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我怎么样?真要说起来的话,这件事情又不是我干的。”陈欣瞪着眼睛喊道。
如果没有交换身份的话,那么她现在就是王妃了。
她的身份会更加尊贵。
这么一想,她甚至都有些恨上她娘了。
“确实,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这件事情确实和你无关,虽然你娘是为了你好,但你这个白眼狼不承认呀。”
陈媛冷笑道。
她回眸看向捂着脖子,还在咳的陈婆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了。
陈媛没有再说废话,直接打断了陈欣的两条腿。
“一家子,就该整整齐齐的。”
打完以后,陈媛看都没有看那一脸恍惚的朱家人,直接跟着姚舜知走了。
她想要杀了所有人。
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一旦她真的动手杀人了,那么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像大人告诉她的那样,她的下辈子也毁了。
“大人,我下辈子真的会过得好一点吗?”
“自然。”
“会有疼爱我的爹娘吗?”
“当然。”
“那可以让我过上好的生活吗?比如说家财万贯,金银珠宝,享之不尽。”
姚舜知:“……”
“还有,还得有权才行,让我当官宦子女,不能比这辈子低——”
在陈媛碎碎念叨当中,姚舜知送她去了轮回。
她所期盼的这些,下辈子都会有的。
毕竟丢失的那些气运,她都已经帮忙收回来了。
至于陈婆子那些人,得到了气运又丢失的,只会变得更加倒霉。
强行得到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也需要付出代价。
姚舜知再次回到村子的时候,村口的牌坊已经被推倒了。
柳家的大门口,被人砸了不少的污秽之物。
村里原本浑浊的气息也都消散了。
整个村子都变得亮堂了起来。
一个贞节牌坊,也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脏污之物。
毕竟,寡妇怨气大。
当然,若是进士那种牌坊,那就不一样了。
那是春风得意,鸡犬升天。
“阿舜。”
姚舜知正想再转悠两圈,她娘就气呼呼地跑了出来,还有一脸哀怨的橙香。
“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要不是她留了封信,说有事出门两天,她怕是要追到府城姚家去了。
“你一个人出去,娘怎么放心啊,最起码,带上一个哥哥。”
“小姐,最起码你带上我啊。”
橙香指着自己说道。
“娘,确实是有些着急,才会如此匆忙。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姚舜知挽住她娘的胳膊,又捏了捏橙香的脸。
“我饿了。”
“哎哟,你怎么不早点儿说,娘给你煮面条吃。”
听到闺女的保证,李芝兰正常多说两句,就听到女儿说她饿了。
闺女本来就瘦了,可饿不得,这不是,她匆匆忙忙地要去给她煮面条去。
“婶子,我来揉面,小姐最喜欢我揉的面——”
橙香自然也跟了上去。
看着叽叽喳喳的两个人,姚舜知缓缓扯开一抹笑容。
还好,她回来了。
做了那么多任务,她唯一想的,就是能够回到这里来。
就在姚舜知准备大步跟上去的时候,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领着一个道士过来了。
这道士留着长须,看起来倒是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只是,在经过姚舜知的时候,那一双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姚舜知。
“姑娘,算命不?”
姚舜知:“?”
“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那可如何是好?”姚舜知挑眉。
李芝兰正好拿着一碗野莓子走了出来。
听到这大师这般说,不免有些着急。
“这附近有一座香火极为旺盛的庙宇,不如改天带你去拜一拜。”
“那里的净池庙祝是个高人,定然能够——”
“娘,这里也有个道长呢!”
这话一出来,李芝兰看着那人身上的道袍,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说错话了。
便是不够信任这个道长,那也得私底下说才是。
“无量天尊,大姐不必介怀。”
那道士倒是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面上确实大量,就是不知道这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我女儿这血光之灾——”
李芝兰倒是想问个清楚,却被姚舜知拉住了。
“娘,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
“娘知道你不信这种事情,但这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也听说过有些大户人家是不信这些的。
女儿在姚家长大,不信也是正常的。
李芝兰拍了拍姚舜知的手,又去询问道士了。
道士的眼神再一次在姚舜知身上掠过。
他舔了舔唇,又开口道。
“并不难解,不过小事一桩,找个清净的地方,我给她念上几遍净神咒,到时候自然可消除一切灾患。”
当然,再点上几根“檀香”,这姑娘,还不是任由他上下其手。
李芝兰看向姚舜知。
姚舜知点了点头,同意了。
“那就一起吧。”道士是假的,估计那些血光之灾也是假的。
这要是让假道士入了门,怕是等在里面的姑娘要遭殃。
这妇人叫做春婆,从她的装束就能够看得出,她是一个媒婆。
专门个人做媒的。
不过,这人心眼不太好。
眼神都是虚的。
之前也为了钱财,做了几桩昧良心的亲事。
在他们这附近村子的名声都不好。
她倒是养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这姑娘和她娘的名声不太一样。
名声极好,漂亮能干聪慧。
她还有一个儿子,人也勤快,就是木讷过了头,有些憨。
就在两年前,媒婆给她儿子娶了妻。
隔壁村子出了名的油辣子。
姚舜知第一天回来的时候,这油辣子还带着那个漂亮小姑子上过门,给他们送了一盘自己家做的小吃。
李芝兰让她喊油辣子尤嫂子。
“等一下,我们家可是付了钱的,你怎么能够让其他人来蹭,一个人一个人的来。我们家先请你过来的,自然是我们家先。”
春婆嚷嚷道。
“一起。”尤嫂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听到春婆这话,好不容易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就一起来便是,何必分得如此清楚,一个人听和两个人听,也没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