这样认命,又和女领导秘密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使出了毕生所学,得到了女领导的认可,然后伺机请教女领导他目前的局面该怎么解。
女领导给他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调到其他省去,恰巧有一个扶贫攻坚计划正在实施,张文西毫不犹豫的报了名,女领导帮了他一把,让他成功逃离了王父的魔爪,去了偏远的贫困山区。
临走前他把这几年的存款大部分给了刘玉芳,并承诺每个月都会打一半工资到她的卡上。
刘玉芳妥协了,虽然没得到她想要的,但经济补偿也不错,而且张文西都要去偏远的山区了,那想再威胁他几乎不可能,见好就收才是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