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马车停靠在了惠城之外。
这惠城的城墙与之前两座城池不同,到惠城城下之时,一种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其城墙完整,显然此处气候适宜,对城墙的侵蚀不大。
高大城墙的制式与外面坤煌大陆极为相似,这使得二人恍惚间有种回到坤煌大陆的感觉。
进了城,二人去寻客栈,在路上时,遇到有人正在进行擂台比武,于雪染对此很有兴趣,两人便挤在围观者中,驻足观看起来。
台上在比武的两名男子年龄都不大,均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修为也差不多,两人都是炼气期七阶。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热闹,台下围观者们,也不时的发出喝彩和叫好声。
听周围人的议论,张文彻对此地的一些风俗规矩也有了点了解。
原来,这惠城人好斗,时常会为了一两句拌嘴而大打出手,也因此总是发生一些受伤,甚至致死的那种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这种情况一直存在了数千年之久。
百年前,当时惠城的城主不喜人们在城中动武,因为不少人打斗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攻击,总是会发生命案,伤及无辜,破坏城中建筑,为了保护好城里人的生命财产,城主便下令制定了新的规矩:凡有恩怨者,皆可以相约前往城中擂台一战,城中不再允许随意动武,有违反者,必将严惩。
从此之后,惠城人便改变了那种原始的争斗方式,但凡有争执,必上比武台一战。
由于每日想要解决恩怨的人太多,所以,这城中擂台几乎全年无休。
每日从早到晚都有比武者站在擂台上打斗,时间久了,这倒是成了惠城的一个有名的特色。
不光是惠城本地人时常来此看比武,娱乐心情,就连其他城池之人,也都会慕名而来,只为了免费欣赏惠城的这一大特色。
两人看了一会儿,觉得热闹是挺热闹,只是双方实力太差强人意,便转身打算离开。
“两位有没有兴趣对本场比赛进行预测,猜个输赢,下个赌注。”
正当他们转身要离开时,从旁边挤过来一个人,他手里端着个木盘,上面放着纸和笔,另外,还有一摞筹码堆放在木盘上。
这是有人开了赌局,做了庄家,派人专门来寻客人下注的。
“台上两人的赔率是多少?”
张文彻突然来了兴致,小赌怡情,他倒是有些手痒。
“灰衣者是二倍,而白衣者为五倍。”
对面招揽下注者,利索的将最新的赔率报出来。
两倍和五倍什么意思?”
一旁的于雪染第一次听说这种赌局,她有些好奇,便开口打听赔率的意思。
“是赔率,这样说吧,你花一个混沌石买灰衣者胜,若是最终他获胜,你便可以拿回来两个混沌石,而同理,你买白衣者成功,就可以拿回来五个混沌石。”
张文彻在旁边解释的清晰明了,于雪染一听便明白了:
“那咱买那个白衣服的人吧,赢了挣得还多。”
一旁的侍者听了她的话,暗中偷笑,赔率高自然是因为看好他的人少,所谓收益大,风险也大。
有些人总想着一夜暴富,却忘了,一旦输了,你可是要付出本金的。
他觉得张文彻应该还是懂的,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瞎做主,便没吭声,等着那个“一家之主”拿主意。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照你的意思,买白衣者胜,先买一千块混沌石吧。”
说罢,在侍者呆若木鸡的表情下,将一个乾坤袋扔给了对方。
有钱不挣是王八,侍者可不管他们俩犯傻,反正买谁他们也是扣点提成,钱越多越好。
随后,他动作麻利的收了钱,给张文彻写了个字据,又把对应一千混沌石的筹码交给了二人,便朝着前方继续招揽下个生意去了。
“这可是我给你赚的钱,你要分我一半。”
见侍者走远之后,于雪染突然冲着张文彻娇嗔道。
她浑身上下可谓是风情万种,张文彻真的怕她那些小表情,小模样,随便一个动作,都撩拨的他心神不安。
“都给你,都给你。”
他赶忙安抚对方,有个这样的女人跟在身边,实在叫人心绪难平啊!
听了男人的话,于雪染笑的合不拢嘴。
之前那几十万混沌石,是张文彻用铸魂石换的,其中没有一分钱是自己的,虽然她只要跟着张文彻便不用花钱,不过,作为一宗长老,吃软饭这种事,还是让她心里有些芥蒂。
可这次是自己给张文彻出的主意,虽然她明白,张文彻自己也能赚这个钱,但谁让这男人嘴慢,没抢在自己前面开口呢。
于雪染不管,反正在她心里,这钱就是自己帮张文彻挣得,她分给自己点,无可厚非。
台上两人的战斗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不过,此时场上的局势却风云突变。
原本尽显颓势的白衣男子,不知为何却逐渐占据了场上的主动权,将灰衣者压制的喘不过气来。
又过了大概几十息,那灰衣者再也支撑不住,被白衣者一掌击出了擂台败北。
原本还热闹的台下,忽然间鸦雀无声。
围观者中有不少人下了注,而其中绝大多数人,买的是灰衣者胜。
而剩下那一小撮押注白衣者之人,投的混沌石也很少,毕竟,买刺激的人,自己心里也没底。
几息之后,人群才爆发出声音来,有人咒骂,有人惊喜,还有人并未下注,但也对刚才这场比武的结局,颇感意外。
穿过人群,张文彻带着于雪染来到了兑换赌注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