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在熟睡,均匀的呼吸声让人听着安心。
一扭头,目光落在了刚才薄时让他拿的药盒子上。
走过去,拿起来仔细看。
下一秒,他拿着药的手颤了一下,药盒子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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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再醒过来是晚上的事了。
屋内灯打开着,窗外一片漆黑,床头柜上摆着乳白色的药瓶子,还有一个透明玻璃杯。
脑子里关于发病时的一些事回忆了起来。
本来安静的空间,厨房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
她起身往卧室外走。
一个拐弯就看到穿着白衬衫,黑长裤的西门斯年在厨房里,系着粉色围兜在炒菜。
那个粉色的围兜和男人清冷的气质大不相符,太有冲突感了。
似是察觉到视线,西门斯年转头看。
就看到薄时不知何时醒过来,还站在门口半靠着门框盯着他看。
他一边把锅里的菜倒盘子里,一边问:“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挺好。”刚说完,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睡衣。
裤子倒是没换。
“……??”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往领口看,瞳孔缩了一下,再抬头看西门斯年:“你帮我换的衣服?”
“不然呢?”西门斯年理所应当,“你那短袖都被汗水打湿了,不换了睡觉容易感冒。”
无意间一撇。就看到薄时在瞪他。
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笑:“怎么?你还不乐意了?就你那身材,又没腹肌又没肉的,全是骨头,我还能占你便宜?”
薄时磨了磨牙,气得想要咬死某个人。
不经同意脱女孩子衣服,不就是耍流氓占便宜?
“还有你身上裹的那玩意,没事裹一圈白布干什么?又没受伤,裹着让自己看起来强壮点?”
薄时:“……你把布扔哪了?”
“浴室,没扔。”
薄时走过去一看,那一圈圈白布还真在。
关于性别,江毕庭在外帮忙隐瞒,而原主自己也做了准备,用白布把自己的胸裹住。
想着男的穿内衣太不像样了。
西门斯年把布拆了居然都没察觉她是女的……
西门斯年端着一盘菜走过来,摸了摸薄时的头:“行了,别瞪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赶紧的,去洗手,过来吃饭,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
男人这么一说,薄时还真有点饿了。
看了看忙活的西门斯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转身去洗手。
洗了手过来,刚坐下西门斯年就给她碗里夹了一块子肉:“多吃点,一个男孩子这么瘦,腹肌都没有,像什么样?”
“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晚上带你去跑步锻炼。”
薄时:“?”
她拿着筷子,倒是把那肉吃了:“我参加了运动会,之后的两周每天都要去参加晨跑。”
“运动会?学校组织的?”
“嗯。”薄时点头,“我不需要你带。”
西门斯年知道这个小家伙很不一样,很有自己的想法,但孩子生病了,还是得多关心一下。
“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