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对呀。”孙伯通声音颤抖。
接下来不由分说把碗端起来就喝了一口,眉毛瞬间紧皱。
“这怎么可能?”
“以我酿酒几十年的经验,放在这个地方无论深度还是温度都绝无问题的,而且本地气候昼夜起伏并不大,为什么会这样……”孙伯通就像是魔怔了一样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土山皱着眉毛倒了一碗酒给自己,一饮而尽。
然后咂摸着嘴说道,“好像是有点不对,和之前那一批竹叶青相比,感觉有点发苦呢。”
“爷爷你没事儿吧,别急坏了身子。”孙苗苗看到老头子那样的状态,这个时候也着急起来,不住的关心询问。
“再挖一坛!”孙伯通红了眼珠子下达命令。
土山不敢怠慢,很快又掏出来一个坛子,打开之后还是同样的情况。
这酒闻起来非常的香醇,但一入口就有明显的苦涩味道,大大影响了这酒的品质。
孙伯通脸色十分难看,到最后身体已经开始摇晃起来了,这明显是上火了。
“完了,辛辛苦苦等了三十年,结果这些酒全都废了!”
“老子这一世英名也毁于一旦了!”孙伯通仿佛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林凡眨了眨眼睛,“老爷子你先别难过,我有办法或许能够补救。”
“什么,你该不会是开玩笑吧?”
“这酒的口感一旦发生了变化,想要恢复绝无可能,你不用安慰我了!”孙伯通一阵长吁短叹,并不觉得林凡说的话是真的。
“恢复原本的样子,的确不可能,但是可以变得更好啊,只要方法得当,也不是不可能。”林凡认认真真的解释。
“你说说看,老头子洗耳恭听。”孙伯通虽然满心怀疑,但此时对林凡的能力还是有些信服的,虚心请教起来。
“老爷子不必客气,我也就是说说自己的想法。”
林凡又谦虚了两句,这才接着说,“想要解决问题,就必须要知道问题是什么。”
“是什么?”孙伯通急不可耐。
“就是您晾晒在前院的那些药材。”
“年深日久,各种药物的气息遍布整个宅院,还有一部分药力药性随着雨水渐渐的渗入到整个院子的土层。”
“如此一来就连这些酒水当中也难免会有一部分渗入,至少足够让酒的口感味道发生变化。”林凡没有继续卖关子,侃侃而谈,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孙伯通眨巴着眼睛,表情从一开始的质疑渐渐的变成了惊讶,然后是深深的佩服。
“原来是这样,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现在细想来,这酒的口感之所以苦涩,的确是一些属性比较刁钻的药力药性渗透了进去,我真是糊涂啊!”
看着老头子痛心疾首的模样,林凡赶紧又说,“现在只需要找到办法用其他的药物来中和酒水当中的苦涩,调和酒的口感口味让其变得更好,问题就能够解决了。”
孙伯通露出古怪的表情,“你说的轻松,可真要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
“我这院子里经手的药材没有一万种,也有上千种了,我怎么能够知道酒水里渗透的都是些什么成分?”
林凡咧嘴笑了,“这个不难,我知道。”
“你知道?”孙伯通不敢置信。
林凡也不啰嗦,凭借着自己超强的感知,尝一尝酒水的味道,马上做出了判断。
接下来更是让土山把窖藏的所有竹叶青都挖了出来,就地取材,把孙博通的一部分药物堆放在竹叶青的周边并且直接点着用烟来熏。
“这样真的能行吗?”孙伯通还是有些心疼和担忧的。
毕竟这些窖藏了三十年的竹叶青,基本上等于是他大半辈子的心血。
“做还是不做,全凭您决定。”林凡不慌不忙。
孙伯通咬了咬牙,“整吧,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哆嗦了。”
随着大量烟雾把所有酒都给围住,众人却并没有闻到浓重的药味。
只有些许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这配方很不一般啊。”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孙伯通悄悄的把欧阳华拉到一旁,小声的询问。
欧阳华手摸胡须,故作神秘,“怎么样,你也觉得他很优秀是不是?”
“如果这一次你能帮到他,最好竭尽全力,毕竟能够有这样一个朋友那可是他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难怪你这老家伙一改往日的脾性不远数千里来这里找我,就是想要让这小子欠你的人情啊。”孙伯通眯起了眼睛。
“不是让他欠人情,而是为了还人情。”欧阳华目光深远。
就在孙伯通惊讶的时候,林凡已经取出了一坛酒端了个碗走了过来。
“老爷子,现在你尝尝这酒。”林凡笑呵呵的。
孙伯通定了定神,提鼻子一闻面色微变,然后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接下来脸上的表情就精彩了。
“天哪,这比我预想当中的完美口感还要好!”
“其他的酒水都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吗,你小子简直是个天才呀,从哪里学到的这么厉害的技术?”
孙伯通对林凡一顿夸奖,都快要把他捧到天上去了,搞得林凡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我也只是偶然学到了这么点能耐,在老爷子面前班门弄斧让您见笑了。”林凡继续谦虚。
“班门弄斧的是我,今天我才发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孙伯通有感而发。
眼看着老头的心情好,林凡立刻让胖子把带来的那一箱葡萄酒拿来。
尝过之后孙伯通更是赞不绝口,对林凡又高看了几眼。
接下来更是准备晚宴为林凡他们接风洗尘,气氛一度其乐融融。
“老伙计,如今酒也喝了菜也吃了,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情没有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欧阳华放下酒杯提醒了起来。
孙伯通点了点头,“老头子我向来说话算数,关于那青铜药炉,我还真知道一些线索。”
“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一个张家的后人,据说,当初那青铜药炉曾经在他手里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