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
冰冷的声音在右马背后响起,右马瞬间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
下一秒,几道光刀飞出,朝着右马手掌的方向割了过去。
右马根本不敢移动,本就很难要抓住窗台的手已经被汗水充斥。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几把光刀朝着自己的手掌砍去。
下一秒,手掌被奇奇切断,右马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向下坠去。
他只有极力咬着牙,才能让自己不被恐惧彻底吞噬,哪怕手掌被割掉,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右马闭上眼睛,以为自己的一生终于可以结束了。
但是,随即,他睁开了眼睛,骨龙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已经可以行动,成功接住了他。
右马龇牙咧嘴地,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战况,在他头顶,那个刚开始交流的家伙还在死死盯着他。
显然,对方是不会轻易放跑自己的。
右马向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习惯性想要擦一擦自己的嘴角,刚抬起来,剧烈的疼痛传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齐刷刷截断的双手,右马的脸上浮现出了有些复杂的神情,悔恨,苦涩,各种情愫交集在一起。
不等他调整,对方的攻势再次袭来,一道光束直直朝他射来。
“骨龙!”
右马咬了咬牙,骨龙一个挥翼躲过了这一下,但是身后的大楼就遭了殃,瞬间就被激光切割成了两半。
“我们是人类文明的导师。”
上面的那个家伙似乎心情不错,一边说话,一边不断射出激光弹幕。
狂风骤雨一般的弹幕,哪怕是真王都吃不消,右马连连后退,看上去无比狼狈。
他用余光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经折进去了好几个,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对方训练有素,况且数量也要高过这座城市的人族。
根本就是一场没有半点悬念的战争,那些外世界来的异族,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结束了战争。
街道上每隔几步就可以看到触目惊心的尸体,一具又一具,血淋淋地摆在阳光下。
保卫这一方土地的御兽师们,更是无一幸还。
一条道路上,躺着一个大睁着眼睛的黑暗系御兽师,仿佛死之前有着无数的话还没有说,有无数的事还没有做。
他的双手如果没有被砍掉,那么此刻应该是做出了一个抓住地面的动作。
但可惜现在,只能看到两截光秃秃的小臂。
每一座世界带着自己的文明来到宇宙时,遇到的一个文明都会成为自己的导师。
而这一群机械混合着光芒的怪物,就是人族文明的导师。
星星吞噬者只是一群隶属于宇宙的蝗虫而已,自然不会有自己的文明,它们并不能算是人族文明的导师。
虽然是导师,但是导师也有着好坏之分,当然,这里的好坏,只是针对于人族这样新加入宇宙的文明来说的概念。
有的导师会向新文明伸出援手,教给他们宇宙的一些规则与潜规则,与新文明建立合作,双方互利共赢,成为宇宙之中相互扶持的文明。
也有导师,就像是这一群机械怪物一样,会简单粗暴地选择掠夺新文明的资源来滋养自身的文明。
宇宙之中没有底线的种族多的去,可以说,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奴役,当做劳动力去卖,或者做一些天地不容的实验,方法千奇百怪,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从其中获利。
无论是满足自己的杀戮欲望,还是把新文明当做商品占据,最终都是利己。
对于人族文明来说,这样的一群导师,当然是敌非友。
它们虽然杀死了那些战斗的御兽师,但是余下的人族,只要没有反抗,就没有受到杀戮。
不是因为它们有着什么不杀手无寸铁之人的高风亮节。
而是因为。
“等会儿你负责这边,我去另一边,把这些人族打包,还有不少存活的御兽。”
“把他们都带到宇宙市场去,这可是刚刚才加入宇宙的种族,想必一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另外,防止人族攻击,我们在这座城市周围先驻守一段时间。”
…………
这座小国的皇帝看着面前的男子,眉头锁的紧紧的。
“你是说,那座城市遭到了异族的攻击?”
“异族?”
对面的男子点了点头。
皇帝瞬间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一把抓住了那个男子,狠狠推倒在了地上。
“哪里他妈还有什么异族!异族不是都被钱尔给杀干净了吗!!”
被推倒在地的官员一句话都不敢说,沉默着低下头。
他知道,眼前的这一位皇帝本来最近情绪就十分差劲,原因也很简单。
那个叫做王晓宝的官员,下手实在是太狠了,几乎是在贸易方面处处钳制这座小国,这让皇帝大人十分愤怒。
没有炎国皇帝的允许,王晓宝当然不会那么做,炎国现在对于小国的敌意很强。
有这么一个强大的邻居在旁边,而且几乎是事事针对,这让他们感受到了窒息。
“去尼玛的!”
“煞笔王晓宝,煞笔炎国!煞笔钱……”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皇帝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地上的官员不敢擅自爬起来,瞳孔猛然收缩看着皇帝。
那个人的名字就那样卡在了皇帝的喉咙里面,他连完整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随即,他的愤怒更加强烈了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花瓶就砸在了地上。
之后,似乎还嫌不够解气,他直接掀翻了桌子。
“他妈的,都可着老子来捏是吧!炎国一个官员,我他妈一个皇帝都要好好供着!”
“都他妈的给我去死吧!”
皇帝抽出了一把长刀,双手持刀,愤怒地向地上挥舞了好几下。
虽然他是皇帝,也有着一些身体上面的锻炼,但是终究不比武人,没几下,他的头上就渗透出了细密的汗珠。
长刀“啪嗒”一声坠落在地上,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张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