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嘛。”
司颜捡起戒指装进盒子扣上拉他手要放他手心。
这下变成裴书砚握紧拳头，眼泪不要钱似得啪啪砸在司颜的手臂上。
“你只想嫁给夏朗不想嫁给我，是不是？”
司颜手指接住一滴。
“我不想骗你，这个问题确实难到我了，我跟夏朗的感情只差一个仪式。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才几个月，让我这么快生出要嫁给你的想法有点为难人。感情是一步步加深的，不是一下子从这个台阶跳到下一个台阶。戒指的寓意太特殊，我不能收。”
裴书砚拨她的手站起来，拿着戒指走到衣柜前，拉开门把东西砸进去再用力关上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不想嫁给我也是我的妻子，反正这辈子你别想离婚。”
他不敢奢望婚礼，结果连个戒指的名分都得不到。
“这个生日我一点都不快乐。”
他发起了小脾气还故意说出来，意思是要让司颜哄，司颜在大事上拒绝了他小事愿意配合。
“行，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我现在去给你拿生日礼物，等一下。”
司颜买了两套袖扣放房间里，一上楼被拉到他这边就没时间拿。
裴书砚还背对着他，哭泣被狠狠压制住了。
“除了礼物你还要赔偿我，今晚跟我一起睡。”
“不行。”
他说了会礼貌会尊重，可一起躺在他从小睡到大的床上，天气还炎热，保不齐亲着亲着手就乱摸，再起了特殊反应她要羞耻到藏起来几天不见他。
“在灾区你身体不舒服我不跟你计较，但在你的房间我们不方便睡一起。我喜欢你说了好多也亲你好多回，哪对普通恋人才谈几个月恋爱就睡一起了，彼此都要慎重。”
司颜开门离开，在床头抽屉拿了礼物回来他还保持之前的动作。
“你生日不吵了，我们友好聊聊天就睡觉，下个月是瑾瑜的生日，我们想想要准备哪些东西给他抓周。”
两个盒子塞他手里，司颜抓住他衣摆晃了晃，裴书砚倔强偏开脑袋，一道清亮的泪痕滑下。
“那你补偿我拍婚纱照，夏朗有的我不逼你全部给我，但我很在意你拍婚纱照烧给他，你也要为我穿一次。”
相爱的人没有不想要得到法律，世俗认可的婚姻和仪式，其他的遥遥无期，只拍婚纱照总行了吧，好多情侣都拍，没结婚也是组照片。
“这个也不行。你别一步跨那么大，慢慢来不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她拍过那么特殊的婚纱照，短时间是不敢再去拍第二次了，穿上特殊衣服想的都是夏朗，对他不公平。
“那你把所有的照片都烧了，我看着膈应。”
音量加大气得要爆炸了，跟夏朗就这也行那也行，跟他就什么都不行。
司颜一手扶住他的下巴，仰头亲了亲。
“别闹。”
那一卧室的东西不能动，谁打坏主意她跟谁拼命，强行从她心里生活里剥离，她大概也要学裴书砚发疯。
裴书砚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
“我没闹。”
他是在争取自己的正当利益，虽然很没有道德。
司颜抱住一只手臂让他坐下，裴书砚十指抓地把全部的重量都落在腿上，不让她推动。
“你好幼稚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提的要求有一点点过分，但我没说不在其他地方补偿你啊。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不过感情要一步步踩踏实了再往下走，不要着急嘛。”
她环住他的腰想抱走，但裴书砚抱得美人归之后吃得好养得好，还去锻炼健身身形健壮了些，怎么可能抱得住。
司颜弄不动他只有最后一个法子，踮着脚抱脖子亲，等他陷入情潮里坐下说话。
这一招仿佛百试百灵，他几次闹脾气不开心都是这样安抚好安慰好的，这次也不例外，抱住她的腰把人抵在衣柜上亲了个结结实实。
接吻早就是家常便饭，开胃小菜，他再知道尊重司颜也总有冲动的时候，他忍不住想探取她更多美好。
“停，停停停。这也不行，你去打听打听哪对小情侣谈恋爱三四个月就动手动脚摸这摸那的，小心大嘴巴子扇你，你没长腰啊总摸我的，金豆豆掉完了？”
司颜把他手从衣服里拿出来，娇俏拍了两下。
裴书砚绯红着眼尾又掐上去质问。
“那你跟夏朗是谈了多久睡一张床的，又是多久允许他摸你亲你的脖子锁骨？”
还是只有他不行，对夏朗根本没有这些规矩和条例。
司颜知道他是嫉妒吃醋没有不尊重烈士的意思。
“你有听我跟别的男人怎么样的癖好，而且在灾区你不是亲过了，跟你睡过了。吃醋是不是也该想想自己有没有过。”
裴书砚看她好像不在意自己的情绪波动又气又急，他又在唱独角戏吗？司颜根本就没有喜欢他？
“我在跟你说很严重的事，不是开玩笑也没有吃醋，你对我的态度让我不自信。”
司颜摸摸他的眼尾长叹一口气。
“你为什么总跟夏朗比？”
他们两个的时空没有重叠的时候，完全没有比较的需要。
“因为你的态度时时刻刻都在表明我比不上他。他能对你干的事我一样不行，求你亲吻一下总要讲条件。你也去打听打听小情侣在公共场合有没有偷偷接吻？”
司颜被逗笑捏他脸颊。
“你臭不要脸啊，亲完了不认账，我什么时候跟你讲条件了。你家我家，两台车里，骑马的时候都偏头让你亲，哪次没有满足你，在客厅都被你按着我反抗了吗？你奶奶她们看见我脸都臊红了。”
其他地方拒绝接吻上面她从来没委屈过他，他有需要她第一时间就配合，跟夏朗那五年都没这几个月跟他亲得多。
“别想着我在商场拒绝你一次就否定我的全部好不好，去打听也是小情侣没在人来人往的店铺门口亲。”
司颜有理有据推翻了裴书砚的指责，他脸上的肌肉不太自然动了动，接下来说话也没了底气。
“那我申请我们的关系和亲密都进行到下一步，你要给我安全感。”
司颜献上红唇响亮啵了一声。
“关于情侣谈恋爱第几个月开始睡一张床，亲嘴巴之外的地方还这里摸那里摸。在我们这个阶段有五例我都跟你睡，小混子欺负女生不算，要正常男女的恋爱节奏，随便你采访谁都可以。”
司颜有句话没跟他说，他提更深一步要求的样子像极了只想要身体的渣男，那算盘珠子都崩她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