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被夺,武库被烧。
夫人受辱,公子身死!
急报一到,周天汉和云骁二人瞬间愕目!
洛北众族起兵筹谋多年。
饥荒之下,囤粮万石,以保周族大业。
可现在。
后方来报说粮仓被饥民开了,十万石粮食被夺。
这会让周族霸业,胎死腹中呀!
不仅如此,武库也被烧了。
如此重要的战备资源,本应该重兵把守。
可粮仓位置在大军后方,前军起兵需众军开拔,故只留有五百精兵看守。
待首战告捷,再分兵护卫大军后方。
周天汉快步来到斥候跟前,一脸怒意:“你说的可是真的?”
先前他还在好奇周仲邑口中的三皇子徐泽以及剑客赢诩为何不见其踪影。
原来是悄悄渡河而去。
绕到周军后方。
偷家去了!
斥候惶恐。
他在得知此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往矿场赶来,请周天汉和云骁回洛北主持大局。
否则消息扩散,全军就要乱了。
“千真万确!”
云骁一把揪住斥候衣襟:“你再说一遍,我夫人受辱,二公子云烨身死?”
斥候发颤:“是……是!”
“啊……徐哲,我云骁与你不共戴天!”
云骁怒火滔天。
拔剑就要杀了在场所有人。
周仲邑在这时开口:“云叔,眼下当务之急是您与父亲速速回洛北,稳十万军心,矿场有我,定会将这些人,个个千刀万剐!”
“云兄,大局为重!”
周天汉收剑,而后看向周仲邑:“仲邑,你领一千兵马在此扎营,待为父回了洛北,便派遣重兵前来。”
周仲邑点头,看了一眼场中已经没有了战力的闻青。
眼眸之中掠过一抹狠色。
斯时。
又一名军中斥候来报。
“周公,南面官道有两千人马急行而来,片息便会抵达此处!”
周天汉一顿,再次破骂:“什么?武朝出兵了?混蛋!”
云骁咬牙:“快撤!武军若到,我们被缠住就麻烦了!”
周仲邑却心有不甘:“矿场已夺,到手的果实弃之可惜,我心有不甘呐!就算要走,也要杀了这些人才行。”
说罢。
周仲邑持剑上前,见人便杀。
一连数人,首级被斩。
周仲邑还想继续,却见不远处的山林中火光闪烁。
周天汉暗叫不妙。
“来不及了,撤!”
当即下令。
众军迅速退出矿场。
周仲邑纵有不甘,也只能上马退走。
周军刚自天壑豁口离去,一支两千人的虎啸营精兵便赶到了现场。
刘戬亦在其中。
他本按徐元吩咐,让马儿悬首入营。
但在半路就碰到了前来探察情况的虎啸营兵马。
便一同赶来了矿场。
见矿场内外皆是矿丁尸体,众人不由心惊。
“来人,速将消息传回洛京!”
——约一个时辰前——
杏儿庄。
周军粮仓大营。
主营帐内,徐元手侧腰,唤云夫人上前。
一旁婢子已被击晕。
云夫人心惶:“浪荡子,你休得无礼!”
徐元蔑视一笑:“无礼?看来你并未见过你儿子无礼的模样,不如今日便让夫人瞧瞧!”
见云夫人不动。
徐元主动上前,利剑架在了云夫人的脖颈上。
“跪下!”
云夫人虽心有畏怯,但却不堪受辱。
她切齿而视:“休想!”
云夫人不屈,徐元手中剑便动了。
对着云夫人身前一划。
青绸破开。
云夫人躬身护住身子,面色潮红。
她作为云氏夫人,端庄典雅,得人尊敬。
何曾有人敢这般羞辱于她。
“武朝贼子,你想辱我,我宁死也不从!”
云夫人贝齿紧咬。
脸上掠过的神色,充满了滋味。
徐元嘴角轻扬:“死很简单,但夫人可有想过,待你死后,营帐外的五千饥民饱暖思欲,入帐后见夫人如此,会当如何?当然了,本皇子不会让夫人轻易死去!”
“你……”
云夫人眼瞳急剧收缩。
外面饥民数千,她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云氏在洛北极有威望,可率领洛北众族。
如今的十万周军。
非周族一家所有。
而是由云氏领众部联盟。
倘若云氏夫人遭众饥民之辱,届时身首被悬于营外示众,云氏清誉和威望便会一泻千里。
周军联盟,将面临土崩瓦解。
这才是最可怕呀!
眼前这人,好狠的谋略!
“云夫人,本皇子仁厚,不愿见夫人尸首遭饥民鞭挞,但为大局,夫人可知该如何做了吧?”
徐元将剑收回。
云夫人咬牙,脸庞如熟肉的果实,别有韵味。
见云夫人不语。
徐元转身:“既然夫人不愿,那本皇子便走了。”
掀开营幕,外面众多饥民疯狂抢掠。
又几人冲至营帐前,刚欲入帐。
见徐元在此。
便乖乖退去。
而这无疑是给了云夫人重重一击,她有些慌了。
“等等!你想如何?”
云夫人叫住徐元。
徐元返头:“夫人饱含学识,还需要我教么?”
她紧咬朱唇,缓缓起身,行至徐元身后。
徐元将营幕拉下,伸手轻抚云夫人红唇。
这嘴,不比赵艳娘的差!
云夫人想躲。
但却忍住了。
她不甘握拳,“能否告知我儿云烨在何处?”
云夫人心思缜密,自是猜到了云烨可能出事了。
既要俯首,不如趁此一问。
徐元倒也不隐瞒,如实回答:“五里外,罗府!”
云夫人目光颤动。
思索几许,咬牙跪下。
徐元笑了:“夫人可想清楚了?”
云夫人闻声,放开了身前的双手。
将自己完全呈现在徐元眼前。
营幕缝隙透进来的月光,撒在她的脸上。
能看到其眼角悬着泪珠。
云夫人一世清白,没了。
徐元双目扫过:“我不喜欢逼……”
话未落下。
云夫人掩面低头。
在怵了片息后,终是扶住了徐元的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