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的秉承着能过得去就行的佛系态度。
但是在感情这件事上，她又是矛盾的。
这个矛盾，体现在亲情层面。
比如，每次提到关于家长。
他想了解，却没有足够的立场开口。
许笙这会儿有点儿躁，因为不知道小姑娘是否是装傻充愣，整个人的气压有些沉，不怎么想说话。
栗依依面色如常，十分淡然，两人沉默着走了20来分钟，回了北城新区。
她把玩着糖画的竹签，走到了许笙家门前，再度看了下那个门牌号，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许笙。
“同桌，你不是勤工俭学还在靠奶茶店支撑生活的么？”
许笙：“......”
栗依依说完歪着脑袋看向他，可能因为第一印象加上喝了酒的原因，这会儿脑回路格外清奇。
他轻叹口气，“谁告诉你我靠奶茶店支撑生活了？”
栗依依像是没听见似的，径直过滤掉这句话的问题，小声带了些颤意，“你也凶我？”
酒精度缓慢的升了上来，小姑娘眼睛有点儿红，看着他的时候直盯盯的，一眨不眨带了些难以置信，明明他刚才的语气很稀疏平常，就只是反问了一句，却莫名的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
许笙这会儿是真的无可奈何了，脑子里的某根神经又开始一突一突的跳，“没凶你，我就是想说奶茶店不算是我最大的经济来源！”
栗依依慢吞吞的把视线收回去：“哦！”
又紧接着无比认真的对着许笙问：“同桌，那你是很有钱嘛？”
许笙直直的看着她，眉毛一挑：“缺钱？”
“有点儿，”栗依依扯起一抹笑，说：“早知道你是资本主义，我就该让你报销我的山寨机。”
话题转移的过分跳脱，许笙有一瞬间的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栗依依对着他摆了摆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许笙：“......”
目送栗依依进了家门，许笙随后也回了家。
栗依依回到家的时候晚上10点多，对于她不打游戏的佛系生活来说时间不算早。
偏晚，进门的时候韩轸还在客厅，栗依依叫了声‘阿姨’上楼过后，韩轸这才关了客厅的灯，像是在等她回家。
她脚步顿了一下推开自己卧室房门走进去，没有多余停留的进了洗手间洗了个澡。
洗手间不大但很精致，中间用灰白色磨砂门隔了一道，平常栗依依大多是淋浴，今天倒是放了一浴缸的水泡了个澡。
小小浴室升腾起雾气，渐渐凝聚成水珠附着在磨砂门上，栗依依瞧着一颗一颗的水珠滑落，手指覆上去，按住，然后往下拖。
留下一道道显眼的水痕。
她收回手，闭了眼，猛地朝浴缸里一钻，整个人都在水里，缺少氧气，整个人都被窒息感所包围。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不好受，却能够让她昏沉的脑子最大限度的恢复清醒。
她不傻，从许笙不让她反驳做糖画老爷爷话的时候她就差不多知道了许笙的意思。
更别提之后许笙近乎挑明的暗语。
加上平常时候许笙对她和其他同学的不同，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许笙喜欢她。
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