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清早,云巅庄园随处可见的新春喜庆热闹气氛。
管家正在给陆续地所有佣人发红包,每个红包里面有一万块,和一件颇有重量的金饰。
这是宗政家族的规定,每个节假日都会给佣人发放福利,一年还有两次出国游等等,善待每一位在此工作的佣人。
因此,每一位在宗政家族工作的佣人,都十分用心。
发完了红包,管家就让佣人该干嘛干嘛去了。
宗政老爷子衣装整齐出现在大厅,管家和在大厅的佣人立刻向老爷子问好和新年祝福。
宗政骁起身走到老爷子面前,笑说道:“爷爷新年好!祝您身体健康,福山寿海。”
“嗯。”老爷子点了点头,递给他一个压岁钱红包:“那爷爷祝你平安喜乐,最重要的一点是,今年带个女朋友回来,哦不对,是男朋友。”
宗政骁:“???”
假借新年祝福,毫不掩饰地催婚,打扰了!
“大哥还没带女朋友回来呢,我不能抢在大哥面前。”
说到这个,老爷子招了招手示意管家过来,问道:“对了,大少爷呢?”
昨晚吃过年夜饭没多久,那臭小子就出门去了,说是去找沈丫头。
孙大不中留啊。
“回老爷子,大少爷凌晨三点多回来的,早晨六点钟又出去了,可能是有什么事。”管家恭敬详细回答道。
“大过年的宗政财团都放假了,他能有什么事?年前就让他把女朋友带回来,他金屋藏娇不愿意,平日天天往外跑就算了,今天是新年初一,他也在家待不住。”老爷子嘴上这样说,心里并非真的生气。
甚至在想:按照长孙这雷厉风行的速度,今年宗政家族肯定要办喜事了!
“爷爷说得对极了,大哥那么大个人真是一点谱都没有。”宗政骁附和。
老爷子哼了声:“我倒希望你也天天出去找对象,在家待不住呢。”
“……爷爷,我喜欢女孩子。”宗政骁再次替自己的性取向喊冤。
自从大哥给他扣了个“gay”的帽子之后,他爷爷就认定了他是gay,然后还很开明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并且开始催婚。
“只会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带个女孩子回来证明啊。”老爷子一脸轻蔑的神情。
狐狸还是老的狡猾,姜还是老的辣!
宗政骁不接这个茬了,换个话题。
迟些,宗政世承和妻子也起床了,洗漱完毕,衣装打扮得体下楼。
不见长子,宗政夫人问了句小儿子:“阿骁,你大哥呢?”
“管家说大哥出去了。”宗政骁如实回答。
“是昨晚没回家,还是今早出去的?”宗政夫人蹙起画得好看的眉问道。
“今早出去的。”
不用再问或再猜,宗政夫人便知道儿子去哪里了,她脸色微沉,对沈长歌的不喜又多了几分。
心说她不喜欢沈长歌是对的,不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孩儿,不懂规矩、没有教养。昨晚儿子没有陪家人守岁,出去找她,这就算了;今早又把她儿子叫出去,也太不像样了!
两人这才认识多久,沈长歌这狐狸精就把她家阿越的魂都勾走了,这要是时间长了,那还了得?不得翻天。
宗政老爷子注意到儿媳妇脸色不太好,但并不放在心上。
心道:他连二孙是gay的事,都能看得开并愉快接受了,儿媳妇的思想怎么就这么封建保守呢?沈丫头的家世是配不上宗政家族,但其他方面优秀,三观相同就行了。
云国还有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儿,嫁到国外皇室当王妃的例子呢。
心情愉悦地吃过早餐,老爷子就到府邸外面散散步;今天是年初一,宗政骁也没有跑出去找狐朋狗友浪,安安分分待在家。
中午或者下午,会有宗政家族的亲戚来拜年。
宗政夫人暂时把烦心事抛到脑后,吩咐管家做好招待客人的准备。
上午十点多宗政越从外边回到家。
“大少爷,新年好!”管家接过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小声提醒:“大少爷,夫人因为您清早出去一事,有些不开心,您一会儿多注意点儿,大新年别闹不愉快。”
“嗯。”宗政越知道他母亲不喜欢长歌,也知道母亲肯定猜到他去找长歌而不开心的,他问:“我爷爷呢?”
“老爷子在花园的亭子里,跟二少爷在下象棋呢。”管家恭敬回答。
听完,宗政越连口热茶都没喝,就朝花园走去了。
花园亭子里贴身侍从谭叔远远就看到宗政越朝这边走来,就弯下腰轻声提醒老爷子。
宗政老爷子抬起眼皮子,看到长孙走近了,才轻飘飘地说了句:“舍得回来了?”
说罢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
“带长歌去做产检。”宗政越将手中的文件袋放到棋桌旁边。
“噗!咳咳咳……”老爷子一口热茶直接喷了出来。
谭叔赶忙给老爷子抚背顺气,擦干嘴边的茶水。
产检?
宗政骁也被这话吓得不轻。
老爷子觉得自己经常盼着长孙结婚生子,想多了出现幻听:“咳咳~阿越你刚才说什么?你带沈丫头去干嘛?”
“产检,双胞胎,8周。”宗政越言简意赅说道,修长食指敲了下棋桌上的文件袋:“这是产检报告。”
宗政骁听得一脸震惊加懵逼,脑子死机了。
目瞪口呆.JpG。
老爷子有些头脑发晕,缓了好一会儿,才双手有些发颤地拿起文件袋,把产检报告拿出来。
一眼就看到了产检报告上“双活胎”三个字。
“你该不会是捏造个假的产检报告,哄我开心的吧?”老爷子喉咙哽塞眼眶发热,有些不敢置信,他这是要一下子有两个曾孙了?
见老爷子不信,宗政越随口建议:“……爷爷可以打电话问问京城大学第五医院的周榕主任。”
这家医院专科是妇产科,他们宗政财团是主要股东,占百分之三十股份,且在云国的科研学术前十是有排名的。
“那……那我问问……我问问。”老爷子边念叨着从口袋掏出手机,翻找了一会儿通讯录,抬起头问宗政越:“周榕主任号码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