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可眼下这般状况,想要将他们两人带出吴三桂的府邸,难度不小。”
“甚至可以说,几乎不可能。”
“吴三桂虽然不知其中内情,但他应该意识到了这两人的重要性。”
“他将这两人拿在手上,就是最合适的筹码。”
“恐怕在陛下真正妥协之前,他不可能会选择放人的。”
吴三桂这个人,鼠辈归鼠辈,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品性倒是半点都无差错。
跟满清谈的时候就是这般,明明心中已经有所决定,却偏偏还是要吊着多尔衮。
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真正做出决定。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两人也会是如此。
一日不能真正得到他的信任,那两人便一日不能自由。
至于要如何才能得到他的信任?
“呵呵,他要的可不仅仅是妥协,除非任由他带着寡人的兵马去与满清谈条件,谈完条件之后,寡人再跟他一起引满清入关。”
“跟他背负同样的骂名,甚至他再心黑些,直接将骂名推到寡人头上。”
“总而言之,想让他心甘情愿的放人,至少也是满清入关之后。”
“但那个时候满清都已入关,乃公还要他放什么人!”
刘邦懊恼的挠了挠头。
可说到这里,他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满清入关?
“等等?”
“放满清入关,这个主意,寡人好像不止在吴三桂嘴里听说!”
“萧何,若是乃公没记错的话,韩信刚开始所说的,也是让满清入关,于关内围剿,方能将他们一举歼灭,对吧?”
刘邦骤然想起,刚进入挑战之时,韩信给出的主意。
在关外一望无际的平原中,想要围剿满清骑兵定然是痴人说梦。
唯有将他们放入关内,才能有彻底歼灭根除的机会!
“韩信的确说了这样的话,但这样一来的话,便不知有多少百姓会死于非命。”
“并且还有另一个问题,即便到了那时,边关依旧还是在吴三桂的掌控之中,他不配合,围剿满清之说便不可能成立。”
萧何还当刘邦已经放弃了这个选项,眼下见他突然提起,连忙劝道。
“那就得看时机怎么抓了,反正按部就班的来,乃公是没什么法子了。”
“吴三桂那鼠辈,多疑,谨慎,且胆小如鼠没有丝毫野心。”
“他这种人,就是宁愿什么都不做,也是不愿犯错的。”
“而只要他不犯错,寡人便没有半分机会。”
“萧何,你该明白的,现在处于全面劣势的,是我们。”
关外精锐大军被满清撵着跑,关内韩信跟项羽两人到现在都还没音讯。
至于城内,整体情况更是牢牢的被吴三桂掌控在手中。
若不剑走偏锋,那刘邦便看不到任何机会能够翻盘。
总不能将希望寄托于项羽发疯强行攻城,并且将这数万精兵镇守的边关给打下来吧?
挑战的奖励很丰盛,但奖励越丰盛,也就意味着难度越高。
在刘邦看来,不冒险,不付出些代价,几乎就不可能度过这般困境!
“明白了,那陛下,臣该怎么做?”
两人对视片刻,萧何缓缓低头。
终究刘邦是君,他是臣。
既然君已做出决断,他便不能反对。
“等吴三桂跟满清再联系之后,满清应该就不会抓着我们的大军不放了,到时你便能抽出身来。”
“去关内吧,找找韩信他们。”
“找到他们之后,先尽可能的疏散边关周围的百姓。”
“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但寡人还是希望,莫要太伤天和。”
刘邦想了想道。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就如韩信所说的一般,若是想半分代价都不付出,便要剿灭满清,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而形势到了这般地步,他也没法再天真下去。
“一步错,步步错,乃公这几步,差点走了个满盘皆输的结果。”
“真tm的,败就败在那鼠辈身上了!”
说到最后,他更是忍不住骂出了声。
若非那鼠辈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你先下去吧,乃公要冷静一段时间,将这一切串联起来。”
“今日之后,你不必再来见寡人,去做你该做的事,尽可能疏散无辜的百姓。”
“这关内非但是我军与满清的决战之地,也可能是与吴三桂那关宁铁骑的决战之地!”
……
“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只能说,高祖已经尽力了。”
“但走错的那一步步,是无法挽回的。”
“偏偏有的错还并非他有意为之,就比如努尔哈赤这个乌龙……”
站在刘邦的立场上,谁又能想到,自己选择的明明是努尔哈赤的挑战,却会出现在多尔衮的时间之中。
“并非是有的错,而是几乎所有错,都是无可奈何之下才犯的。”
“但眼下他做这决定,也不能说就是错的,该看他如何执行。”
“真要安排得当,朕觉得,至少能够将伤亡降到最低,或许比关外围剿满清的伤亡,还要低。”
李二想了想道。
眼下围绕在刘邦身边的有哪些势力?
刘邦自己的人自然是不必多说,关外有满清,关内有李自成,城中还有吴三桂与大量的逃兵。
这些势力之间,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平衡。
只要能够在其中找到那绝对的平衡点,然后将他们打破。
接下来,就能有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借满清打吴三桂?还是借逃兵抵抗他们两者?”
“很显然,这两者想要实现都很难。”
“不管吴三桂提出的要求有多过分,只要那多尔衮是聪明人,他便都可以先答应下来,大不了事后再反悔也就是了。”
“这两者之间,几乎不可能被挑拨,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大量的逃兵了。”
“可他们既然能做一次逃兵,那以后便不再可信。”
“的确,这些人,拿起刀就是兵,但放下刀,也只是民,且多半还是胆量被战场消磨殆尽的鼠辈!”
“太宗,你不会觉得这些人能够改变什么吧?”
“他们能逃一次,自然就会逃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