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赐得到何若汐把王光中推下楼的消息时,正准备上床睡觉。
听着刘管家说完前因后果,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现在何若汐已经被抓起来了,王光中被送去了医院。”
“查清楚。”陈天赐道。
“好的,我会尽快给您答复。”
挂断电话,陈天赐的睡意被这个消息全都打散。
这几天,何若汐一直都没有再和王光中联系,刘管家的人也没有查出他们见面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何若汐会选择直接下手。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导致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睡不着,陈天赐干脆起来处理文件,起身去了书房。
与此同时,何若汐被带到警局做笔录,看着面前严肃的两个警察,她脸色苍白,神情惶恐。
她已经把王光中带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还有人会看到?
刚把王光中推下楼,她还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住。
没过多长时间,就有警察赶了过来。
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很谨慎了,为什么还会发展成这样?
何若汐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对面的警察问,“姓名。”
“何若汐。”何若汐下意识道。
“年龄。”
“四十六岁。”
……
“你为什么要推王光中?”
“我没有!”何若汐赶紧否认。
对于其他问题她都可以说实话,但推王光中这件事可不能认。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们已经拿到了证据。”
“是什么证据?”何若汐赶紧问,“我是和王光中一起去了那里,可他摔下楼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能污蔑我。”
“有人正好在拍视频,清楚的记录到了你推王光中的过程。”
听到竟然有视频,何若汐刚刚强撑着的气势瞬间被戳破。
“何女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何若汐动了动嘴,选择了沉默。
她不能说,要是她说了,那她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两人做笔录的警察见何若汐这样,对视了一眼。
“何女士,不管你配不配合,我们都会把事情查出来。现在王光中在医院,要是他说出来,那你的情况会更糟糕。”
“我,我不能说。”
现在她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要是说出来,那她真的就完了。
这样想着,何若汐后面不管两个警察怎么问,她都没有再说什么。
何若汐这边不肯透露任何杀王光中的动机,王光中那边,在经过医院的及时抢救后,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在警方做完笔录后,刘管家的人以报警人的身份去探望了他。
王光中昏昏沉沉的躺在医院里,看到来探望他的好心人,说道:“谢谢你。”
“不要客气,举手之劳。”张恒一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血。
“对了,推你那个女的,好像什么都不愿意说,还好你醒了。”
听张恒说到何若汐,王光中眼里都是仇恨。
“那个婊子,还想杀人灭口,还好天不亡我,让我遇到了你。”
“到底什么情况啊?”张恒一脸八卦。
看到张恒八卦的样子,王光中也想借他的口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直接把他和何若汐的事说了出来。
当然,在王光中的口中,他和何若汐之间,是何若汐耐不住寂寞勾引他,还偷偷生下他的孩子。
他王光中,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无辜的人。
张恒认真听完了自己大老板的八卦,不由瞪大了眼睛。
“你真的能确定,那个孩子是你的?”
“对啊,我那时候去威海市,特意和那个孩子做了亲子鉴定。”
说到这里,王光中苍白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他王光中明面上虽然没有娶妻生子,但他的女人不计其数 ,儿女也有好几个。
跟何若汐的那个孩子是他最满意的一个,这么多年来,他偶尔也会去看看。
可惜,何若汐现在因为这个孩子要杀他,让他去死。
那他只能选择鱼死网破,把一切说出来,谁都别想好过。
见张恒还是一脸惊讶,王光中装模做样的叹了一口气。
“唉,这件事我不打算说出来的,可我现在都要被害死了。”
张恒:……
张恒对于王光中的话持怀疑态度。不过,他还是附和道:“你也太惨了。”
他没有被何若汐推下楼摔死,可未必是一件好事。
毕竟,王光中现在的麻烦就是因为自己大老板。
现在,让他大老板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王光中!
张恒心理活动十分丰富,面上却是一脸同情,王光中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王光中还和张恒“推心置腹”的说了不少他跟何若汐的事,势必要把何若汐往死里搞。
张恒听着他的话,连连点头,一副非常相信的样子,王光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那我就先走了。”张恒在听完所有后道。
他得赶紧把这些消息汇报给刘管家。
“嗯,这次多亏你在附近,谢谢你。”
“不用客气。”
张恒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回了酒店。
……
陈天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开完会,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听完刘管家的话后一把扫落了桌上的文件。
刘管家听着那边乒乒乓乓的声音,没再出声。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陈天赐才平复了一些,说道:“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他。找个人帮帮他,把何若汐送进去。”
“好的先生。”
陈天赐在挂断电话后,无心再处理工作,直接回了家。
他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早,家里只有几个佣人。陈天赐直接去了陈景辉的学校。
……
陈景辉刚出校门,看到陈天赐就跑了过去。
“爸,您怎么来了?”
“找你有事。”
“什么事啊?”陈天赐一脸好奇。
他爸除了开学那天来送过他,后面都没时间再过来。
今天这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亲自跑过来?
“很重要的事,我们回去再说。”
“好。”陈景辉跟着陈天赐上了他的车。
陈景彦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陈天赐和陈景辉扬长而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脸上表情阴云密布。
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有人嗤笑道:“哈哈,就说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不可能和真的一样。”
“别说了,看他的脸都青了。”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就他矫情。”
陈景彦听着那些刺耳的声音,眼眸暗沉,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