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陈江,死了这条心的!”
聂少辉听到吴建树的话,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陈江吃瘪恼怒的样子了。
“好了,你可以滚了!”
聂少辉心情大好地对着吴建树挥了挥手,然后又看向那几个一旁伺候着的中年男人。
“我要开始跟着两位美女办事了,你们也别在这里杵着了,先回去吧,找人帮我盯着陈江。
那家伙既然抛下吴建树走了,多半还有什么宣传的渠道。
我叔叔说了,他对陈江以及苏奕涵最近在江渠县的动作,都非常不满。
他觉得,一个县要是想要发展好,***势就得稳定。
而陈江跟苏奕涵两人,把现在的江渠县官场,搞得动荡不安,他作为常务副市长,必须得起到拨乱反正的作用。
我这么说,你们听得懂吗?”
“懂了懂了!”
“聂少放心,我们一定找人盯着陈江跟那个苏奕涵,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你,绝对不让他们乱来!”
“杜市长日理万机,这点小事,我们肯定会帮他分忧的!”
……
几人纷纷拍着胸脯表态,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聂少辉知道,自己刚刚没有兑现承诺,让杜宇把那个重点项目交给打吴建树打得最为卖力的人!
那些人,肯定已经在心中将他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了。
不过他并不在乎。
在他看来,只要杜宇还在那个位置上,他们心里再不爽,也得老老实实地忍着,拍自己的马屁,跟狗一样,听自己驱使。
……
另一边,苏奕涵的车上。
“你就是陈江陈镇长吧?你好,我叫白若初!”
跟苏奕涵一起坐在后排,穿着简单,略施粉黛,却依旧漂亮得不像话的白若初,朝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江,伸出了手。
陈江立刻放下手机,将有些汗水的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之后,这才跟白若初握了握手。
“白记者,你好!”陈江礼貌地说道。
苏奕涵笑着介绍道:“陈镇长,你虽然没见过白记者,可实际上,你现在还欠着她一个人情呢!
之前的大坝被人炸了一个口子,杨万里要借机将你提出公务员的队伍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当时,就是白记者发了一个视频,给你树立起的防洪英雄的形象。
不然的话,你现在早就被开除了!”
“原来是你就是那个记者啊!”
“白记者,真是太感谢你了,今天说什么,你都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请你吃饭,稍稍地还你一点人情!”陈江认真地说道。
白若初笑着说道:“请我吃饭倒是没问题,不过还人情就算了。
那个视频,虽然帮了你,但你的事情,也让我在单位跟家里,扬眉吐气了一把。
所以,咱们那是互相成就,不存在欠不欠人情的情况。
不过……”
白若初话锋一转,低声说道:“你这次来市里的目的,刚刚小苏苏也已经跟我说过了。
我只能说,这件事不怎么好办!”
白若初继续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也有个下面的乡镇,想要搞旅游业,找我们市电视台宣传。
赵台长听说之后,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并且亲自带队,前去拍摄宣传。
可结果呢,我们视频发了之后,找他们要约定好的宣传费,他们镇上的领导,要么就是不接电话,要么就是推诿。
更有甚者,说我们电视台的视频宣传不到位,没办法给我们结账。
我们台长为了这事,都郁闷好些天了,你们现在来找他帮忙宣传,我看够呛!”
苏奕涵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
“没事,尽人事听天命吧!
再说了,我已经将梧桐镇的生态旅游业规划,递交给省政府了。
说不定省领导看了之后,会给我们一点宣传支持呢?”苏奕涵笑着说道。
陈江暗暗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苏奕涵这话,纯粹就是为了维护他们梧桐镇的面子。
毕竟,汉东省那么大。
省政府每天收到的从下面传上去的文件那么多。
领导要是每份都看的话,眼睛看瞎了,都不可能看到。
所以,指望省领导看了之后,给予支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宣传的事情,还是得他们自己争取!
“白记者,你能跟我讲讲你们赵台长吗?
比如他的兴趣爱好什么的!”陈江问道。
白若初猜到了陈江是想要从台长赵启贤的爱好入手,故而也没隐瞒,直接说道:“怎么说呢,我们赵台长是一个比较文艺的人。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写诗!
平时我们开会结束了之后,他基本上每次都会写一首诗。
要么是对会议的内容做总结,要么就是给我们打气的!
对了,我记得他以前好像还自费出了一本诗集,只不过这年头喜欢诗词的人比较少,销量也不是很乐观!”
陈江点了点头,立刻拿起手机,在网上搜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世上的每个人,在现实中行走的时候,都会在自己的脸上,戴一层面具。
以至于很多时候,就算是枕边人,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而作品就不一样了。
他写的,大概率就是他内心深处想的。
故而,想要了解一个人,看他写的东西,或者打开短视频平台,看看平台都给他推的什么东西,就知道了。
陈江这般想着,仔细地看起了赵启贤的诗集。
说实话,赵启贤的诗写得其实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比某些只知道写屎尿屁的文二代的作品,要好上好几个档次。
只不过,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别说是诗词了,就算是写网络小说,节奏稍慢一点,也没人愿意看。
赵启贤的诗集卖不出去,也是正常的!
嗤!
陈江刚看完,汽车就停了下来。
谢晓容麻利地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两个**精美的礼盒。
陈江连忙上前,将礼盒接了过来,随后便跟着白若初,爬到了三楼,敲响了一扇油漆已然基本褪色的房门。
很快,一个五十出头的女人,打开了门。
“伯母,你好,我是市电视台的白若初,之前来过你们家!
今天带几个朋友来,拜访赵台长!”白若初直白地说道。
女人显然是认识白若初的。
“丫头啊,你今天来得不是时候。
老头刚刚才给祁水镇的人打了电话,很生气!
我听到他好像摔电话了。
你还是改天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