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梁颂年的陪伴,但大概率还是暖水袋的作用,源源不断地暖意烘着她,不知不觉间傅初优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昏暗的,扶了扶睡得昏沉的脑袋坐起身,四周只有书桌上点燃的蜡烛有着微弱的光源。
她怀里还抱着暖水袋此刻还是温热的,暖暖和活的睡了一觉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和中午相比隐隐的痛感还是在她能忍受的正常氛围的。
伸手去够着床头放着的表,秒针精确的转动着,傅初优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视线一到窗户的方向,难怪天已经黑了。
小心的从床上挪下来,她很怕动作幅度太大会直接涌出来,弄脏床单。
她担心的太晚了。
床单上现在已经留下了痕迹。
而她此刻,起身的瞬间,就能感觉的一阵暖流涌出。
抿了抿嘴唇,傅初优无奈小声叹气。
梁颂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本来是向上看看,顺便帮她换个暖水袋,因为她还没有醒来,刚才推房门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地。
“怎么了?”
傅初优能怎么办,要是他不上来她才不知道怎么办了。
爷爷家是没有卫生间的,他们洗漱一般是直接在院子里面,现在天气冷了东西搬回了一楼,她总不能跑下去大盆子水在跑上来吧。
总是不太方便的,而且这也太尴尬了。
她是有点社牛。
但是不想社死。
“帮我打盆水行吗?”
梁颂年愣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应声道,“好。”
等他的时间里,傅初优在柜子里面翻出自己的月事带。
细软的布料,里面放的也是都吸水的料子垫着,这是梁妈妈专门给她缝制的。
尽管这已经是这是能顶顶好的了,但是傅初优还是感叹什么时候卫生巾才能进入他们的市场啊!
真的,每每来例假她才反应过来她本不是这里的长大的人,还是有些东西不能适应的。
梁颂年拿了盆上来,又提着一壶水。
“之前水壶里的水已经凉了,这个是热的正好兑一下。”
“正好,你要不要试试水温。”
傅初优看着他过来过去的一顿忙活,开口道,“你先下楼吧。”
梁颂年点了点头,带上已经空掉的水壶和剩下两个暖水袋就下楼了。
楼下。
“乐乐,好点了吗?”
“嗯。”
“那就好,我给她做点东西让她下来吃点。”
“好。”
梁颂年手上换在暖水袋,还不忘了朝着梁妈妈点头应答。
客厅的那边,棋盘上梁颂辉小同志已经和自家爷爷杀了热火朝天了,尽管他有黄建军这个狗头军师也没能站上丝毫的上风。
再一次被“将军”,仗着年纪小揉了棋子不玩了。
起身朝着梁颂年的方向走去,他发现了他二哥现在好贤惠啊!
“哥。”
看见他走过来,梁颂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可小屁孩就一直往他身边蹭。
“你明天要上班吗?”
“上。”
撇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
小孩的眼神亮晶晶的,仰着脖子眼里全是期待。
“那等你下周放假,能带我去看升国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