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面馆。
“试试,新品。”
时洲露出痛苦面具,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是什么面?”
“墨鱼面啊。”司琳玲回答道。
他嘴角一抽,心想竟然给他吃墨鱼面。
如果像上次那样,是整碗的海鲜面该多好。
时洲杵着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放在他面前的那一碗墨鱼面,名副其实的黑色面条。
司琳玲将碗推到他面前,微笑着说:“吃呀,很贵的,要不是给你吃,我才不舍得拿出来呢。”
然而,时洲心里却想着,他宁愿不要这份恩典。
“你自己试过了吗?”时洲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下手。
司琳玲单手撑着脸颊,坐在一旁盯着他,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我觉得挺好吃的。”
接着,她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双筷子,递给时洲,“给,赶快吃,吃完给我反馈。”
时洲看着她递过来的筷子,心里充满了抗拒,完全不想下口。
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吃下去,那画面一定是不忍直视的。
在司琳玲不断的催促下,时洲最终还是无奈地下了筷子。
他小心翼翼地挑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司琳玲一脸期待地看着他问:“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时洲眼睛一亮,由衷地点头道:“嗯,不错。”
他真的小看这丫头了,没想到她对待自己的事业还挺用心的。
司琳玲开心得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满足和自信。
时洲肯定的点了点头,“嗯,不错。”
“只是……….”突然听到一个转折词。
司琳玲紧张地追问:“只是什么?”
时洲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味道是挺好,只是墨鱼面,大家会买账吗?”
他接着问道:“它符合你的客户群体吗?”
司琳玲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并不打算在国内推行。”
她继续解释说:“国内和国外的受众群体不太一样,墨鱼面更适合其他国家。”
时洲一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露出赞赏之色。
他好奇地问:“那你打算在哪里开店呢?”
司琳玲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伦敦。”
这个地方倒是不错,非常适合做这种中西结合的墨鱼面。
时洲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司琳玲见他认可,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欢快地问:“你也觉得不错吧?”
时洲微笑着点头,问道:“那么,选址定下来了吗?”
“还没有,有候选的地址,最终地址还没敲定,最终方案还是要经过商讨才能决定。”
时洲夹了面喂到她嘴里,“确实很不错。”
司琳玲愣住,不知该不该张嘴。
“愣着做什么?张嘴。”
时洲笑笑,“做的面这么好吃,你也试试。”这是时洲第一次主动喂她。
他笑得那么好看,动作又那么温柔。
“最后一点,快吃。”
她煮得不多,本身是试新品,所以一碗的量一个人吃也够呛。
司琳玲微微张嘴,吃了。
时洲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变成墨鱼嘴了。”
此时,司琳玲意识到,连忙抽了纸巾擦了擦。
“笑什么笑。”
时洲,“笑你吃东西像个小孩。”
“我就是不小心沾上了。”
他指了指她嘴角,“还有。”
司琳玲用纸巾再次狠狠擦了擦,这次总没有了吧。
“没吃饱。”
面量太少。
这是仅剩的面量,吃不饱也正常。
本来就是拿他做小白鼠。
忽而,他开口,“回家吃牛排。”
确实,回家吃了牛排。
司琳玲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来过好几次,
这次,当她再次来到这里时,心情有些复杂。
一进门,她就看到时洲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着,正在煎牛排。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要几分熟?”时洲一边专注地煎着牛排,一边问司琳玲。
司琳玲不假思索地回答:“全熟,我不太喜欢吃生的或者带血的食物。”
时洲点点头,表示了解。
他继续熟练地煎着牛排,仿佛这已经成为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接着,时洲又询问道:“那配菜呢?你有特别喜欢的吗?比如鸡蛋、意面、西兰花、番茄等等。”
司琳玲微笑着回答:“都可以啊,我不怎么挑食的,你看着搭配吧。”
时洲微微抬头,目光柔和地看向司琳玲,轻声说道:“好。”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牛排好了。
司琳玲还没有将手中的牛排切完,而时洲那边却早已完成,要与她交换。
“我切好了,这块给你吧。”时洲温和地说。
司琳玲感激地接过时洲切好的牛排,笑着说:“谢谢。”
时洲这套大平层,视野非常好,楼层高,又临江。
站在窗边,远处的跨江大桥已经亮起了灯,那桥上的灯光就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点缀着这座城市。
司琳玲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禁感叹:“你这套房子视野挺好的。”
时洲走到她身边,微笑着问:“喜欢吗?”
司琳玲点点头,说:“视野开阔,有利于身心愉悦。”
这时,时洲突然将手伸到她面前,掌心中放着一条蓝宝石项链。
司琳玲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项链,然后伸手接过它。
当她拿起那条蓝宝石项链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条多么美丽的项链。
项链上的蓝宝石散发着深邃而迷人的光芒,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
她轻轻抚摸着蓝宝石,感受着它冰冷的质感和光滑的表面。
“很漂亮。”
她将蓝宝石项链戴在脖子上,感受着它的重量和凉意。
那股凉意从肌肤上传来,让她感到一种舒适和放松。
就在司琳玲欣赏着蓝宝石项链的时候,时洲忽然开口道:“我们公开吧。”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却清楚地传进了司琳玲的耳中。
司琳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什么?”
她抬头看向时洲,目光与他对视。
时洲的眼神坚定而认真,仿佛在向她传递某种决心。
她看到时洲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时洲再次重复道:“我们公开。”
这次,司琳玲终于听清楚了他的话。
她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时洲的意思是要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既兴奋又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愣愣的看着他。
时洲笑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司琳玲的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美好的夜晚………….
…………
“滴答滴答”外面开始下雨了,南栀透过玻璃看向窗外,雨点就像黄豆粒那么大。
雨下的太大了,根本没办法打车。她只能选择步行走到附近的公交站去坐公交车。
她用手护着头,一路小跑来到了公交站。
但她还是被淋湿了,头发和衬衫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公交站里挤满了人,他们都焦急地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
终于,一辆公交车缓缓驶进站台。
这正是她要乘坐的那辆,但人群一拥而上,她还没来得及上车,就被挤到了后面。
这辆车上满了乘客,车站的人数瞬间减少了一半。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厚,整个城市都变得阴沉起来,仿佛夜幕降临。
此时,一辆劳斯莱斯轿车正在道路上缓慢前行。
车里,陈助理小心翼翼地开着车,雨天路滑,再加上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非常严重。
傅晏予坐在后座,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正靠着车窗小憩。
忽而,陈助理开口,“傅先生,是太太。”
狭长的眼眸睁开,睨到车站上湿淋淋的人儿,南栀。
薄唇轻启动,“靠边停。”
“好的,先生。”
一辆擦得噌亮的劳斯莱斯缓缓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上车。”傅晏予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南栀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碰巧路过。”傅晏予嘴角微扬。
真的只是碰巧吗?
其实不是,他知道南栀在这附近上班,所以特意转道过来。
傅晏予再次开口催促,“赶快上车吧,雨越下越大了。”
南栀打开车门上了车,感慨道:“好大的雨,要不是碰到你,今天恐怕很难回家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根本打不到车。”傅晏予从旁边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擦干头发和衣服,别着凉了。”
上次在滑雪场,南栀就是因为吹风导致感冒发烧。
“冷不冷?”傅晏予关切地问。
“有点。”南栀缩了缩脖子,感觉浑身发冷。
外面阴飕飕的天空让人感到寒冷,仿佛已经进入了深秋季节。
傅晏予转头对前排的陈助理说:“把暖气温度调高一点。”
南栀接过毛巾,认真地擦拭着头发和身上的雨水。
突然,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看来真的要感冒了。”南栀无奈地笑了笑。
傅晏予皱起眉头,想起家里备用药已经所剩无几。
“去附近药店。”
陈助理三拐八拐,去了附近的大药房。
家里的消炎药,感冒药都很少,需要常备。
很快,傅晏予收起伞钻入后座,“先把感冒灵喝了,驱驱寒。”
“嗯。”
“暖气温度够了吗?”
南栀点点头,“够,够,足够。”
南栀喝了感冒药后,感觉好多了。
她静静地坐着,感受着药物逐渐发挥作用,胃里开始感到温暖,身体也慢慢变得热乎乎的。
傅宴予站在一旁,肩膀上的水珠渐渐滴落下来。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试图甩掉一些水滴。
“把外套脱了吧,湿答答的。”南栀看着他说道。
傅宴予点点头,脱下湿透的外套,放在一边。
他们抵达傅园时,雨已经停了。
然而,今天的交通异常拥堵,原本只需要半小时就能回到傅园,但现在却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到达。
据说是因为路上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导致道路堵塞。
傅宴予建议南栀先去洗个热水澡,去除身上的寒气。
当她洗完澡出来后,佣人告诉她傅宴予正在厨房里。
她下楼走到客厅,看到傅宴予正专注地煮着姜汤。
“你来的很是时候,姜汤好了。”傅宴予微笑着对她说。
他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盛好,递给她。
南栀接过碗,感受着姜汤散发的热气和香味。
她端起碗,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然后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你也喝吧,你刚刚也淋雨了。”南栀关心地对傅宴予说。
傅宴予微微一笑,“好。”
书房。
南栀进门,“我可不可以拿本书?”
电脑的弧光照在他脸上,抬眸微微点头,“去拿吧。”
傅宴予的书房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仿佛是一部包罗万象的百科全书,应有尽有。
南栀在闲暇之余总是喜欢沉浸在书房里,看各类书籍。
于是,书房里除了傅宴予那独具一格的书桌外,还有一个专属于她的舒适小长椅。
南栀特别喜欢躺在那张柔软的长椅上看书。
有时候,当傅宴予瞥见她如此随意地躺着读书时,总会忍不住提醒她这样做对眼睛不好。
但南栀习惯了,怎么也改正不了。
久而久之,傅宴予无奈之下只好随她去了。
“这次又在读哪本书呢?”傅宴予好奇地问道。
南栀轻轻翻动手中的书页,微笑着回答道:“《动物与大自然》。”
“哦?这本书我小时候读过。”傅宴予眼中闪过一丝回忆。
南栀不禁为书中所描绘的奇妙动物世界而着迷,她被那些精美的画册深深吸引,仿佛置身其中。
特别是书里关于波澜壮阔的大草原的描写,让她心生向往之情。
“大草原,辽阔的大草原,真是让人向往。”南栀感慨万分。
傅宴予慢慢凑近她,脸庞与她只有几厘米之遥,他轻声说道:
“哪里的大草原?”
“非洲。”
傅宴予,“想去吗?”
南栀动容,“当然想去,想去很久了。”
结婚到现在,他们的蜜月还没有度。
“宝宝,我们的蜜月……..”
南栀躺着看向他,“度蜜月?”
“嗯,我们还没度过蜜月。”
傅宴予沉了沉声,“我们去非洲大草原度蜜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