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打了半个时辰,闵家还是实力略高一筹,对面的乌合之众死伤了半数人手之后,一个个都纷纷退出,趁着闵家无暇顾及之时,逃之夭夭了。
剩下的人发现不对,也打算转身逃走,却来不及了,被闵家高手们包了汤圆,一气给全部歼灭。
呼!
终于结束了战斗,黑衣男子轻吐了口气,他有些心疼,这一战,闵家虽然大获全胜,可自己这边也损失了近三十名修士,这次自己带来的这些人都是闵家的精锐,三十人的损失可不小啊。
不过想到一会儿就可以从张文彻二人身上,搜刮出近百万的混沌石,黑衣男子的心情又激动起来。
他扫视了战场一圈,却没发现张文彻。
那小子不是中箭了么?
难道说他受伤不重,趁着刚才双方大战之时,悄悄的逃跑了?
黑衣男子面容扭曲起来,自己这边损失了三十位高手,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最后若是空手而归,家族那里可如何交待。
“少爷,那小子在树林里。”
有闵家人发现了躲在树林中的张文彻,看样子,他靠着树边,是想悄无声息的藏匿起来。
既然没跑远,说明他伤的不轻。
黑衣男子呵呵笑着走了过去,到了其身边站定,开口道:
“财不外露,你过于嚣张了小子。”
“你是开设赌局的闵家人?”
张文彻之前在围观人群中听说过,这擂台赌局生意,被惠城里的闵家独占了,刚才听他自报家门,立马就猜到了其身份。
“哈哈哈,你死到临头,倒也不必瞒你。”
黑衣男子大笑着,毫不掩饰其霸道蛮横的性子,杀人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闵家打开门做生意,我赌局赢了钱,没少你闵家一分的提成,你们竟然还要贪心到杀人夺财,看来,你们这生意是做到头了。”
张文彻话说的难听,可对面闵家人却并不生气恼火。
因为他们可不关心一个死到临头的家伙所说的废话。
黑衣男子笑了笑,冲身后几人努了努嘴,那几人心领神会,立马持刀上前,准备结果了张文彻的性命。
“再不走,一会天黑之前可就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了,我可不想今夜又宿在荒野中。”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抱怨,可仔细听,又像是在与人撒娇一般。
在场的所有闵家人都是一惊,这女子话中的意思明确,似乎没将他们这几十人放在眼里一般。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那密密麻麻插满箭支的车厢中,门帘打开,走出一名女子。
女子的样貌自然是极美的,且无论身姿或是气质,皆让人惊叹。
可眼下她的出现,却令所有闵家人背后都冒出一股冷汗。
因为他们发现,如此密集的攻击之下,这女子竟然毫发无损。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本来靠在树边,奄奄一息的张文彻,听到女子的话之后,却立马站起身来。
他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和杂草,回应女子道:
“差点忘了时间,赶紧收拾收拾,咱们立马上路,免得又似那天一般,进了村子,人家都不开门。”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将近百名闵家人当成了空气。
这可把黑衣男子给气的牙根疼,他冲着刚才那几个人大喝道:
“还等着发什么愣,赶紧动手!”
几人被他一喊,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握了握手里的刀,朝着张文彻劈砍过来。
“落雨剑法!”
只见张文彻忽然手里多了一把破剑,随手便使出了一招术法。
那术法在空中化成数十道剑气,仿佛经过精准计算一般,除了黑衣男子,每个闵家人都有一道,谁都不落下。
噗!
噗!噗!
剑气攻入闵家人的体内,每一道都击中的是要害,眨眼间,所有闵家高手全部倒地,有人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有人还没倒地之前,便已经身子僵直,一命呜呼了。
这一幕被黑衣男子完整的看在眼里,他傻眼了,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地上一般,似乎完全无法理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留你回去报个信,告诉你家管事之人,赶紧跑路,万一我哪天不高兴,说不定还要回去收拾闵家。”
说罢,他猿臂一伸,长剑刺入了黑衣男子的小腹之处,直接废了对方的修为。
在黑衣男子痛苦的哀嚎声中,张文彻驾着马车,载着于雪染继续东行而去。
车厢外的箭支,早被于雪染运气震飞,眼看着原本完整的车厢被插的破破烂烂,她有些不高兴,便掀开车帘冲张文彻道:
“这般破破烂烂的车厢,路上叫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你平日里在车厢内休息时,不穿衣服吗?”
张文彻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没头脑的话。
于雪染一下子红了脸,干嘛问自己这种话,遂生气的喊道:
“当然穿着衣服了,我自然要防着你这色狼突然窜进来。”
“既然穿着衣服,车厢上破几个洞,也不怕被别人看到。”
张文彻的回答再次打破了于雪染对其的幻想。
长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可这个脑子却实在是一言难尽......
“再说,如今天气炎热,破几个洞,漏点风,车厢里面还凉快些。”
张文彻的话句句气人,于雪染实在不想跟他继续废话,便哼了一声,直接关了车帘,回车厢里睡觉去了。
有一点这小子说的没错,有风吹进来,倒是凉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