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这汉化程度很高的占城国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北方大国的一个郡,设置了占城郡,一起并入了北方大国,成为大明的郡城。
可是好景不长,不多长时间,这不世君主就离世了,下一任君主执行收缩战略,不久就从这两国撤兵罢衙,扔下不管了。
这下子那占城就惨了,宗主国一撤,那交趾又重新建国,还把他占城划入了交趾的地盘,占城也无力反抗。
宗主国也不管了,那大势已去的占城国遗老遗少们虽也不时反抗,但都不成气候。
李奇知道,这一次如果大明再不给予支持,那占城将永远无法摆脱交趾的占领和控制,直到两百多年后法国人把占城当作殖民地使用,才短暂的分离。
一大早,李奇就召开军事会议,宣布兵发占城,众军官虽然不解李奇为什么突然抽风,一下子发兵远征,但也不太在乎,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战争体验,军队从一个胜利走到另一个胜利,早已是自信心爆棚。
那是指那打那,就没有他们不敢打的,只要李奇下命令,就算是远征南京他们也是有信心拿下来。
当然,李奇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一来那占城民众基础好,对大明还是有感情的;二来那里交趾的实力较弱,军队数量不多;三来那里地势平坦,对冷兵器的军队来说是易攻难守,对李奇的军队来说,那里是施展身手的好地方;四来那里适合种田,一年三熟,这个诱惑对于吃不饱的人来说,是有着天然的吸引力的。
李奇这个从山寨里走出来的农民,对土地那是有着无比的热爱。
洞海,一个小城市来的人不多,一般的海船也不在这里停泊,只有那些比较小的海船,才会停靠。
可是这一天,却是来了一支庞大的舰队,那猎猎日月红旗迎风飞舞,最可怕的还有那金黄的龙旗。
这金龙旗可是深深的刻在这些东南亚人的脑海深处,每次见到金龙旗,那必然是北方大国的雷霆之怒。
要么就是北方大国的天使来访,不管是那样,都好不到哪里去,破财消灾那都是轻的。
这洞海也没多少防御的措施,只一个小海港,不用费多少功夫,直接就登陆了,那港口的小管事急忙的跪在码头上,迎接这天使的降临。
登陆的士兵已经告诉他了,这是大明国的总督东南诸省府的总督大人亲临巡查,代天巡狩。
这管事当然知道那代天巡狩是什么意思,这里也使用的是汉字,这古越语的发音交流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大明的官话他也是听得懂的,就是说如皇帝亲临。
只是他不明白,那大明的皇帝不是死翘翘了吗?这新皇帝派人来干什么?
这洞海小镇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军队?
不久,那陆战队就登陆了,把这镇子牢牢的控制,只是派出人员在各处警戒,并没有要继续进军的意思。
“请问天使,来自何处,要往何方?”那管事学着以前迎接北方大国天使的礼节跪在地上说道。
“起来吧,我们大明国现在也改制了,特许你们以后见到我们总督府新军不用跪拜,只行拱手礼就好。”李奇说道。
那管事还是恭敬的磕完头,行了一套大礼才从地上爬起来,面露喜色的说道:“谢大人恩许。”
在他的印象中,这见官不拜可是天大的恩赏,想不到这大明的总督大人一见面,就给他这么大的礼遇。
“你是占城人还是交趾人?”李奇问道。
“小人是占城人。”这管事的说道。
说着又补充说道:“小人也是无奈才当的这占城的官。”
怕李奇不信,又说道:“小人祖先是大明人,很早以前就在这生活,大明在这设衙的时候,我的父亲就是大明洞县的左贰官,可后来大明罢衙了,父亲无以为生,这交趾打过来了,也就顺从了交趾,可不是汉奸啊。”
李奇摆了摆手,这种小地方的小官,一般都是这样,只要占领者不嫌弃,还想使用他们,那么不管是谁来了,他们都一样做他们的小官。
但这人应该还是亲明的,李奇说道:“现在交趾人在岘港滥杀占婆人,占婆人向我大明求救,为主持正义,我大明将会在占城重开衙门。”
“需要你把洞县交趾人先控制起来,听从大明命令者再恢复自由,死硬者送学习教育。”那管事一听李奇没有大开杀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底层的劳动者,不管是哪里的人,都不太重要,只要不是死硬分子,一般没有什么国家认同,何况大明在这里也统治过一段时间。
他们占城人对大明还是存有好感的,至少比对这些交趾人更有好感。
“现在你先配合梁总管招工,将这洞县防御打造一下,这防御也太差了。”李奇说道。
那管事面露难色,他们这里虽然盛产米粮,可除此之外,却是没有什么经济收入,人民生活很是艰难,要是又要抽劳役,这人民又要受苦了,果然这大明来了,也没什么好事。
李奇见他面露难色,就知道他以为自己又要使用免费的劳动力了。
这古代的劳役,那是不但没有工资,还不包吃包住,简直就是比白嫖还要无耻。
一旁的梁家富说道:“管事的不要为难,我们总督是招工,包吃包住发工资,这工资是按日结算。”
这管事一听这不是美差吗?不管工资多少,只冲着包吃包住这一条,那都不差人,不知还有多少人要卖他的人情才能轮的上呢。
他一下子脸由阴转晴,高兴的说道:“不管总督大人要多少人,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包在下官身上。”这由小人一下子升为下官了,这是坐实了 还是管事的身份,这官身并没有丢。
这银钱到位,那基建都不是事,第二天,各种工事就开工建设了。
李奇的大军在洞县一登陆,这安南国就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