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相信她了吧!”
乔应淮目光看向盛渊渟,不免有几丝嘲弄。
“时尚资源关系可不是谁想接就能接的,也要看对方认不认!”
“不是我说,她一个外来三流大专生,哪怕是好命成为盛二太太,也不是什么钱都能挣的。”
“打铁还需自身硬,实力才是王道,才是人最好的通行证!”
“你的意思是,你没靠我没靠盛家,靠的自身实力?”
盛渊渟目光自始至终都很平静,轻蔑地打量乔应淮。
几乎要把他击碎!
如果他不知道萨娅的灵魂来自何处,也许他还会信乔应淮的话,怀疑萨娅能不能接住。
但是现在看过那个女生的辉煌战绩之后,他只想说:
“就你这点东西,够不够塞牙缝还另说,她撑不死你的门面!”
不过这都是讳莫如深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
盛渊渟只是轻轻松松道,“能不能接得住在我们,你只管放心交就是了……”
看她回头不给你全都拉扯开来,走你没走过的花路,让你小子望尘莫及!
“还是你就想看看没权没势的盛二公子会怎么逼人?”
盛渊渟抬眼看他,气势汹汹,压迫感十足!
原来他不是不会霸道!只是平时不愿霸道不肯霸道而已!
盛家怎么可能出怂货?
乔应淮忽然明白,又被狠狠噎了一下:“……”
盛渊渟不紧不慢又说,低垂的眸色里却寒意满满,“还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乔应淮受伤地看着他。
“你作为一个混京圈的人,为什么会在今年春天突然进军江南的圈子,我听说以你为首的资本求合作不成,刻意整死过一个叫做徐娅的人?为什么?”
“利益之争,也犯得着要弄死一个鼎盛时期的女网红吗?”
盛渊渟平平静静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无意发问。
但这其实,才是他今天一定要过来的真正原因!
原本没有乔应淮故意捉弄萨娅,盛渊渟也打算找乔应淮。
谁知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自己送上门!
盛渊渟不知道,两个天南地北从无交集的人为什么会忽然搅合到一起,还闹出人命。
甚至萨娅。
也许到现在都不知道。
她曾经丧命的那场车祸,他眼前这个人其实也有掺和一脚!
可笑的命运,冥冥之中,给他们所有人画过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乔应淮明显也是一愣,几丝慌乱和不愿回首在他眼中滑过。
但怎么说呢?
如果徐娅都是看起来跟他漠不相关的人,那盛渊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来问他这个问题,也都显得很好笑很莫名其妙。
片刻之后,乔应淮毫不心虚地扯起嘴角,拒不承认这事情跟他有关系。
“资本逐利,盛家人不是最深谙此道么?我就是个资本力捧的角儿,哪管他们具体如何操作?”
“我不认识你说的人,也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怎么做,跟我能有什么关系?话说,你说的那个人,混的都跟我不是一个圈子吧?”
乔应淮在盛渊渟咄咄逼人的视线当中,忙着摘自己,以至于他慢慢露出盛渊渟想要的答案线索都不自知。
“你怎么知道,她不跟你混一个圈子?你还说你不认识她!”
盛渊渟唇角微微提起,讽刺地戳破他的谎言。
他的目光沉得可怕,哂笑道,“乔应淮,你还真是掩埋了许多我不知道的另一面。”
“我不过是开个头,问一嘴,你就这么着急撇清自己。”
“看来这事甭说你知情,也许你还深度参与了呢!乔应淮你可真是比我想象的要干净很多!”
乔应淮:“……”
扯到这件隐晦私密的事情,他的气势更短了,更觉得难堪。
他没法永远把自己放在一个很干净的地方,他也无法回头。
一口郁闷之气堵在胸口,几乎快要把他给活活憋死。
乔应淮半晌才眉头紧皱,语气烦躁和不耐道,算是承认了他也有不堪不能示人的一面。
“没有人只有一面,你不也是一面高冷之花生人勿近,一面又像个舔狗,追妻火葬场么?说到底,谁比谁高贵?”
乔应淮知道,盛渊渟会当面问他这件事情,就是在给他机会自己说清楚!
不然以盛家的权势,他们有的是办法把这件事全部都翻出来,查个底朝天儿!
到那时。
他哪还有隐私可言?
“这件事我也不怕告诉你,徐娅是我舅舅遗落在外的孤女。”
“我受我父母之名,去阻拦她归家,跟我们抢夺原本属于他们家的一切。”
乔应淮也不遮掩,直接跟盛渊渟摊开了讲。
左右这只是他们家事!盛家难道也想插手?
“至于她不经整,意外被人创死这件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人不是我吩咐做的,想必是她混那个圈子却不愿与人同流合污,也得罪了很多人吧……”
“所以,徐娅是你的表妹?她才是乔家最合法的继承人?”
盛渊渟听得眉头皱成一道川字,脸色忽然阴沉得可怕至极。
“你们一家人就是怕她回家跟你们抢夺家产,所以才会伙同无良资本一起整她?”
“她要是一直埋没在孤儿院就好了,谁让她忽然大放异彩惹爷爷瞩目怀疑了呢?”
乔应淮目光平静阴冷,“没有人容不下她,她自己非要冒出头,怪得了我们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你们疯了吧?”
盛渊渟万万没想到,原来徐娅的离去根本原因是这。家族内斗,妹妹争权,恶不恶心呐!
无名怒火冲上眉梢,盛渊渟突然侧身,重重给了他一拳。
乔应淮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烧灼般痛感明显火辣。
他气得咬紧血腥味蔓延的牙关,低声质问,“你才疯了吧?”
盛二公子竟然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当众动手打他?
那个徐娅她又是什么鬼?
“你们才疯了!金钱的奴隶,权势下的的失智怪物!”
盛渊渟面色阴沉地叱骂他。
“当初我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觉得你干净不做作,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恶心的玩意儿,蛆虫尚不及你让人倒胃口!”
蛆虫也许是不干净的。
但它们至少并没有自命清高,不像乔应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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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娅她们。
远远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
但她根本不知道,盛渊渟这会儿在为谁发怒和讨回公道。
“要不我过去看看?”
小铃铛想要过去拉拉架。
毕竟盛渊渟虽然不是她们团队的人,但论起婚姻关系,他也能算是半个她们团队里的人!
他真在这闹出什么难看的事情,肯定都得算她们头上。
丢面子事小,要是涉及到赔钱,那可就亏大发了!
“不用了。”
萨娅却拦住她。
不让她们搅和道,“我也想看看,他要怎么替我找回公道,惨痛的代价能有多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