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幕后
遥远的阿拉斯加,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恶劣的自然环境导致了杨一暂时只能把这作为一个流放的场所。当初把满族人大批量 的流放到这,杨一基本上就是让他们在这自生自灭了,阿拉斯加虽然是中国领土,但杨一却没有放置一兵一卒,任由满族后裔们在这发展。从这点上来看,杨一是仁慈的,杨一给了这些流放者足够的食物和御寒物品,毕竟让他们冻死在阿拉斯加,实在是太残忍了,杨一做不到。杨一希望他们从此老实的呆在阿拉斯加,别给自己捣乱就行。可是有的人绝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他们不甘心就此失去昔日的荣华富贵,复辟之心不死。
有一点杨一是没有预料到的,这些满族的贵胄们,居然不知道怎么和美国人联系上了,并得到了 一些美国势力的暗中支持,而且这种支持从很早就开始了。
从昔日最高权利位置下走下来的满族贵胄们,他们很清楚的了解中国人的某些劣根性,于是逍遥居就这样诞生了。
如烟在谒见逍遥居的主人时,还是要行跪拜之礼节的,不过这逍遥居的主人似乎永远都见不得光,哪怕是在 屋子里,也要躲藏在帘子的后面才能见人。
和如烟一起谒见的还有如梦,和如烟一样并列为逍遥居的所谓十二金钗。
“如烟,你和那个沈阳现在怎么样了?”帘子后的身影忽隐忽现,声音也依旧是阴沉沉的。尽管隔着帘子,如烟还是觉得帘子后发出的眼神如芒刺在背,扎的她浑身都不舒服。
“回主子的话,刚接到沈阳的电报,让我去北京相聚。”如烟谨慎的回答,一副恭敬的样子。
“如烟,都大半年了,你到现在还没确定沈阳的身份,也太无能了。你得多学学如梦,正是她的出色工作,我们才得到中国海军的机密情报,才能挑起中国和协约国之间的战争,对于这一点,我们的盟友很满意,等中国和协约国打的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们复国的机会就来了。”如烟清楚的知道,所的盟国是指的美国,可是美国人远在太平洋的那边,而且美国政府一贯奉行隔岸观火的政策,指望美国人帮忙,难啊。可这些话如烟又不好说,只能是诺诺的低头不语。
“这次去北京,一定要好好干,如果沈阳真的是当今的儿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和如梦一起走出逍遥居的时候,如烟一直处于一种神情恍惚的状态,如烟甚至希望沈阳就是一个普通的军官,那样她也没有太多的烦恼。至于说起对沈阳的感情,如烟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和沈阳在一起的时候,如烟很开心,和沈阳在一起的时候,如烟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
“姐姐,想太多了,我们就这命啊!”如梦见如烟情绪不高,自然得劝上一句。
“我没事,倒是你得多留神了,刘明元要知道你跟着他是为了别的,这后果你得想清楚。”
“还能怎么样,他现在对我很好,只是我一直觉得揪心,我觉得我就是个贼,在偷自己心爱男人的东西,可我又能怎么样?现在我就希望多呆在他身边一天就算一天。”如梦无奈的叹气道:
一直困扰情报机关的海军泄露机密事件,根源就是在这逍遥居。至于逍遥居把情报送给了美国人,美国人又狡猾的故意在日本人面前透露点蛛丝马迹,一直唯恐天下不乱的日本人立刻就转达到英国人那去了。其实日本人的算盘打的也很精明,中国人一旦和英国打起来,自然就等于和整个协约国打了起来,这样日本的生存和发展空间就更大了。只是日本万万没有想到,中国第一个就拿日本开刀,还干脆就加入到同盟国的阵营内了,这下乐子就打了,中国直接就向日本宣战了,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伊而库滋克战役一结束,沈阳就立刻接到了一通命令,命令直接从军部下达到第七师,要调沈阳去北京军部任职,另外还给了沈阳两个月的休假,要他好好在家修养一段时间。
对于这个调令,第一个表示不满的是丁汝昌,沈阳在358高地表现出色,这让丁汝昌高兴了好几天,高兴自己又得了个宝贝,哪曾想上面这么快就来要人。不过也没办法,军令如山,想不放人都不行。
沈阳的调令和假期其实是沈清霜争取来的,还不容易把儿子从德国盼回来,还指望着沈阳给她结婚生孙子,结果沈阳被军部指着跑了大半个中国,前段时间杨一被沈清霜逼的不行,漏出了沈阳现在在东北作战的口风,这下沈清霜可急了,直接就冲到军部,要找刘铭传玩命。
沈清霜身份特殊,当年还是杨一麾下的总特务头子,发起飚来不是半人能挡的住的。多亏杨一出面弹压,沈清霜这才作罢,但也逼着杨一签署了这道命令,好在杨一本就想把沈阳弄回来,眼下要对日本下手了,让沈阳跟这饿去多体验体验也是不错的,这才同意了沈清霜的要求。只是沈阳暗地里打的主意可没敢告诉沈清霜,真要是说 出来了,那沈清霜又得闹了。
火车缓缓的进站了,伊而库滋克车站早就戒备森严,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就连大街上也都戒严了,白天只允许8个小时的时间让居民活动,天黑就开始宵禁。
聂士成带着军区的头头脑脑们早就在车站等候多时了,也不知道北京是怎么了,这次居然把陆军总长刘铭传给派下来了,美其名曰:代表杨一来劳军,大家打仗都辛苦了。
其实刘铭传心里头可不是这么想的,现在北京正忙着对小日本动粗,自己本来事情就多,都怪杨一把沈阳在东北的话说漏了,沈清霜满大街的找刘铭传的晦气,杨一只好把刘铭传踢到东北来,不过刘铭传也觉得是要亲自来一趟,东北这帮兵痞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拿俄国人也太不当回事了,这次是运气,打了胜仗,今后呢?要都像这次一样乱来,迟早是要吃亏的。于是刘铭传到东北来还有另一个任务,那就是整顿军务,要整顿东北军务,首先要的到东北老大聂士成的支持,为此刘铭传亲自来了,还抗着杨一给的尚方宝剑。
在嘹亮的军乐声中,刘铭传步下火车。本是满脸笑容的刘铭传一看见聂士成,立刻就把脸黑了下来,板着个脸和聂士成客气两句后,刘铭传就上了聂士成的车子。刘铭传的这一手让所有人都看的不明所以,但有一点大家算明白了,刘铭传来可不像报纸上说的那样,是来劳军的。
“公亭啊,前几天老家来信,你家又买了一百多亩上好的水田,你是不是想回家种地了。”车子开动后,刘铭传就阴阳怪气的丢出这么一句,听的聂士成冷汗都下来了。
“省三老哥,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先生难道想我解甲归田?你可别吓唬我?赶紧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我可是刚打了胜仗的。”聂士成话都说的不周全了。
“看来你还挺得意的嘛?不错,你是打了胜仗,两个整编师伤亡4000就消灭了两个军,是啊,大胜仗啊。”刘铭传话是这么说,可口气里却一点都没有夸奖的意思。
“这主要是将士们用命,我倒不敢贪功。”聂士成现在心里没底,说话也没那么硬气了。
“不错,你的部下是都很能打,要不是军部下令,我看你们现在能占领莫斯科了。”刘铭传笑起来了,笑的聂士成头皮都麻了。这下聂士成算明白了,这次自己这仗指挥的的确有点问题,太放纵部下了。首先是第四师,仗着是聂士成的嫡系,装备好,火炮多,开战之处就放出话来,没有第七师这伊而库滋克聂小无自己一个师就能拿下来。结果造成丁汝昌不服气,两个师暗地里叫劲,仗打的一塌糊涂。
“省三,说起来惭愧啊,都怪我,太娇纵手下了。”聂士成倒是个不错的上级,想把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
“公亭,你糊涂。你这些年在东北,兵是练的不错,可你的手下胆子也太大了吧?计划是怎么说的?打下伊而库滋克这战役就算结束了,可他们呢?为了一点点的军工,居然擅自朝俄国纵深推进了四百公里,你知道这是马上概念吗?这是严重的违抗军令,就他们还想论功行赏,老子不枪毙他们 就算客气的了,我可告诉你,先生在北京都拍了桌子了。”刘铭传有点哭笑不得了,毕竟聂士成和自己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为新中国也立下了赫赫战功,和她说话在语气上不能太严厉。
聂士成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声骂到:“那帮兔崽子,胆子是不小,要不是我命令下的快,估计现在他们都打到新西伯利亚了。”虽然是在骂人,但聂士成语气里还多少带有点赞赏的意思,觉得自己手下的部队,就得有点霸气。
“公亭啊,不是我说你,你到现在还没彻底的反省,根子就出在你身上,你想过没有?这次由于情报部门的失误,你们这仗打的风险有多大?万一俄军突破了你们的正面进攻,你那些打穿插的部队怎么办?两个整编师啊,都他妈的在胡闹,大部队搞迂回作战,他们凑什么热闹?我先给你提个醒,这次首先要整顿的就是这两个师。”刘铭传这话的口气就严厉多了。聂士成仔细想想也是,万一真的被俄军突破了正面,那后果……聂士成也有点想不下去了,毕竟俄国人是两个军啊。说起来这仗主要是占了突然袭击的便宜,俄国人情报上也不准确,要是俄军情报及时,用少量部队固守伊而库滋克,大部队利用铁路快速后退,各个击破自己派出去打穿插的部队,这后果就严重了,怎么说俄军也有8万人啊。
刘铭传又是劝戒,又是拿杨一来压聂士成,双方总算对这次庆功会要多点什么达成了一致。
庆功会开成了批斗会,而且还是批评和自我批评,首先是聂士成在会上做了自我检讨,然后是两个整编师的师长丁汝昌和聂小无都直接降了一级,暂时还代理师长的职务。其他部队就更别说了,所有师长都得写出书面检查,然后全体定期参加一个又聂士成和刘铭传亲自主持的学习班。当然这些都主要针对师长一级的干部,下面的军官还是有功就赏,毕竟打了大胜仗嘛。
杨一也好,刘铭传也好,这样做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敲打一下这帮子军官们,要他们知道,这作战计划是不能随便更改的。现在战役还只是一般大,要是以后朝俄国纵深作战时,还一个个都这样子的话,那仗也不用打了。现在敲打是未雨绸缪,免得日后上了更大的战场他们乱来。
幸好现在俄国人犹如惊弓之鸟,最担心的是中国军队打过去,也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和实力,这东北军区的整风运动才得以顺利进行,其实俄国人也有点杞人忧天了,以俄国辽阔的地域来说,就算第15集团军抵挡不住中国军队的进攻。但只要第15集团军有步骤的实施防御,阶段性的消耗中国军队的锐气,别说打莫斯科,就是新西伯利亚都未必能打下来,单是这十几万大军的补给就是个大难题,在俄国境内作战,只要俄军破坏铁路,就俄国在远东的垃圾道路,没有抵抗要把物资运到新西伯利亚都的十天。
沈阳终于踏上了回北京的旅途,现在沈阳最想见的人就是如烟,从部队出来后,沈阳第一时间给如烟拍去电报,并要求如烟到达后住进王府饭店,方便自己回北京后找上门。
一切在沈阳看来都是美好的,这时候沈阳的心情很在上海的如烟着是不可同日而语,和心爱姑娘见面的巨大喜悦占据了沈阳大半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