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问道:“后来呢?”
“接下来就是两军对阵,没人关注杜子奕这个人质,他找到机会逃出去了。冯秋音也想逃走,在逃跑的路上失足跌入水中,等她被人救起来时,她的脸已经被毁了。救她的是个三十几岁的老光棍,见她年轻 ,强行留下她给自己生孩子,所以她被困在那里逃脱不了。”
“杜子奕呢?”
“杜子奕被打了一枪,那一枪正中的是他的腿。郑家军没有给他医治,所以那颗子弹长进腿里,他的腿彻底瘸了。在逃回来的路上,他太饿了,抢了一个小孩的包子,被小孩的爹打得半死不活。等他再醒过来时,他忘记自己是谁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流浪。”
半个月后,杜家军凯旋。
杜千睿骑在马上,英姿飒爽, 俊美非凡。
他在人群中寻找着,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大太太带着两个姨太在城门口迎接。此时,三位夫人围绕着杜大帅嘘寒问暖。
宋副官迎过来,对杜千睿说道:“少夫人在出门的时候遇见一件急事,暂时走不开,让属下来迎接少帅。”
“什么样的急事?”
“好像是公务。”
“她在哪儿?”
“现在应该在军营。”
杜千睿骑着马疾驰而去。
杜大帅摸着胡须说道:“臭小子,让他捡到宝了。”
江闻溪放下手里的笔,对面前的人说道:“行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少夫人,少帅是不是要回来了?”
“嗯。”
“那你们的婚事也快了吧?”
“谁知道呢?或许你们的少帅有了新的红颜知已,也或许你们少帅变丑了,我突然觉得看不上了,更或许……”
“更或许少夫人想谋杀亲夫夺权,要不然像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不去城门口迎接自己的未婚夫,却跑来这里处理公务,可见现在是个只爱江山不爱男人的主儿……”杜千睿靠在门上,语气幽怨,像个深闺怨夫。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我还以为来得及,所以先来这里处理一下公务。”江闻溪站起来走向他。
刚才说话的官员向杜千睿行礼,非常识趣地离开这里,把空间留给这对分别了许久的未婚夫妻。
杜千睿把门合上。
他朝江闻溪伸出双臂。
江闻溪扑过来,抱住了他。
“抱歉,我没有去城门口迎接你。”
“这不重要。我们还是继续说刚才的事情。首先,我没有红颜知已。现在就看夫人觉得我有没有变丑,是不是对我还有感觉了。”
江闻溪听出他话语里的哀怨,抬头看向他,笑着说道:“我只是逗他玩的,你还当真了呀?我仔细看看,嗯,没变丑,还能要。”
“想我吗?”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杜千睿的脸色又变臭了。
“假话就是想了。”
“真话呢?”
“真话就是特别特别想,想坏了。”
杜千睿嘴角上扬,捧着她的脸吻下来。
“我回来了。”
“嗯。”
“这里有床吗?”
“有。”
杜千睿抱着江闻溪往里面走去。
接近一年的相思,他快忍不住了,今天必须仔仔细细看清楚。
各大军阀投降,接下来还有许多后续工作要安排。因此,在接风洗尘宴上,杜大帅宣布了继任总统的事情。
继任总统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他们的仗打得很漂亮,但是那么大的疆土,总是有许多不同的声音想要阻拦他们的统治。
想要完成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磨合。杜千睿可不管继不继承总统,他只知道如今杜家军的枪最硬,而再没有人在明面上与他们作对。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娶媳妇,娶了媳妇之后,他会抽出时间帮他爹继续治理天下。
于是,杜家军的第一件大事不是继任总统,而是杜家军少帅要娶媳妇。
那是一场跨越世纪的婚礼。
在改朝换代的时候,他们的婚礼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
杜千睿带着江闻溪举办了中式婚礼。
虽然在那个时候,许多年轻人喜欢追求时尚,觉得西式婚礼更有排面。然而, 他们不需要。他们要大红色,艳丽张扬。
“唔……”江闻溪一身红色的喜服,被杜千睿压在身下。“我还没洗澡……”
“等会儿再洗。”杜千睿沙哑地说道,“溪儿,你好美。”
江闻溪抓着杜千睿的衣服,哗啦一下,直接扒掉他的衣服,任那些扣子乱飞。
她躺在喜床上,看着那强健的体魄,挑眉说道:“你喜欢刺激的?行,我也喜欢,那就看谁更刺激了。”
杜千睿嘴角上扬:“等会儿别哭。”
一场激烈的运动之后,杜千睿搂着江闻溪,呼吸急促。
“宋副官说了许多有关你的事情。他的眼睛里有光,那是对你的崇拜和佩服。我突然觉得嫉妒他。他见证了你的光辉 时刻,可是我却错过了。”杜千睿说道,“你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会不会害怕?如果当时对付不了两支大军,你有没有想过会面对什么?”
“没有如果,我不会输。”江闻溪说道,“还有,我没洗澡,你抱我去洗。”
杜千睿翻身:“等会儿一起洗。”
“等一下……”江闻溪的手指撩拨着他的喉结。“浴室里更好玩,不想去看看吗?”
杜千睿:“……”
他算是明白了,想看她害羞的样子,那是不可能的。
他想起初见时,她可真是个小骗子。不过,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狡猾的小骗子。他要是不特别,自己也不会陷得这么深。
杜千睿抱着江闻溪走向浴室。
他不仅要看浴室里的风景,还要看梳妆台上的风景。
那里有一面镜子,想必那里的风景会更有意思。
江闻溪搂着杜千睿,看着他为自己失了方寸,像不知疲惫的泰迪,恨不得把所有的热情都补偿给她。
“你回来这么久,没想过问问你那个弟弟?”
“他有什么好问的?他做的那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