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是个大忙人，我是知道的，理解，当然理解。”梁剑打起哈哈。
“不过我跟你讲，这个信息必须保密。在国庆节前夕发布的三折叠屏手机mate Gt上面将搭载海斯公司5纳米新工艺的麒麟9020芯片。它已经完全超越高通888芯片的性能，略低于988芯片。”
“真的？”余辰东内心大喜，他知道，中为手机一直希望得到高通888芯片而不得，现在海斯居然自己够生产比高通888芯片还牛的芯片，他的内心能不激动吗？
“现在我们就在等‘光刻联盟’的5纳米EUV光刻机，这件事若是搞成了，那我们就可以用它生产出3纳米的人工智能芯片，刚才讲出去的话才不会落空。”
“余总，你想想，如果我们可以完全自主可控地生产3纳米的cpU和GpU，大漂亮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是暴跳如雷还是暴跳如雷？”
“他们会哀叹：撼山易，撼动中为科技难矣！”余辰东哈哈大笑。
“哦，对了，这里有一份海斯公司今天的产能报告和营收报告，你带回去慢慢看，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沟通。”
“好。”
“现在一切问题都集中到‘光刻联盟’的身上，前天我还跟叶总商讨了5纳米光刻机的研发进度，他讲，最快也得明年上半年底才有可能见到效果。我们现在只有等，耐心地等，这已经是最快地速度了，如果是放在郁金香国，至少是我们两倍的时间才能够研发出来。”
大家心里都急，梁剑、叶海亚，也包括他余辰东。但是科研这玩意儿必须得遵循规律，没有攻克一个个技术难点，你再急也没有用。美西方现在就仗着起步早，有人力、钱和时间的优势，在芯片领域处处打压兔子，想继续保持垄断领先地位。
不过现在美西方心里很慌张，从2018年4月起，兔子国内已经形成在芯片领域自力更生的集体认识。这不是10家、100家半导体企业起来，而是上千家兔子半导体企业往一个方向发力：晶圆生产、线路设计、光刻机研发、芯片生产等全面发力。
从2020年开始，兔子生产的14纳米、28纳米、56纳米、96纳米制程的芯片源源不断的向国外销售，不断蚕食美西方的份额。到今年上半年，国家统计局报告，我国上半年出口芯片的金额已经达到5000亿人民币，全年预计能够超过1万亿人民币。芯片出口已经成为兔子家的主要出口产品。兔子由一个纯芯片进口国转变为芯片出口大国，这中间不知道凝聚了多少兔子芯片人的智慧与心血。
“怎么样，要不要走一趟沪市，叶总那边可是急需你的鼓励和支持哦？”
“走，眼见为实，你梁总跟我吹了这么多好东西，我还一件都没见着，既然梁总相邀，那我自然要同往。”
梁剑也是个急性子，说走就走，两人第二天上午就飞到沪市。叶海亚接到正副董事长双双莅临指导的消息后，心中一喜，感觉及时雨宋江到了。
自7纳米光刻机研制成功后，叶海亚就跟自己定了个目标，争取两年内拿下5纳米EUV 光刻机，现在来看，一切进度都在超前，完全可以在明年6月底拿下。不过各研发团队纷纷报告：要钱，要很多的钱。
前天，叶海亚才跟董事长梁剑报告拨款事宜，今天正副董事长就来视察，这不是拨款的前兆吗？真是及时雨啊，你们来得真合适！
三个“光刻联盟”的大佬坐在一起讨论5纳米国产光刻机的事情。
“梁总、余总，现在除了三个关键节点突破的时间和财力花费较多，其余关键技术都快突破了。我想提醒两位老总的是，这次我们要攻克的光刻机跟去年的有很大不同，难度会大很多，这次是真正的EUV 光刻机。另外，各公司都写了研发经费的申请报告，合起来有400多亿。我自己已经预先审了一遍，都是必须要批的，这是申请清单，你们两位老总看一看。”
梁剑接过清单翻了翻，然后递给余辰东。等余辰东看完了，他问余辰东：“余总，你的意见？”
余辰东想了想，问：“去年公司的经营情况如何？”
这些数据对叶海亚不难，他很快报出来：总成本为471亿元，（中途有一次增加拨款）共生产339台7纳米光刻机。每台售价3.7亿元，销售收入1254.3亿元。年终奖励用去200亿元。因此去年一年共盈利583.3亿元。分红200亿，加上原来的投资519亿，现在账上还有902亿元。
余辰东想了想，对梁剑说道：“钱的问题肯定要解决，但是不必一下子就给齐，先付一半。3个月后，叶总派出财会检查组核实情况，董事会再根据情况据实拨款。梁总，你觉得呢？”
“我看余总的这个意见好，叶总，你的意见呢？”
“可以，既然两位老总都觉得先拨一半的办法好，我就按这个方案执行。”
“另外，我还有一些事情要给两位老总汇报。”叶海亚说出了他心中一直挥之不去的思考。
“照目前的研发进度，在硅晶圆上制作高制程芯片的极限终究会到来，明年5纳米光刻机成功之后，通过多次精确曝光，实现国产3纳米芯片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往前走就是2纳米和1纳米。等1纳米芯片被拿下，我可以预言，只要‘光刻联盟’的外部环境不是恶劣到一个极限值，在6年之内，我们完全可以突破到1纳米。可是到了1纳米就已经到了极限，无法再升级。那‘光刻联盟’的未来又该往哪里走？”
余辰东站起来，走了两步，说：“叶总似乎已经有想法，不妨谈一谈。”
“目前的晶圆是基于单晶硅材料制造的，假如人类在突破1纳米的制程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再突破，研发出0.5纳米芯片，甚至0.1纳米芯片？”
“我在想，可以有以下一些方法：一是寻找到一种可以替代硅晶圆的新材料，它必须满足这样几个特性：性质跟硅一样，是半导体；价格硅比晶圆低很多；有条件进行1纳米以下制程的制造。二是进一步缩短光源波长，使之可以适应1纳米以下制程的制造。三是再进一步研制更高标准的光学镜头和镀膜，找到能够制造1纳米以下的光镀膜。”
对于这种太专业的知识，梁剑和余辰东就不好再发表看法，梁剑说道：“叶总，未雨绸缪是件好事，你说的这个事我个人认为可以一试。但是你知道，这件事是要花钱的，而且不是小数目，因此肯定要上董事会。我个人建议，你先组织人搞一个完整的思路和可行性分析，以及投资的回报率。把数据和分析做踏实，如果三分之二以上的董事赞成这件事，我就批准，要钱就给钱，怎么样？”
“梁总、余总，我仅仅是谈谈自己的一点思考，很多想法还不够成熟，我下来再斟酌斟酌。”
“行，我们等你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