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这群狗刚被赶走不一会儿,将军府送来的几十名丫环下人就到了。
而让顾婵感到意外的是,这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年名纪在六十来岁的老者,此人叫老黄,乃是以前将军府的管家,只因年纪大了,后来退居幕后,在将军府里做了个账房先生,深得左王风和季氏喜爱。
就连左心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可以说和左心很亲近。
领着这群丫环下人过来后,老黄走到左心面前说,“二小姐,你也闹的太过了吧!怎么刚进门第一天,就把这么多人全部辞退了?”
“你就别说我了,赶紧带着大家干活吧!以后婵王府管家就是你了,你得协助我把整个府邸打理的井井有条才是。”左心柔声说。
在老黄面前,她一改那种蛮横的态度,反倒像是孙女儿见爷爷般温柔。
老黄宠溺一笑说,“行吧!我都这把年纪了,本来想着退下去好好宜养天年算了,如今既是二小姐需要我帮忙,那我就再挺几年再说。”
“你记着啊!日后要小心太子爷安插眼线进来,无论如何,只要我在这婵王府里,就不许有太子的人。”左心提醒说。
老黄肯定的点头,马上领着众丫环下人去府里逛了起来,熟悉环境的同时,也做起了各种安排,并且迅速的将府里安排的明明白白。
顾婵见状,不由冲着左心竖大姆指说,“你带来这老管家可真厉害啊!我服气。”
“那是,以前我爹经常在外打仗,很久不回家,要不是有黄老帮着我娘打理将军府,整个府内哪会那么安宁啊!他可是个很好的管家。”左心得意说。
“看来你这媳妇儿,我是娶对了,不过这次你可是把太子爷给得罪了,我还真怕他会找你麻烦。”顾婵担忧说。
左心丝毫不惧。
走到顾婵身旁坐下,她将身子倚在顾婵身上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定要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才是,千万不能在家里斗来斗去的。”
“嗯!你能有这种想法便好,我之前还生怕你进门以后,天天和婉儿她们勾心斗角呢!”顾婵开心说。
“昨晚她找我聊过了,我现在也明白她们的处境有多艰难,所以还请夫君放心,日后我一定照顾好爷爷奶奶和婵王府,不会让你操心的。”左心柔声说。
顾婵感动不已,心想这下子,她总算可以对家里安心了,而只要家里有这样一个贤内助打理,她就可以把更多的心思,花到处理外面的事情上去。
而正当顾婵这样想着的时候,严震却是领着一名年轻人,从府门外走了进来。
由于他对外宣称是顾婵的小弟,所以门口守门的护卫并没有阻拦他,他很轻松的便领着那名年轻人,来到了大堂里。
“王爷,早上好啊!”进入大堂,严震赶忙走到顾婵面前躹躬行礼。
顾婵抬眼一看,疑惑说,“大清早的,你跑来干什么?”
“王爷,是这样的,这位是京都天涯酒行的长公子林天,昨天他爹在你这儿喝了那上好的茅子以后,特意命他今日前来与你聊聊,看看能不能从你这儿拿到些茅子进行售卖。”严震解释说。
他说完,林天便懂事的走上前来,落落大方的主动与顾婵和左心行礼问好。
顾婵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林天,发现他年纪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脸上青涩稚嫩之气未退,不过由于出生商人世家,他身上时刻都散发出一股生意人的精明之色。
看明白这一点,顾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先坐下再聊吧!”
“谢王爷。”林天恭敬说。
接着他便与严震一起,坐到了顾婵对面。
顾婵偏头看着身旁左心说,“你先带爷爷奶奶去休息吧!顺便好好把府里收拾一下。”
“是,夫君。”左心柔声说。
说完,她起身和张万山二人一起离开。
三人走后,顾婵才看向林天说,“林公子,你可有喝过我研制的茅子?”
“昨晚我爹带回去了一壶,我品尝了一杯,发现王爷你这酒与如今市面上所有的酒都不同,我特别想知道,你这酒是如何酿造的。”林天试探说。
“如何酿造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我这酒比市面上所有的酒都要好,你们天涯酒行如果不行,我大可选择其它的酒行合作。”顾婵冷笑说。
林天顿时听的怔在原地,心里咯噔一声,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小王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角色。
严震连忙一旁打圆场说,“王爷,别这样嘛!生意都是谈出来的,而且天涯酒行可是京都三大酒行之一啊!林家实力也是很强的,林天他爷爷还是吏部尚书呢!”
“史部如今归谁管?”顾婵询问。
“归五皇子管,吏部部令现在就在五皇子手里。”严震回答说。
顾婵暗自点头,心想京都六部眼下就是六个烫手山芋,三皇子轩辕风已经把兵部移交给她了,那剩下五部迟早也得移交出去。
林家既是五皇子的心腹,那还是有必要把这关系维系好的,毕竟五皇子也不是泛泛之辈,多少还是得给他个面子才行。
这般想着,顾婵态度变得缓和了些,微笑说,“那行,既是五皇子的人,那咱们就好好谈谈,算是本王给五皇子一个面子了。”
“谢王爷恩典。”林天忙不迭抱拳道谢,心里总算是长出一口气。
严震大笑说,“这就对了,这样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不是,我没弄明白,你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我感觉,你是帮着林家来我这儿做说客的呢?”顾婵质问。
严震赶忙把嘴凑到顾婵耳边小声说,“昨晚五皇子给三皇子打过招呼,说是想与老大你认识认识,三皇子自是给我爹说了,我爹便将这任务交给我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顾婵释然说。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泛起了一阵狡黠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