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与洪九在得知,现在看守祠堂的人是玉林上人,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
洪九心中大为震惊,他没想到自己那个老古板师父,竟然真的愿意离开天魁峰。
多年来洪九一度认为,自己的师父肯定会老死在天魁峰。
而叶风则是关心他辛辛苦苦搭建的竹楼与烤烟房。
尤其是那烤烟房,岳银灵在后山非法种植的黄烟叶,还有几个月便又到了收成的季节,烤烟房还有大用途呢。
否则让自己这个老烟枪,以后几百年如何能熬得住?
傅惊鸿道:“老叶,你想多了,三师叔是去看守祠堂的,应该不会动你的那两间破屋子吧。”
叶风道:“就是因为那是破屋子我才担心,我虽然没有和三师伯打过什么交道,但是我听师父说过,三师伯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古板。
我那竹楼与烤烟房都属于违建,他没准真能给我拆了!不行,老傅,你有空的话联络一下云逸师伯,让云逸师伯向三师伯打声招呼,别给我拆了啊,那地方我留着还有大用途呢。”
见叶风神色严肃,傅惊鸿点头道:“行吧,晚上我联络师父时,和他老人家说一下。”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三个男人又开始谈论正事儿。
叶风道:“老傅,关于对付楚流年与白特使的事儿,计划已经初步敲定了,林易那边我是不是也可以行动了?”
傅惊鸿目光一闪,道:“你还真准备用断魂殇去对付林易啊?”
“那必须的啊,他们曾经让我喝了一顿断魂殇,我也让他尝尝断魂殇的滋味。
你觉得二十九号中午,我约林易来客栈喝酒可以吗?
当天中午把他给弄死,晚上咱们就行动。
如果拖的太久,林易知道玉女宗那边出事了,这小子可能会逃走。
如果时间太早,玉女宗那边若是得知林易出事了,也有可能会有所警觉。
我思来想去,二十九号中午最合适。”
傅惊鸿道:“这件事你就不必插手了,二十九号晚上动手的时候,我会派人将林易一并给收拾了,你昨天不是要林易死的吗?
本来我是打算将林易一起带走的,既然他炼化了镇国剑,儒家又需要这柄剑重新封印龙脉封印,那就杀了吧。”
叶风道:“我不是担心咱们云海宗高手的手段,而是这林易修为本身就不低,现在又有一柄绝世神剑防身,若是动手万一生出枝节,让这小子逃走了,那可就完了。
我还是觉得下毒将其弄死这个方法最是简单明了。对付这种作恶多端的坏人,就没必要与他讲什么江湖道义了吧。”
叶风心中觉得,傅惊鸿不想让自己通过下毒的方法谋害林易,就是因为他们云海宗都是正道弟子。
蒙着面去绑肉票,已经是身为正道弟子最后的底线。
用毒去暗害别人,则是一点儿底线都没有。
其实叶风并不知道,昨天他刚离开长盈绸缎庄,傅惊鸿就将赤鳞神剑的事儿向云逸上人汇报了。
云逸上人在得知失落了上万年的赤鳞神剑竟然被林易所得,当即就给傅惊鸿下了命令,杀了林易,将赤鳞神剑带回星罗峰。
至于儒家封印龙脉阵眼之事,云逸上人也没有真的袖手旁观。
云海宗有一枚纯阳至刚的万年火晶,是可以替代赤鳞神剑用来帮助皇室与儒家重新封印龙脉。
现在云海宗的一位高手,已经携带万年火晶与云逸上人的亲笔手书,从星罗峰出发,正在往京城赶来。
估计最迟明天晚上就能抵达京城。
如果没有赤鳞神剑,傅惊鸿绝对会卖叶风一个人情,让他去杀了林易,以报曾经林易多次加害他之仇。
可是,现在不行了。
傅惊鸿很清楚赤鳞神剑这件事,甚至比绑楚流年的肉票还要重要。
起码对他来说是的。
云逸上人并不是真的要对付玉女宗,他是想对付玉女宗背后的那位尊主,是为了天下大局。
而傅惊鸿如果能将上古十大神兵之一的赤鳞神剑带回云海宗,那是他自己的功劳。
如此巨大的功劳,足以让他在师父心中加分不少。
所以傅惊鸿并不想让叶风去插手林易的事儿。
傅惊鸿道:“老叶,林易的事儿涉及到方方面面,不仅仅只是你和他二人的私人恩怨,你还是将主要注意力放在你自己的事儿身上,这件事不必参与。”
叶风撇嘴道:“老傅,你不让对他下毒,这小子也要对我下毒的。
我昨天在崇宁坊遇到了林易,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从青云阁分舵中走了出来,我进去打听了一下,他花了重金从青云阁那里买了一份情报。
你知道是什么情报吗?他是想购买一种可以杀死修真高手的毒药。
青云阁已经将在哪里能买到这种毒药的地方卖给了他,毒药名字叫做半日红。
我相信他买这种毒药就是来对付我的,不,应该是对付儒林驿馆里的我们这所有人的。
为了大家的安全,你就批准让我干吧。
当然,你不批准也没事儿,我没必要听你指挥,我自己动手就是了。”
傅惊鸿微微皱眉,道:“半日红?你确定?”
“这事儿我还能蒙你吗?青云阁少阁主凌云志是我好朋友,他亲口对我说的,我也亲眼看到林易从青云阁分舵中走出来的。”
傅惊鸿目光闪烁,道:“这林易还真是死性不改,竟然还想害人,这件事我还真做不了主,我晚上联络师父时,将此事向师父他老人家汇报,看看师父意思。”
“好吧,那你尽快汇报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出门逛街的那几个姑娘也没有回来。
黄昏时,神天乞用灵音镜联络叶风,说她们几个要逛很久,晚上就在外面下馆子了,让他们三个男人别等了。
对此叶风丝毫也不奇怪。
从竹园离开后,叶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中午吃的太多,他也不饿,在房间里待了片刻,觉得无趣儿,便溜达出了儒林驿馆,南面巷子里找他新认的义父,问问义父和那个栾公公关于调包传国玉玺的事儿商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