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阿姨很喜欢我”的时候,尹童眼睛亮了一下。
尹正非:“只有你在他们面前好好表现,你才能成为跟他们一起生活,现在顾佑之拥有的一切,也都会是你的。”
尹童重重的点头:“他推了我,是个不好的孩子,阿姨喜欢童童听话。”
到底只是个孩子,再有心机也难免天真。
尹正非开车去了医院,正下班的白宜琼被一辆车拦了下来,尹童看到,爸爸又来找那个阿姨了。
白宜琼拧着眉头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尹正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尹正非下车,走至白宜琼的跟前,握住她要离开的手腕:“我有话要你说。”
有话跟她说?
白宜琼想到自己曾经等待一个星期他都不见得会跟自己多说两句话的场面,就觉得无比可笑,“我跟你现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未婚夫还在等我。”
“如果我说,我可以把你的孩子还给你呢?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以前的做法?”尹正非蓦然说道。
要挣扎着离开的白宜琼愣了一下,怔然的看向他:“你说……什么?什么叫把孩子还给我?”
“这里不方便说,我们找个地方聊。”尹正非说道。
白宜琼迟疑了一下之后,同他一起上车。
车上的尹童看着白宜琼,保持了人前乖巧的样子。
白宜琼在看到他的车上有一个小女孩儿的时候顿了一下,但也没有问,没有说什么。
只有对一个人喜欢,或者是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对他的种种感兴趣,她如今对于他的事情已经没有这种感觉。
两人到了一家咖啡店,将尹童留在了车上。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白宜琼开门见山的问道。
尹正非点了两杯咖啡,“我把那个孩子还给你,也可以跟你共同抚养,我可以把他当成是我们的亲生孩子,只要你解除婚约,重新跟我在一起。”
白宜琼听着他话,半晌之后忽然就轻笑一声:“尹教授我们……在一起过吗?以前不都是我一厢情愿吗?还有那个孩子,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打算把他要回来,孩子跟着顾总一家过的很好,我也劝告你不要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已经是当年所期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宜琼从未看懂过他,还是说男人就是一无所有的时候拼命的追求事业,不惜牺牲掉感情,等事业成功又开始想要追忆感情?
“你不想要那个孩子?”尹正非显然并不相信她这话。
白宜琼抿了一口咖啡,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杯,“我以前的时候觉得花几十块钱喝一杯咖啡特别的奢侈,甚至进店点咖啡的时候都会很紧张,我也根本不知道这些咖啡到底有什么不同,明明大部分喝起来都差不多。我记得我问过你这个问题,我现在都还记得你那个时候看我的表情,跟看白痴差不多……后来我遇到了他,我问他同样的问题,他笑着为我解释产地、制作工艺、甜度……然后跟我说,他其实也觉得差不多。”
白宜琼笑了一下,她知道他家里有台咖啡机,他也很喜欢喝咖啡,所以怎么可能是觉得差不多,不过就是为了照顾她的自尊。
“过去的事情就应该留在过去,包括你跟我,包括那个孩子。”白宜琼站起身,“我会跟他一起孕育一个孩子,而不是抢走其他人的孩子,我也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惹怒顾总,失去现在的一切。”
哪怕他们不在一起,注定日后形同陌路,白宜琼其实也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尹正非伸出手想要拦住她,但被白宜琼躲开了。
玉溪路壹号。
温知夏在安抚好小佑之以后,同顾平生说起了这件事情。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团子推人,那么不喜欢一个人,那个小姑娘虽然看上去很有礼貌懂事,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原本就对尹正非存在偏见,先入为主的感觉,让我没有办法喜欢他们父女。”虽然温知夏并不想要将大人之间的事情,牵连到孩子身上,但难免……
顾平生摩挲着她的手指,“佑之说,那孩子说要跟他换爸爸妈妈?”
这话温知夏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小孩子的玩笑话,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嗯,佑之也是因为这话才会发脾气。”
顾平生冷眸细微的眯起来,眼眸漆黑摄人,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说道:“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不用操心了。”
温知夏抬眸看向他:“嗯?”
顾平生沉了沉:“这事……我要再见一面白宜琼。”
温知夏:“你见她干什么?”
顾平生对上她的眼眸,轻笑:“怎么,吃醋了?”
温知夏嗔他一眼,斩钉截铁:“没有!”她吃哪门子的醋。
顾平生修长的手指勾了勾,“过来点。”
等她过来以后,他把人扣着滚烫的唇就压了下来,缱绻柔情之间,唇角泻出一声轻笑,“不放心的话,就跟我一起见见。”
如果说旁的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管东管西,那他便是另类中的另类,就喜欢她处处、样样、时时,都管着他,缠着他。
哪怕是十年再十年。
温知夏手臂抵在他的胸膛前,呼吸纠缠,轻抿了一下唇:“你爱见就见。”
“我们夏夏,是越来越大度。”他戏谑的说道。
温知夏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打趣,手指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还说。”
他握住她的手,哄她:“嗯,不说了。”
他这人就是永远认错快得很,一副她什么都对的模样,让她发不出脾气来。
温知夏靠坐在沙发上,拿起他还没有看的文件随意的翻看了一下,数秒钟后淡声道:“……让周秘书也跟着。”
还是不要单独见。
顾平生听着她的话,虽然还是在一本正经的看着手中的文件,但削薄的唇角已经勾起,“醋性可真大。”
温知夏将抱枕朝他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