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江珂就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现在整个知青点都在疯传,那个叫楚柠的女人,被陈如来的老婆捅了刀子,好像将她的子宫给捅破了,以后根本生不了孩子。
所以,傅裕舟说不让楚柠生孩子的话,无非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想到这里,江珂就充满了讽刺。
她早就打听到了傅裕舟的家庭状况,知道傅裕舟是独生子。
虽然,他还有个二叔,生了堂弟和堂妹一双儿女。
可是,二叔毕竟是二叔,二叔的儿女不可能给他父亲养老送终。
以后,傅裕舟老了,更是不可能让傅沉的子女来养老。
所以,傅裕舟娶了老婆要是生不出孩子来,以后可是要孤独终老的。
这种事,傅裕舟可以允许,她想傅裕舟的父母肯定不会允许吧?
要是将这件事给捅出去,捅到傅裕舟父母面前去,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出手,傅裕舟跟楚柠的感情也就到头了。
想到这里,江珂就兴奋不已。
于是,目送傅裕舟跟罗宇衡走远后,江珂第一时间去找傅沉。
*
民兵营宿舍里。
傅裕舟跟陈墨替傅沉请了假,让傅沉留在宿舍里照顾情侣兔。
母兔子刚产了小兔子,罗宇衡特意交代了,给母兔子化了一些奶粉,以保证让母兔子有足够的营养去喂养小兔子。
江珂进来后,就看到傅沉用奶粉喂养母兔子的一幕。
“天哪,给兔子喝奶粉,你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你懂什么?这样才能够让母兔子有足够的奶水喂养小兔子。”
傅沉冷不丁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是一道女人的声音。
而且,这个声音好像还很熟悉。
他猛然抬眸迎上江珂的脸,看到是跟他有过节的江珂后,指着江珂的鼻子就大骂。
“有眼无珠的东西,怎么是你?”
江珂反唇相讥,“我怎么就有眼无珠了?傅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上次江珂谩骂、羞辱傅沉的事,傅沉还没忘记,就等着找这个江珂报复回去。
却不知,他没来得及行动,这个女人就主动找上门来。
傅沉好似看到了机会,倏然站起身来,用仇视的目光瞪着江珂,“你本来就有眼无珠,还有,这里是男宿舍不欢迎你,立刻,马上给我滚。”
说完后,傅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奇的问了江珂一句,“你没事来男宿舍干嘛?难不成你看上我了,要跟我套近乎?”
太过直接的话,让江珂面色一顿,毕竟是没有恋爱过的小女生,虽然是春心荡漾的年纪。
除了留在城市里的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之外,江珂还真没有任何男人亲近过。
原本对傅裕舟一见钟情,想要追求他,可是,联谊会却不让她们新来的知青参加。
于是,江珂只能将对傅裕舟的想法压在心底。
加上前后闹出楚知青和楚柠的事情后,她几乎都不敢对傅裕舟有所动作。
至于其他男人,更是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面对傅沉太过自恋的话,她稳住心神怒怼一句,“你别太自恋了,我才不喜欢你这种不带脑子的人。”
闻言,傅沉火冒三丈,“臭女人,你骂我没脑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傅沉站起身来,抓起一边笤帚,就往江珂的身上挥过去。
“说你没脑子,你还不承认,傅三三,你今天要是打了我,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江珂不是吃素的,在城里生活的时候,她也算是校霸级别的人,大姐大类型的人,注定她不会吃亏。
她抬起脚,就往傅沉的身上踹过来。
就在脚落在傅沉身上的瞬间,她突然就刹住了,她是来找这个傅三套近乎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到傅裕舟的信息。
要是跟他干架,岂能拿到她想要的信息?
却不知,她刹车的瞬间,傅沉的笤帚就落在了江珂的身上。
下一秒,“啊。”
江珂发出一声惨叫声,感觉她的胳膊要皮开肉裂了。
傅沉是真的见不得江珂,一心想要收拾这个嚣张的女人,笤帚落在江珂身上,面对江珂的惨叫声,他面不动色。
“上次我就看你不舒服了,这次也是你自找的。”
“对,就是我自找的。”
江珂装出一副软弱的模样,直接跌坐在地上,捂着手臂就装出痛苦的模样。
“我知道上次对你的言辞,有些不妥,今天过来是主动跟你道歉,想要跟你做朋友的,没想到,话不投机,再次将你给惹毛了。
现在我知道过了,所以,我跟你之间的那点破恩怨,能不能看在我被打的份上翻篇?”
翻篇?
傅沉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总感觉这个女人很反常。
明明浑身带刺,眼神都带刺,前面一副要跟他干到底的模样,此刻,却变成了温顺的绵羊?
好似什么都要顺着他,真要跟他做朋友似得?
傅沉周围不缺少狐朋狗友,包括女孩子,他都认识不少,根本不相信江珂会跟他真心做朋友。
“别装了,我知道,你主动来找我别有目的,给你个机会,现在老实说出来让我听听。”
江珂以为傅沉就是个没头没脑的呆子,没想到,他居然能看出她的心思来?
一瞬间,江珂有些紧张。
傅沉都看出来了,她也只能演到底。
江珂眼看无计可施,只能随机应变,“兔子,我听说这只母兔子生了小兔子,太好奇了,所以就过来看了。”
傅沉根本不相信,“你消息这么灵通?”
小兔子生了不过两小时,除了副营长和傅裕舟跟罗宇衡知道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难不成,他们出去后,就将这个消息给散布了出去?
“对啊,你以为民兵营是什么地方?这里全是大嗓门,不管是谁家发生屁大点的事情,瞬间传遍整个大队公社。”
傅沉还真是不了解,“有那么夸张?”
“对啊,就是这么夸张。”
江珂忽悠着傅沉,她扶着地面站起身来,然后主动端详着兔笼里的母兔子跟它刚生的崽崽兔。
“你给母兔子喂奶粉,无非就是想让它产更多的奶,我有办法让它分泌更多的奶。”
傅沉照顾兔子唯一的希望,就是要将兔崽崽给喂的壮壮的,听到江珂的话,他好奇追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