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秦笑了,本来平常的公子哥,笑起来却觉得无比下流,他扶了扶额头说道:“妇女之友,没办法啊。”
“那我就替廖公子去看着周德生了。”
“多谢。”
说罢,他走进客栈,缓缓推门心里还有些忐忑,那客栈内的男人闻声看去,当看到廖秦时才放下戒备,“廖公子,剩下的交给你了,我替你在门外守着。”
廖秦笑容灿烂,一只手搭在男人肩上,“刘银,干的不错,跟着我,绝不会少你的银子,下次还找你。”
刘银面无表情,他只是一个江湖中苟且求存的浪人,只要有钱他不在乎什么,也不在乎会发生什么,心里早就已经麻木了。
旋即,黑衣男人刘银二话不说离开了,他并未大张旗鼓的站在门外,便顺着墙壁爬上了客栈二楼的屋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客栈内,独留小榕和廖秦二人,看着这个人模狗样的陌生人,小榕不免紧张局促起来,那廖秦看过来时,眼神好似要吃了自己。
“小娘子,还不知小娘子名讳呢?”
廖秦缓缓靠近小榕,“小娘子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小榕只能不断后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是对手,小榕一直被逼到墙边退无可退,只能试着顺从,再想办法,“我叫小榕。”
“小榕——”
廖秦开始踱步,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少女,“好名字,我看你年纪轻轻,是不是还未经男女之事。”
少女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
“怎么了?你别怕呀——我又不是坏人。”
廖秦一副得逞的模样,不轨之意跃然脸上,旋即他就咧嘴笑起,并且不断靠近小榕。
少女退无可退了,急得眼泪都在打转,多么希望现在有人来救她,而脑海里能浮现出的名字竟然只有谭莽,这一刻她才觉得,有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是多么的好,可自己却拒绝了别人三番五次的心意。
这等时刻,小榕竟后悔起来。
廖秦双开双臂不再等待,直接就抱了上去,“小榕,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这是在帮你成长。”
从正面被抱住,少女惊恐不已,拼命挣脱转身,把背部暴露在廖秦面前,把他抱得更紧了。
少女的柔软让廖秦笑得合不拢嘴,那副嘴脸简直如同禽兽,少女几番挣脱都无法逃离,渐渐体力不支。
廖秦那双手也更是放肆起来,就要去脱少女的裤子,小榕要哭出来了,慌不择路下,她大喊道:“你不能动我!因为我是…我是…”
廖秦还有理智,闻言,他虽然还是抱住小榕,但双手却是停了下来,害怕自己上错人酿成大祸,连忙问道:“谁?”
小榕说不出谁了,脑袋里能救自己的,也就只有被自己伤了心的谭莽,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要脸,可比起清白来说,脸面就不重要了。
少女刚想开口,只见客栈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下一刻,樊玉莲走了进来,看着二人,还以为走错地方。
廖秦看着门前妇人,一时看入神了,对小榕都提不起兴趣,他松开了手,整理易容,问道:“这位小娘子是何人?”
小榕只感到庆幸,劫后余生般跑过去躲在樊玉莲身后,宛如抓住救命稻草,“樊婶儿,他是坏人,他们把周叔逼走,对我不轨。”说着小榕便开始抽泣起来。
樊玉莲对小榕并不喜欢,她的话也就听个片面,而在樊玉莲眼里,廖秦并没有这么不堪,甚至那华贵的服饰,会给这个人增添几分色彩。
樊玉莲这个势利眼,瞧不起自己的窝囊废老公,对那些公子哥可是喜欢,对她而言不管是怎样的人,都比不过财,更何况是廖秦这样既多财长相还不俗的人,那她樊玉莲就是爱得不得了。
再次打量一番廖秦,根本不去管小榕,樊玉莲一改平日里对周德生的跋扈态度,变得亲昵和蔼,“小女子樊玉莲,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官人勿怪打扰。”
廖秦很会讨人喜欢,说起话来甜如蜜,“老板娘?这般美丽,应该是天上的仙子下凡渡劫来吧,樊玉莲真是好名字,在下廖秦,是廖县令的同族兄弟。”
樊玉莲如视珍宝,即便自己已是有夫之妇,她显得羞涩,在廖秦面前宛如少女,把廖秦的魂都给勾走了。
“真是不敢相信,这里的老板是怎样的福气能够娶到,像玉莲你这样的美人儿,我真是羡慕。”廖秦说的并不像假话,他对樊玉莲的喜爱可谓是眉眼皆是。
樊玉莲笑了笑还很委婉。
廖秦走近了些,“我可以叫你玉莲吗?”
樊玉莲不要脸的点了点头,他二人相视许久,眼神都要拉丝,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却宛如眷侣一般,两人缓缓靠近,也不过咫尺。
“我与官人一见如故,今日就在客栈歇息,玉莲自当好生服侍。”樊玉莲几年来的欲火在此刻爆发,与周德生结为夫妻以来,从未有过夫妻之实,这让樊玉莲心痒难耐,甚至已经不管不顾,都不顾一旁的小榕。
此话简直让廖秦喜不自胜,他张开双臂,同刚才一样,渐渐抱住樊玉莲,感受着面前人的体温,逐渐抱紧,二人在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活。
小榕心乱如麻,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直到跑出客栈她才渐渐冷静,当她回头看去,客栈内的画面已经不忍直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少女羞红了脸,一把将门关上,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走出,直接就瘫软坐在地上。
这时,刘银从二楼翻越而下,看着泪眼婆娑的少女,他淡淡说道:“我可是救你一命,让那个艳妇替你背了锅,你还哭什么?”
小榕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一股怒意涌来,她站起来抓住男人的衣领,质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与我无关,我只是拿钱办事。”刘银感到厌烦。
少女难以接受,把自己如同父亲的周德生的妻子推向别人怀抱,这件事简直不可理喻。
这时,刘银又开口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如果别人知道了,廖秦会让你们一家都不好过,这是我作为一个人该说的。”
小榕的双眼血红,她恨恨盯着刘银,“你还是算是人?没有你又怎么会有这些事!”
“没有我?没有我还有其他人,廖秦有的是钱,也有的是亡命之徒想要赚这个钱,如果不是我,现在在里面的就不是别人,而是你。”
刘银表情木讷,他不想去评判对错,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他只知道自己没错,“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能说这么多,最好不要把事情闹得无法收场。”
说罢,刘银飞身一跃便上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