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会做饭,又能不会逃跑,而且还可以自力更生的客人,自然是叶南天最喜欢的顾客。
毕竟,他除了喝酒、打架以外,真的没有经营客栈的本领,有这种不用他费心费力,而且还能让自己跟着蹭饭的顾客,着实让他庆幸会有万国大宴这样的日子。
当然,墨子柒等人终有一日会来开帝都,叶南天也是清楚的。
所以,在墨子柒等人居住的第二日清晨,叶南天瞧见一位金甲战将带着十二人编制的护卫驻扎在此处,便拟了一封信函,期望景王能够忍痛割爱,将这几人留在帝都内。
且不论景王是否愿意,墨子柒等人肯定是不会在此地多逗留的。
毕竟,帝都虽然繁华,但终究不如梅城让他们安心,更何况梅城县衙的事务成堆,若是几人真的留在了此地,不出几年那座小城也必将荒废。
对此,叶南天即便争取过,也发现无法撼动他们的意志,无奈只能琢磨着是否要放弃祖传的客栈,为了一个会做饭的伙计,跑到那座偏远小城去。
当然,荒王与景王是不会同意的。
“老叶看在咱们自幼认识的份儿上,你要是将祖传的客栈转让出去,那可是不孝啊!”
荒王与景王来到客栈内,又为客栈添置了些桌椅等家具,感觉总算有了点客栈的模样,便与叶南天坐在客栈大堂内闲谈起来。
“有酒喝,有肉吃,才是最重要的。”叶南天捧着酒坛子,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笑道“当年祖上留在帝都,目的便是守护帝王,而今能人辈出,早已不需要我这种人了。”
“诶那这座客栈经营六百年了,你舍得将客栈转让出去?”
“有什么不舍得的,跟着那几个孩子有饭吃,有酒喝,不比在客栈内等死好多了。”
“罗棣,你劝劝他。”荒王见自己费尽口舌也改变不了叶南天的心意,便找救兵道。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想来梅城的话,你必须效忠我。”
景王端起酒杯,瞥了眼叶南天,随后面『色』平静道。
“诶呦你又不是不知道,叶家组训只能效忠与守护帝王,我要是跟着你,那便算是违背了组训,将来可不能埋入祖坟呢!”
“呵呵那将来,我如实成了帝王,你会效忠我吗?”
此话出口,荒王与叶南天均愣了下,随即盯着面不改『色』的景王道“即便你是疆王,说出此话也是大逆不道的。”
“事实罢了,如今朝内傅丞相独掌大权,圣皇一味追求长生,膝下十二位皇子,无不畏惧傅丞相权势,整日深陷酒池肉林,太子罗幕更甚,一朝饮酒三日醉,难道天下能交到他的手上吗?”
“如今举国内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大夏帝国的领土,若掌权者无能,即便有四大疆王,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嘿嘿别说这些东西了,咱们的责任是守护疆土,帝都怎么样,将来如何发展,相信圣皇他老人家,心中自有定数!”荒王断了景王的后话,随即为他斟了杯酒道。
而暗中,用腿碰了下景王,似是在示意他小心隔墙有耳。
“诶!~罢了,你既然不想让我去,那我便留在帝都吧”
叶南天仰头饮尽坛中酒,随即盯着景王又笑道“你放心,叶家守护帝王,但说到底,守护的还是你们罗家人。”
“可不包括你送来的这些小娃娃”
“呵呵明明早晨还答应他们,只要给钱便充当护卫。”
“喂我也要活着啊,再说你们这些桌椅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被人偷走,倒不如将大门一『插』,跟在他们身边混点饭吃。”
“至于你们罗家人嘛我可以不收钱”
景王听懂了叶南天话语中的含义,只得从怀中取出三枚金叶子摆在了桌上,随即叮嘱道“收钱办事,保护的话用点心,千万别临阵退缩。”
“嘿嘿就喜欢和你们这种爽快人说话!”
叶南天见到金叶子,小心翼翼的拾起后,用一块手帕包好,随即又塞进了衣襟内。
“忘了问了,你们两位疆王的人有谁敢动啊?再说那个姓白的小子本领不错,按理说帝都内能够伤到他的人,应该不多。”
“恰恰便是你话语中不多的人”
“谁啊?”叶南天诧异道。
“傅丞相与傅龙轩。”
此话从景王口中说出,使得叶南天愣在桌前,随即微微皱眉道“那傅丞相权势滔天,傅龙轩的底细也很厚,若是要护住这些人的周全,恐怕有些难啊。”
“如果需要人手的话,恐怕帮不了你,我二人虽为疆王,但不能带太多的人进入帝都。”
听到荒王的话,叶南天摇了摇头。
“那你需要什么?一柄好的兵刃?”
“我的意思是说那两个人那么厉害,要想保住这几个孩子得加钱!”
“啧我真挺纳闷的,当年受人尊敬的叶先生,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人”
“过奖过奖”
“没夸你”二位王爷『揉』着眉心,似乎也拿叶南天没办法。
“这样吧我见那三个年轻人的底子不错,稍微指点下让他们能自保,你看怎样?”叶南天见景王已生出悔意,便连忙道“我叶家最厉害的不只是剑法,要知道教人的水准也是一等一的。”
“当然每次指导十两银子诶诶!价钱可以谈,一两!一两也行啊!”
叶南天此人虽然无耻、贪财且不靠谱,但回想起当年叶先生指导自己剑法的场景,景王莫名觉得此时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要知道,当年叶先生剑法的地位,等同于当今江湖上四大高手
“那成不过别想糊弄了事,我会派人盯着你的,然后也不要忘了护卫的职责,过些天你也要陪着他们坐船前往皇城。”
“行!~要是觉着指导的不错,欢迎以后常来光顾啊!~”
看见景王与荒王要走,叶南天连忙起身将二人送出客栈门外,恰逢一场连绵细雨,待随行的护卫举伞将二人送走后,他也站在客站门口,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罗棣你这人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