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沉着嗓子唤她：“栗依依。”
手里的凤凰才递过去，小姑娘又把脑袋抬起来，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看向他，脸有些红，“那我只对你唱可以吗？”
这句话出来的瞬间，许笙的大脑一时间陷入死机。
少女的皮肤白皙的像雪，穿着休闲的小衫，头发被长铅笔挽起来，不紧实，有些松垮，双颊染上绯色。
许笙垂眸看着她，格外的心猿意马。
栗依依扬着脑袋，眼睛眯成条缝，在夜色中的亮光里看着他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可以吗？许笙。”
她的音色算不得是甜腻的那种嗲嗲的声线，更多的是疏落清冷，这会儿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软着嗓子低低的和他说话，带了点儿撒娇的意味，反差十足，足够让他察觉到异样。
也不可避免的让他喉结滚动。
许笙看了眼小姑娘怀里抱着喝了大半的饮料，又搜寻着饮料摊位，看到了摊位上十分显眼的几个字——特色果味酒。
后面又是一行小字——度数2-8度，适合女士饮用。
还好，度数不高。
许笙松了口气，抬手将栗依依手里拿着的两杯果味酒拿过来，不可避免的遭到了少女的‘反抗’。
温热的手指划过小姑娘的手背，当下就是一抹凉。
许笙把果味酒饮料拿过来提着，又把糖画递给她：“不喝了，吃这个。”
栗依依不情不愿的接过来，拨开最上面盖着的一层塑料纸，嘟嚷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许笙：“......”
“那我跟你唱好不好啊？许笙。”栗依依问。
“......”
许笙目光定定看着小姑娘，小姑娘眸子黑的发亮，若不是脸上升起来的两块儿红，他甚至认为小姑娘在装醉。
“为什么只对我唱？”许笙跟在栗依依身边走着。
栗依依停下来，想了想，“我五音不全，就会唱这么一首，你不让我对其他人唱，我不就只能对你唱了？”
条理十分清晰，一度挑不出错来。
许笙忽的就舔了下牙齿，笑出了声。
栗依依又停下来，回头望他，“你笑什么？”
许笙还在笑，笑的很爽朗，没了平日里端着的矜贵，很有少年气，少年的手掌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一把，很快的收回去，“栗依依？”
“啊？”少女眨眨眼。
“你怎么那么乖？”
他声音又轻又低，四周人声嘈杂，栗依依没大听清，就看着他带笑的脸，周身像是带着光，一下子，所有的不开心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许笙半握拳，轻轻的推了下她胳膊，“走吧！送你回家。”
栗依依看着他，纠结道：“可以唱吗？”
“可以。”许笙半握的拳头放下了，从她的侧后方走到她的侧方，挡开她和人群不必要的接触：“你想唱多久都可以，想唱什么也都可以！”
栗依依：“......”
她算不上什么乖乖女，叛逆在骨子里，只是说比较佛系，很多事情如非必要不会怎么样，明明是个青春美少女，思想和参悟人生的老太太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