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吗,小羽毛球?”歌洛丽娅率先打破了沉默,向她招了招手,眼神中带着些许期待与好奇。
纳西妲愣了一下,随后才轻笑一声说道:“我认识你,歌洛丽娅·至冬妮契娜,从璃月或至冬而来的人们会经常讨论你呢。”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微风中的细语。
歌洛丽娅撇了撇嘴,“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羽毛球,嗯......很形象的比喻呢。但没想到,你才是现任的冰之神,见到你之前从未这么想过。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告诉我自己才是大慈树王一样。”
纳西妲并没有对这个外号感到愤怒或者懊恼,反而流露出一股浓厚的兴趣,她的目光中透着深邃的思考。
歌洛丽娅歪了歪头,这是什么抽象的比喻?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我不太明白,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纳西妲微笑着解释道:“就如同意料之外的真相突然摆在面前,让人一时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去面对和思考。”
......
闲话已过,歌洛丽娅直视着纳西妲,缓缓开口:“我听其他人说,自你诞生不久后就被囚禁在这里五百年,纳西妲你是怎么想的,没想过反抗吗?而且,就算新生的你力量再弱,也不应该不是那群凡人的对手啊?”
可让歌洛丽娅没想到的是,纳西妲低下了头,脸上挂着一丝委屈,但更多的还是自责。“五百年前,我从大慈树王手上接过了草神之位,但我终究只是月亮,永远没有办法与太阳相提并论。我没有大慈树王那样的智慧与能力,教令院囚禁我也只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深深的自我否定。
她虽然被囚禁了五百年,可也是能通过虚空与子民来了解外面的情况。她清楚,如今的须弥一片乌烟瘴气,死域漫生,魔麟病日益严重。大慈树王将须弥交给她时,须弥不是这样的。想到这里,纳西妲心里的负罪感更上一层,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停停停。”歌洛丽娅急忙伸手打断了她。“怎么教令院的愚民政策给你也愚了?”
纳西妲瞪大了绿色的眼睛迷茫地看向她,眼神带着一种清澈的愚蠢,似乎还未从自我否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歌洛丽娅费尽口舌向她讲述了教令院的所作所为以及目的,可纳西妲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她所坚信的世界在这一刻开始崩塌。
“不……不是的,只是因为我没有大慈树王那样的智慧与神力而已,大贤者这么做我能够理解的。”
歌洛丽娅扶着额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到一阵无奈,这小孩怎么就是不信邪呢?
“如果说,教令院想要另造新神呢?”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纳西妲耳边炸响,可直接给纳西妲吓的抖了抖。她从未想过,教令院竟然有如此大胆的计划。
净善宫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纳西妲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在努力消化着这令人震惊的消息。
......
“净善宫的屏障被解除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阿扎尔看向一旁的教令员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恼怒,眉头紧紧皱起。
那名教令员低下头颤颤巍巍的说着:“据说是一名愚人众的人前往了净善宫,因为愚人众和我们达成了合作,所以我们也并未进行阻拦和过多追问……”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听到这里,阿扎尔将锐利的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博士,“多托雷,你们愚人众的人有些不太守规矩吧?”阿扎尔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带着深深的质问和责备。
博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看不出丝毫的慌张:“阿扎尔大人,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我们愚人众的行动自然是为了双方的合作能够更加顺利地推进。”
阿扎尔冷哼一声:“误会?你们的人擅自闯入净善宫,这可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解释得通的。”他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
鸟嘴面具之下的多托雷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除了研究与实验,其他东西他都不是很在乎,包括这个大贤者的无礼与蔑视。不过……既然阿扎尔自己想送死,那自己也没必要救他。
他颇为诚恳的看向阿扎尔,“我并不知晓闯入净善宫的是何人,想必只是不听命令的普通愚人众士兵。既然犯了错误,那就应该受到惩罚,这件事就拜托大贤者大人了。”那看似诚恳的语气中,实则隐藏着不易察觉的阴狠。
阿扎尔冷哼了一声,带着几个人离开了贤者办公室,向净善宫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在廊道中显得急切而愤怒,心中想着一定要给这些愚人众一个狠狠的教训。
凭借精湛的演技,阿扎尔并没有发现端倪,更何况,他现在确实应该给这些愚人众一个下马威。愚人众跟随多托雷来到须弥后简直是无法无天,本就在须弥享有特权却还是如此蛮横。阿扎尔边走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让愚人众收敛一些,重新确立教令院的权威。
当他们逐渐靠近净善宫,阿扎尔的脚步愈发加快,迫不及待的要惩罚那个擅自闯入的愚人众。
他的脚步声如此清晰,就如同他那颗跳动的心脏一般。
……
忘记说了,以后可能就是晚上更了,六七八点皆有可能,不要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