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弟····周师叔,恭喜恭喜····
在下其实早该前来道贺,又怕贺礼拿不出手,特地日夜赶工,奋力打造出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以做贺礼,以昭在下对周师叔的敬仰之情····天地可鉴。”
器神峰大师兄很是无语的看着他,曾经一个不入流的新弟子,短短三四年时间居然爬到了他头上去,上哪说理?
完全没地哭。
有些小恩怨,若是时间过去了比较久,彼此都淡了,也就说不上是恩怨了,即使真被别人反超也算不了多大事。才三四年时间而已,而且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点点小事可能就加倍报复的多不胜数。
何况貌似不是小事····
因为害怕,这件贺礼他确实下了巨大的本钱,竭尽了他全力。
手上所有能拿得出手的稀有矿石,都拿出来用了。
这杆长枪通体黑色,是不是无坚不摧····不知道。
周某人以前在下界得到的那杆神枪,确实无坚不摧,但那是在下界,在这里也就是普通法器的层次。
这件贺礼则是伪仙器级别,确实诚意满满。
周某人自己未必会打造的出来。
虽然他也有可能打造得出伪仙器了,但也得花费大量的时间好好尝试,才有可能打造出来。
而且,大师兄手里囤积了好的矿石,也不是他随便能得到的好货。
还有,这杆枪还有附带功能,看似只有一丈二,能瞬间伸长到十丈开外。
这是伸缩阵的作用,在下界把伸缩阵用来打造飞剑了,可以缩小到三寸大小,他倒是把这个阵法给忽略过去了,没想到能这样用。
原本他喜欢使用威猛的武器,这杆枪有这样的作用,顿时兴致大起。
这是偷袭神器啊!
长枪伸缩自如,对战中防不胜防,必然大占上风。
难题是,乾坤袋通常没有一丈二的空间,很难装的进去。
扛着一杆枪就有失高人风范了····
原本也没责怪他什么,器神峰大师兄巴巴的送来这样的好东西,就不得不摆出一副恨他入骨的架势了,冷笑连连:“这样的破烂货你就以为贫道看得上了?
贫道胸中的怒火时时沸腾····”
“还请周师叔恕罪,在下年幼无知,道心蒙尘,被女色所惑无心理事····反正都是在下的错。
周师叔不满意的话,在下再想办法打造出什么以搏周师叔一笑,周师叔喜欢什么?”
想拿回去啊?
周某人一把从他手里把长枪夺了过去:“先押着,稍稍压压贫道的怒火。”
器神峰大师兄属于炼器方面的天才,在这个行业里浸淫日久,技艺真不错,仅仅看他炼制的作品就有很多值得周某人学习之处。
并不是修为越高炼器技艺就会越高,得看个人的天赋加后天的努力,周某人的炼器天赋其实算不了多高,主要靠后天努力,但又没有多少时间在这个行业里沉淀。
“在下····在下都是无心之失,必定尽力弥补,以熄师叔之怒。
师叔但有吩咐,必定尽力····”
其实周某人对这位器神峰大师兄没什么恶感,转而说:“再卖一架废弃的炼器炉给师叔吧。”
得在这里弄一架炼器炉,想要打造些什么也能方便一些。
“不敢不敢,在下立刻把最好的炼器炉搬过来····”
“不行,必须是卖,还得是废弃的。”
不管是最好的还是废弃的,他一样得依照自己的喜好有所改动,把器神峰最好的炉子搬过来就是浪费。
“是是,在下遵照师叔吩咐,一个字都不敢改动。”
真是高人啊,马屁一拍就拍到了马腿上。
器神峰大师兄连忙背起他的飞行翅膀,像个鸟人一样飞走。
周某人耍了耍这杆枪,感觉相当顺手,直乐,运气真好啊!
白捡这么好的武器,自己也不用急着炼制了。
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吧?
在这里真没认识多少人,也没跟什么人有大不了的恩怨····
可能是他心态有所升华,不再把不太所谓的事放在心上了。
然后看到一匹通体雪白的天马在云雾中翱翔过来。
“周····周师叔,好久不见。”
这不就是那个紫妃的白马公子吗?
压根没记住他的名姓,不记得他有没有自我介绍过。
这位白马公子曾经热情邀请他去白马峰做客,但他压根没理会过。
彼此间也说不上有多大的恩怨吧,就是当初把紫妃扔给他,有破鞋乱扔的不文明之举。
那种恩赐般的居高临下,也让他不爽。
“哦。”
虽然不算什么,但对这个家伙也没什么好感,淡淡的应了一声,随手想把黑枪插在仙树下,又怕插到它的根须,使其受伤,回头给他结出苦果,改插为靠。
这位白马公子潇洒的跃下天马,笑说:“在下原本想带几个美女过来好好给师叔庆贺一番,又觉得庸脂俗粉会污了周师叔眼,一时间又想不起有什么样的礼物能入得了师叔的眼,又不敢怠慢了师叔,只好先来了,恕罪恕罪····”
就是什么礼物都没有,还被他说的这么清高。
随手就能拿美女送人做礼物,可见人家得到美女相当容易,羡慕都羡慕不过来。
长得帅气、家世又好,确实很受一些女人青睐,随手一勾就会凑上去。
美女在他眼里不值钱,玩具似的,玩腻了也就扔了。
周某人需要奋力修炼到半仙才可能有这样福利的话,人家天生自带。
微微一叹····如今戒色了。
“嗯,不要污师叔的眼,师叔脾气不好。”
算是小小的警告。
白马峰简直就是合欢宗的分支,但居然一直得以冠冕堂皇的存在下去,也是无话可说。
直接开个妓院也好啊,有钱有势的那波人把妓院都垄断了,太不道德了····
周某人不是宗门里的管事,就算半仙了,也不方便参与宗门的管理事务,免得有夺权之嫌,反而给自己找了麻烦,想收拾谁也只能以个人恩怨的名义。
原本忘了的事,这个家伙自己蹦跶到他面前来,倒是有收拾他一二的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