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苏梓箫现在在哪?”
苏梓柯已经紧锣密鼓的在脑子里编了一套天衣无的说辞,却不想他问的是这个,一时懵住,而随即在边挂起一丝笑。
“你问他做什么?”
“我想我也不必多说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告诉你?”
“我没有把握,如果你不肯说,我只能再去找别人。”
“如果到现在还没有人告诉你,我奉劝你还是省省吧。”
“或许来找你的确是个错误,我应该直接去问大嫂的…”
“站住!”苏梓柯一下从上坐起。
此刻。两个男人心里都燃着火。却是不同颜色地火。
苏梓柯立刻发现自己太激动了。这恐怕会给包若蘅带来很大麻烦。他努力让语气尽量:“梓峮。你先坐。”
苏梓峮就知道他是不会让自己去打扰包若蘅地。如果一个男子深爱一个女子。是不希望给她带来任何麻烦地。尤其在苏家。那将是致命地危险。即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清楚了他们地私情。他也是不允许她受到一点点地伤。他了解这种感觉。就像当时在茶馆听到那些个污浊之口肆意玷污那商宅女子时所萌发地简直要杀人地冲动。
“大嫂…”
这个称呼干涩地从苏梓柯地嘴里迸出。苏梓峮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有痛苦和愤怒闪过。
“她已经很苦了。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再说。即便你问了。她也是不会说地。”
“那么你肯说吗?”
“我?”苏梓柯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挑中我,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也是不会说的。你先别急着走…”
苏梓柯伸手制止。
“梓峮,如果你愿意,就听我一句话。虽然你是苏家的正牌主子,”再冷笑:“但你还是不了解苏家的规矩,可能是离家太多年的缘故吧。既然没人肯说,那就一定是不能说的,谁都知道说了会是什么下场…”
“你这话说着有什么意义呢?”苏梓峮觉得他简直是在戏耍自己。
“当然有。我只是说不能‘说’…”苏梓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苏梓峮盯着他那双仿佛深不见底的眸子:“你是说…”
“呵呵,我什么也没有说。你真是天生的少爷,什么都想别人送到眼前来,为什么不想着自己去做呢?”
苏梓柯重新安然躺下。
苏梓峮沉思了一会,迈步出门。
“别说我没提醒你,”苏梓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事情不知道倒是好事…”
苏梓峮顿了顿,琢磨着他话中的深意。他指的是梓箫变成了傻子吗?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苏梓柯边的冷笑也缓缓消逝。
他眉心跳了跳,幽然长叹,末尾的气息**一声若有若无的“若蘅…”
苏梓峮回到后院的时候只见小戈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框打瞌睡。
听到脚步声,他赶紧睁眼起身:“二少爷。”
苏梓峮也不应声,闷闷的走进门,躺在上。
李妈过来了,摸摸他的额头:“病了?”
苏梓峮偏过头,不说话。
他一向敬重李妈,可是现在却气她对自己隐瞒梓箫的事,而且他知道即便是问,她也是不肯说的。
梓箫…梓箫究竟在哪呢?
李妈也不以为忤,有脾气的才叫主子。她只是兀自嘟囔着:“这都是怎么了?秋雁也怪怪的…”
“秋雁怎么了?”
苏梓峮突然想到似乎好几天都没怎么看见秋雁,即便是见了,她也是一副神思恍惚的样子。
“吃完饭又出去了。”
“是不是到前院看牌去了?”
“那会我让小戈去前院找她,不在,估计现在在后花园吧?”
“她在那做什么?”
“女孩子大了,有心事了。”
李妈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苏梓峮自然不解这一眼的含义,他只是想还有什么心事能比梓箫的事更让他揪心呢?
还没有到盛夏怎么就这样闷呢?
安雁已经在上翻滚了几个来回,就是睡不着。口像庒着块大石头,无论怎样努力就是不过气来。
一怒之下,她翻身下,鬼使神差的向门口走去,却突的停住脚步,惊惶四顾。
她早就把俏枝找了借口撵出去,这几天一直这样,倒不为别的,只是心烦,可是为什么她还总是觉有人在盯着她,就在暗处。
她不敢点灯,借着夜光四处搜寻,连凳子底下都没放过,却仍旧是心慌慌的。而转了几圈后竟又回到门口。
出去!
身体里有股力量在莫名的呼唤下不停的搬动她的?腿双?向门外迈动。她拼命的克制,急得都要哭了,可是她拗不过,终于在这股力量的驱使下快速向后院移去。
马厩…是黑的。
她的心似乎空了,愣愣的站在一旁,对从里面时不时飘出来的难闻气味无动于衷。两匹马将脑袋从马槽上方探出,斜眼看着她,不满的喷着响鼻。
过了好半天,她才自语了一句:“我来这干什么?”
口里念着,脚却没有挪动。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一只硕大的飞虫倏地划过眼前她方回过神来,木木的转回身。
突然,腰间一紧,双脚顿时离地。
她惊得刚要呼叫“救命”就被一个熟悉的胸膛紧紧抱住,紧接着门“咯吱”一响,两个人便置身马厩之中。
“告诉我,你是谁?”
热热的气息缭绕在颈间耳际,引得她心头发烫,身子发热,随即软了下去。
身下是窸窣的稻草,她从未想过,稻草铺就的床也会如此舒适。
那个声音的主人覆在她身上,火热的唇和手颤抖的在她的皮肤上游走。
“你是谁?”
他的声音停在她胸口的丰盈,断续的热气让那颗蓓蕾痒麻干裂得几乎爆出一声轻响,却很快落入温滑的滋润,她不由轻吟出声。
“你真的是狐仙吗?”
他喃喃着,似乎也没有期望她会回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