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张玮平静道,“刚才你服下的二品毒丹也是我自己炼制的。”
“你是二品丹师?”余奕江一双老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火神门全部加起来有三百人,但二品丹师仅仅四人!
门主黑石、二长老黄汤、三长老唐宗杰,另一个就是他。
他们四人中天赋最好的门主黑石也是在五十多岁才达到二品,而他和另外两个长老都是六七十岁才达到,没想到张玮竟然在二十岁就成了二品丹师。
这是怎样的天赋!
他心中震撼,将复体丹吞了下去,盘腿坐到地上恢复。
张玮道:“你现在对我立下血誓,保证不违背我的意志、不背叛我。”
余奕江惊愕道:“我不会。我们火神门没有这种秘术。”
“我会。”张玮平静道。
“啊!”余奕江睁大一双老眼,不可置信!
火神门不仅没有控制人的毒丹,也没有控制人的血誓秘术。
如果有,那些被他们奴役的人就更好控制了。
这个看上去才二十岁的年轻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控制人的手段!
这得有多恐怖!
他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散修?
短短的一段时间,张玮不断地刷新余奕江对自己的认知。
余奕江对他认知得越多,却越觉得他神秘与恐怖!
张玮又平静说道:“我来立,你滴入自己的血就行了。”
什么控制人的毒丹,那只是他听到余奕江进入迎宾堂后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出来的骗人的把戏罢了。
刚才丢给余奕江的毒丹,其实是临时将二品丹药与一品普通毒丹、解毒丹混合到一起揉捏而成的。
解毒丹的药力会略低于毒丹,服用后会有微微中毒的感觉,但又不会很强烈。
因为是临时制造,别人从未见过,居然让余奕江信以为真。
不过这个血契秘术却是他从《玄穹至尊经》里看到的。
其性质和作用,就像给妖兽、法宝滴血认主一样,让修士像妖兽、法宝一样属于自己。
这显然是远古时代的产物,而人类历史已经发展到了人人享有平等与自由的阶段。
显然已经不适用了。
所以当时他飞快看了一眼,根本不想学,却没想到现在可以派上用场。
对于这个邪恶门派、这群邪恶的人,只有用这种方法严格控制,才能制止他们再做伤天害理的事。
前面余奕江在阵法中苦苦抵御时,他神识进入脑海,快速打开《玄穹至尊经》,找到相关的内容,很快就将之学会。
此刻他默念法诀,双手在空中画出一个足足五个平方大的图纹,图纹闪耀,繁复玄奥,不断变化,发出奇异的律动。
张玮飞快滴入自己的精血,然后说道:“在图纹里滴入你的精血。”
余奕江想着自己反正已吞服张玮控制心魂的毒丹,再发一次血誓也无所谓了,像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狗一样,有气无力地掐破食指指尖,一滴精血飞入图纹中。
精血顺着图中纹理被迫飞速流动,很快就与张玮的精血一样完全融合到整张大图中。
张玮暗念法诀,只见图纹“嗖”的一声飞起!
余奕江顿时全身悸动!
他本能地想躲,但是图纹以极快的速度,不容抗拒地瞬间没入他的前额!
让他整个人处于无比震惊与懵逼状态!
前面吞下毒丹时,他就有自己被某种毒素控制的感觉。
此刻玄奥莫测的图纹没入脑袋,他更是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某种神奇的规则所控制!
他清晰地感受得到,只要张玮一动念,自己就会被这道图纹四分五裂,化为一堆血肉!
他在心里叹息,才吞下毒丹,又立下血契,以后这辈子,完完全全属于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干了几十年奴役别人的肮脏活,最后自己变成了别人的奴役。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好死不如赖活,以后就顺从这个年轻人吧。
“从此以后,不要违背我的意志,否则我要你断脚就断脚,要你爆体而亡就爆体而亡。”张玮严肃道,“记住了吗?”
余奕江无力点头道:“记住了。”
张玮问:“门主叫什么名字,在不在山上?”
“门主叫黑石,在山顶上。”余奕江也不再隐瞒,如实回答。
张玮沉思了一会,问道:“如果你告诉黑石,我已身受重伤,连你都打不过了,他会不会亲自进来抓我?”
余奕江想了想,说道:“应该会。”
“好的,你休息一会,恢复后再出去,尽全力将他骗到这迎宾堂来。”
余奕江问:“是只骗他一人进来,还是都骗进来?”
“境界低的人进来后,受不住这里的箭矢。”张玮道,“所以如果你想多骗点人进来,也只能是武师境的。”
“那就只有黑石与吴炳辰、瞿雅涵两个长老。”
张玮点头,说道:“那就他们三个吧。”
前面他还暗暗提防瞿雅涵,现在在这两个二级阵法里,他无须再提防。
“好的。”余奕江回答完,摸出一枚二品复体丹吞下,以便自己恢复得更快。
张玮看到这一幕有些无语。
早知道余奕江有二品复体丹,他就不浪费自己的一品复体丹了。
毕竟炼制一枚,不说要花很多钱,也得耽误他两个小时的时间。
他让余奕江在生门通道上休息,自己继续改造大堂阵法。
在刚才的使用过程中,他发现还可以将它们修改得更加完善。
大堂里由张玮控制的阵法都被关闭,张玮的一举一动余奕江看得一清二楚。
他先前对张玮能够改造阵法还只是推测,现在却是亲眼所见,内心里的震撼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张玮改造完困阵后,又立即改造杀阵。
于是大堂里又响起无比巨大且密集的箭矢碰撞与炸裂声。
源源不断的箭矢撞击在青阳棍上,然后爆炸,让外面人的人听起来,里面又在发生激战。
张玮改造完杀阵,余奕江恢复了三成实力。
张玮将整个大堂里的阵法演示给余奕江看,并告诉他生门路线,然后送他走出迎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