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在海边晨跑时看到了失控的马尔福先生,不然我根本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回程的私人飞机上,安德烈坐在原本是哈利的位置上,双眼凛然有神地盯着浑身湿透的德拉科。
马修从一旁的乘务员手中接过了毛毯递给了德拉科,此刻他显得又兴奋又疑惑,兴奋的是大清早正当自己为了找不到儿子而焦头烂额时,党鞭长居然带着亚历克斯和德拉科一起回到了宾馆,并且主动提出要和他们一架飞机离开,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美事一桩。
疑惑的是德拉科这个平时看起来随时都精致完美的贵公子此刻看起来失魂落魄,而且甚至连衣服带着海水的腥味,上面还沾满了泥沙。
甚至连随身携带的行李的手提箱扣子都没有扣好,实在是不像德拉科一贯的作风。
“抱歉,请允许我更换一下衣物。”飞机刚起飞,德拉科就匆匆离席。
目送着德拉科的背影消失在机舱另一端,马修缓缓开口,“我能请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吗?”一边疑惑地望着党鞭长。
在他和莉娜早上醒来准备离开时发现亚历克斯不在房间,急忙跑到宾馆大堂,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安德烈左手拽着德拉科,右手拉着亚历克斯出现在了门口。
“你知道的,我一直有晨跑的习惯,年龄上来之后人总是需要运动来维持肌肉的状态,而今天早晨我起了个大早,在跑到某片海岸时看到马尔福先生已经站在了齐腰深的海水里。”安德烈用手比划了一下,并且用一脸抱歉的表情来展示自己对德拉科行为的不解。
“我看背影还以为是某个要轻生的人,就飞快地跑上前去把他拉了回来。只可惜当时拽的力度过猛,马尔福先生栽倒在了海岸边,让他呛了好几口水呢。是我的错。”
“噢……”马修似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但是很快新的疑惑浮现在了他的脸上,“但是他为什么要走到海水里?”
安德烈的表情变幻莫测,“莫非是马尔福先生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建议阁下谨慎挑选自己的家庭教师人选,这对于孩子未来的发展有着很深远的影响。半夜乱跑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亚历克斯感觉到安德烈似乎在怀疑些什么,连忙想要帮德拉科撇清关系。“我就是——半夜想再体验一下狩猎的感觉,就去找到马尔福先生露营的地方,让他再带着我体验一下。我们猎到了一只兔子,但是没能完全击毙,然后——然后一路追着那只兔子一直到了海里。”
亚历克斯飞快地说着,“因为我说想把那只兔子当成战利品带回来跟朋友们炫耀,所以让我的家庭教师拼命去追回来。”
安德烈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是狐疑的神色并没有完全褪去,“是吗,我可是似乎听到了你的尖叫?然后才循着声音来找到你们的?”
“那因为我看到了——”亚历克斯险些把蛇字说出来,又急忙改口,“我看到了马尔福先生很好的枪法。”
“好孩子。我想你们除了猎兔子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小插曲吧。”安德烈和蔼地问,脸色似乎更加平静了一些。“也没有看到其他什么东西?”
“没有,先生。”亚历克斯用叉子塞了一大块鸡肉在嘴里,以掩饰自己胡编乱造了一大通谎话之后略有些心虚的样子。
德拉科拉上卫生间的门,警惕地看了看房间的陈设,然后把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在完全把衬衫脱下之后,镜子里显示出了他利落的身体线条,随后德拉科的腰部有什么东西顺着腿游了下来。
德拉科打开了水龙头,用清水抚过脸颊。
哗哗的水声充斥着房间,蛇在脚边无声地游动。
“你是想告诉我什么的,对吗?”德拉科蹲下了身子,和蛇对视着。
蛇立起了上半身,上前用嘴衔住了德拉科的蛋白石项链。
“是他,对吗?”德拉科努力控制着呼吸。“该死,为什么我不会蛇佬腔。我现在还要陪着他们先回伦敦。”
在海边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之时,德拉科第一时间把这条蛇抓在了手里。
安德烈近乎粗暴的向后拉扯非常突然,德拉科因为无法维持平衡直接踉跄着载倒在了海边,蛇在此刻飞速钻入了衬衫的缝隙,并且在返程时一直安安静静地缠绕在德拉科的腰部,因为没有响动和德拉科栽倒后松松垮垮的衬衫让他没有察觉到异样,蛇一路跟随着他们回到帐篷,在匆忙收拾了行李之后,又一路跟随到了飞机上。
德拉科很快从箱子里找出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蛇在一边环成一圈默默地盯着他,在德拉科要合上箱子之前,它用尾巴狠狠地打了一下德拉科的脚踝,然后钻进了箱子里。
“我该去哪里找能听懂你说的话的巫师?”德拉科望着已经蜷缩成一团的蛇,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