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瓣贴上来。
盛渊渟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一直以为心怀不轨对着她的美貌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的人只有他,殊不知萨娅原来也一样。
没有人真正置身事外……
盛渊渟的内心涌现出来莫名的狂喜,这是深藏心底的喜欢还不待表达出来,就已经得到回应的意外之美。
莫名让人觉得。
生命中所有的缺陷都被补足了!
她甚至还胆敢直接亲上来,霸王硬上弓。这得多有经验?
想到这,盛渊渟的心里泛出一股滔天的酸意,也不知道她以前是在哪练的嘴?
幽深的眼眸。
打量她紧闭的双眼。
萨娅亲人的胆子是有的,但真正亲起来,技术略显青涩,盖住他的嘴唇就是一通胡乱啃咬,毫无章法可言。
盛渊渟起先还能不动如山,坐怀不乱,但伴随着萨娅先下手为强的亲亲吻吻吮吮,思绪慢慢就都乱了。
尤其是她的樱舌勾过他的唇缝,酥酥麻麻地撩拨起他心里最深层次的欲望。
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技术更菜的菜鸟,他也想要上桌恰饭,分一杯羹啊……
盛渊渟的手。
伤痕累累地从地上抬起。
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颌,反客为主,微微启唇含住吻回去。
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背,将她揽在怀里,用力抱紧。
亦不知他们拥抱在一起亲了多久,掌心被划伤的口子都慢慢凝固,干涸。
萨娅只知道自己终于从这段热烈的亲吻里逃脱的时候,严重气短,呼吸都不顺畅了,宛如刚刚八百米体测过后。
双眼雾蒙蒙的水光,和脸上爬的高高的绯红,提醒着他们刚刚的热火朝天和意乱情迷。
盛渊渟定定地看着萨娅的反应,想要确认她跟他亲吻的感受,但不知如何开口。
又看着看着她娇嫩微肿的红唇,慢慢不由自主地沦陷在这样曼妙的温存里,无法自拔,他是真的陷落了吧。
“你休息好了吗?”
盛渊渟的嗓音增添几分沙哑。
“啊?”萨娅微微喘息,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盛渊渟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淡定,哪怕她现在已经如此失控,他也还是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他从来都是个淡定不受人影响的强者,厉害又坚定,不像自己,又菜还爱撩。
“我……”
然而还不待她回答,盛渊渟又凑近,双手捧起她红扑扑的小脸,缓缓吻住。
他浅尝辄止地亲了亲,随后与她额头相抵,连温柔也慢慢失控,“我还想亲。”
啊?你说什么?
big胆!我色,怎么你也色?
萨娅满脸懵逼,生生吓一大跳,怀疑盛渊渟吃错药了。
但他不容拒绝的亲吻,就像是狂风暴雨般叫人措手不及,话落,盛渊渟的气息便再次逼近。
他含住她的唇瓣,津液相抵的瞬间,萨娅明显感觉到了两个人舌头的碰撞摩擦,极度暧昧,使人发颤,让人心乱如麻。
盛渊渟吻人技术突飞猛进,让原本还觉得自己有点没定力的萨娅为之一振。
她不禁思考,今晚到底是她亲人,还是她上赶着被人亲?
这跟女生穿好一身内衣,去跟男友共度良宵,不是一个道理么……吃亏上当受骗的人还不知道是谁。
鼻尖偶尔碰撞摩挲,四瓣唇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唇齿交缠,愈演愈烈。
恍惚间,萨娅感觉到身体里有陌生的潮涌在淹没和吞噬她的理智。
恕这一刻的她,实在是搞不懂,盛渊渟对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呢?
是喜欢吗?
那为什么她们之间之前会那样?
是不喜欢吗?
那她们此刻又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被亲都不嫌弃,反而还忍不住又亲回来?一点亏都不吃!
如果这都不算喜欢,那什么才是呢?
萨娅起初还能保持一点独立思考的能力,但很快就没出息地缴械投降了。
她只是顺从地闭上眼睛,仰头承受着这个人的霸道深吻,连气息都变得滚烫。
也是到这个时候。
她才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都住着欲望深藏的魔鬼。
时间一到,它就会自动跳出来,指引着人们去做一些想都没想过更从来都没做过的事情,无师自通。
萨娅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吻得酥麻成一滩春水了,几乎直不起来。
盛渊渟薄唇微凉,但却仿佛带着电流一样,将滚烫的气息,亲自喂进她的嘴里。
每一次在她快承受不住,想要退缩的时候,盛渊渟都会出手捞她一把,将她牢牢禁锢在这片羞耻的无人之地。
不能退,只允许进!
萨娅也从来都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唇齿相依的亲吻竟然也可以如此凶猛和诱人。
早先还稳坐钓鱼台的盛渊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逐渐失控了。
他就像是被饿了很久的野兽一样,一次次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到她的口腔当中,一路攻城略地扫荡干净,让她避无可避,只能跟着一起沉沦。
但无疑的,他又一直都待她很温柔,总是悄无声息地承托起她的无力和虚脱。
盛渊渟也总是不急不缓,耐着性子一点点吮咬她的羞耻和骄矜,慢条斯理掠夺她的一切。
只让人生出喜欢,生不出一丝讨厌!
无疑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们俩都失控了!
失控到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的地步,很尴尬,很羞耻……
窗外夜色渐浓,公园里亮起灯光,有什么东西在这安静沉默的时空,极为暧昧的扩散……
直到“叮铃铃”。
突兀的门铃声响起。
“有人来了。”
细弱的哼咛突然停住,萨娅顶着一张白里透红的脸,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弱弱提醒。
“不管,就当听不见,我们继续。”盛渊渟却不管不顾,低下头还想再亲。
萨娅本能地犹豫了一下。
残存的理智,到底还是战胜了兽性。
她浅浅别开脸,小声道,“都到家门口了,避而不见不太好吧?你还是去看看怎么回事。”
盛渊渟的声音低沉暗哑,很温柔,含着笑,但更多的还是欲求不满。
他不满地瞄了眼黑漆漆的玄关,冷冰冰道,“坏人好事,是他不太好。”
好事另一当事人萨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