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飒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连同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江寒桑,你是来捣乱的吗?不管怎么说,这仪式必须完成。”
藤原飒说着,又要去捞鱼池里的另外一条鱼。
江寒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你住手。”
江寒去阻止藤原飒。
藤原飒拧眉看向边上的两个船员,“你们两个,给我拦住他。”
“はい。”
那两个船员,对着藤原飒鞠了一躬,就朝江寒扑了一过来。
这两个人明显就是练家子,再加上他们是两个人,江寒只有一个人。
江寒凭着本能躲开。
躲了两下,还是被那两个船员给按住了。
江寒看到藤原飒没有继续捞那条中华鲟,而是慢悠悠的拿出了他的刀子。
还把刀子在一块精致的磨刀石上磨了几下,“江寒桑,姐姐跟我说过,她让你帮忙寻找虎蛟,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虎蛟的下落。”
江寒笑了笑,既然被按住了,那他就拖延时间。
“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虎蛟的下落,只是……那东西不好捕。”
藤原飒果然来了兴趣,他做了个手势,那两个船员就放开了江寒。
在藤原飒看来,江寒到这艘船上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他根本就不担心江寒会闹出什么事。
“江寒桑,你倒是说说,怎么不好捕?”
“水位太深了,虎蛟又太灵活。一时半会儿捕不了。”
“是吗?”
“当然了,为了给你们找虎蛟,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
“到底怎么样才能捕到?”
“当然是要增加设备了,据我的观察,虎蛟生活的区域起码在深海1千米以下的位置,我现在的设备一点办法都没有。”
藤原飒警惕的看着江寒,“你不用那么麻烦,你把发现虎蛟的具体位置告诉我,后面的事情我们自己会想办法。”
“呵!”江寒冷笑了一声。
藤原飒拧眉,“你笑什么?”
“你姐姐可是答应过我,只取虎蛟的一块肉做药引,我要是把具体位置告诉你,你要是把整头虎蛟都杀了怎么办?”
“你们华夏有句话叫做一诺千金,既然我姐姐答应过你,肯定不会食言。”
“呵,我不信。”
“你!”藤原飒太气愤,作为藤原家的少爷,他一直都是被人捧着的。江寒这态度实在是太傲慢了。
“那你说,你要怎样才信?”
江寒轻哼了一声,反正怎么样他都不信。相信小日子的话,还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
其中一个船员,用日语跟藤原飒说了句什么,藤原飒的视线又对准了鱼池里的那两条中华鲟。
感觉下一秒藤原飒就要把那条中华鲟捞出来。
“藤原飒,这中华鲟跟虎蛟有什么关系吗?”
藤原飒欣赏的看了江寒一眼,“不愧是我姐姐赏识的男人,那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所以说,中华鲟真的跟虎蛟有关系?”
“不是中华鲟跟虎蛟有关系,而是中华鲟和虎蛟都和我父亲的病情有关系。”
藤原飒顿了顿,继续说道,“虎蛟是我父亲的药引,只要我父亲吃了这药,他的身体就能痊愈。
“至于中华鲟,只要在规定的时辰内,取下中华鲟的鱼皮,找合适的时间贴在父亲的皮肤上。就可以让我父亲在一个月内免除痛苦。”
江寒的手直接攥成了拳头,“那么多养殖的中华鲟,不可以吗?”一定要拿野生的。
“养殖的有什么用。别说是养殖的了,舟市的中华鲟都没用。”
看到江寒好奇,藤原飒索性就什么都跟江寒说了,“中华鲟是洄游性鱼类。会在江河和大海中出现。这片海域和舟市的海域同为东海,但对中华鲟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舟市附近的中华鲟,会洄游到长江流域,而福省这边的中华鲟,数量上比舟市那边要少得多,但它是通过闽江河口湿地来完成中华鲟在海洋与河流之间的洄游迁徙。”
江寒听完之后更是一头雾水,“需要这么准确?”
“当然,你们华夏有句话叫做「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不同地方,不同时间,产出的东西大不相同。”
藤原飒越来越觉得华夏的这句古话有道理。福省海域附近的中华鲟不好找,柴岛周围的安康鱼岛倒是很多。
他来这里之前先去了柴岛一趟,捕了一些安康鱼,他只吃了两条就觉得整个人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藤原飒觉得跟江寒说的差不多了,他看了下时间,就又要去捞鱼。
“等一下。”
藤原飒看向江寒,“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跟你聊一聊你姐姐的事。”
“我姐姐有什么好聊的。”就是一只母老虎。
“怎么不好聊?”
“等我杀完鱼再说。”
就在藤原飒要把那条中华鲟捞出来时,江寒直接扑了过去,把藤原飒整个人都撞在了地上。
“江寒,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聊一下你姐姐的事情,你不跟我聊就是不礼貌。你们樱花国的人不是最讲礼貌的吗?”
藤原飒头疼,“现在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江寒桑,麻烦你等一下。”
藤原飒要站起来,又被江寒压了下去,“不行,必须先跟我聊你姐姐的事情。”
那两个船员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做些什么。
少爷和这个华夏男人的关系好像不错啊,这个华夏男人还提到了大小姐。
这个华夏男人跟大小姐很熟吗?
“江寒桑,我真的有事。”
藤原飒又看了一眼时间,再不动手,真的要来不及了。
他看向那两个船员,“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拉开。”
“はい。”
两个船员过来要拉江寒,江寒努力抱住藤原飒,最后还是被两个船员拉了开来。
江寒努力想要挣脱,其中一个船员觉得有些烦,想要直接把江寒打晕。
只是他的手还没有打到江寒,他就被人给打晕了。
辛高阳和张海岱,浑身湿漉漉的站在了江寒的身后。
“寒哥,你别怕,现在一个人已经晕倒了,我就不信我们三个人打不过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